王振在左侍郎魏真的府邸里恭贺魏真六十大寿,但是恭贺是假来查办兵部的左侍郎魏真,为切实之事!不过,左侍郎魏真手握重权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把他魏真拿下的,而且,来道贺的人里还有锦衣卫的指挥使诸葛云,既然魏真和锦衣卫的指挥使诸葛云都在当场,那么今天王振要做的就是“白菜萝卜”一起烩!因此,王振已经周密计划妥当,今天来到左侍郎魏真的府邸,要么就息事宁人不动手,要是动手的话,那么就绝不留情,连根拔起,杀无赦!
并且,王振在此之前已经跟皇上明英宗讨论过关于兵部尚书秦瑞的野心之事了,同时,王振向皇上明英宗禀明了,既然兵部尚书秦瑞手握兵权,那么秦瑞提拔上来的左侍郎魏真和锦衣卫的指挥使诸葛云就是京师里的大患,一旦他兵部尚书秦瑞有了二心,那么左侍郎魏真和锦衣卫指挥使诸葛云就是兵部尚书秦瑞的内应!因此,不除此二人,恐怕京师将会有潜在之危险!
皇上明英宗当时听到了王振的这些说辞后,心中就是深深一颤,皇上明英宗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这个诸葛云一直在他的面前作为护驾之人,这要是平常保护自己的锦衣卫的指挥使诸葛云有了二心,那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啊,因此,是“当断不断,是必留后患!”所以皇上明英宗同意了让王振找机会除掉此二人!或者说干脆把二人秘密的杀掉!
于是王振这一刻在左侍郎魏真的府邸里参加寿宴的时候,坐在那里说出了一些让左侍郎魏真感到心中惶惶不安的话,左侍郎魏真一听王振的这句话,心中便生气了一股寒意,因为王振的这些话正中了他左侍郎魏真的下怀!魏真这一刻一捋胡须,站在那里,用眯缝成一条缝隙的眼睛,看向了王振,其实魏真的胸腔里已经是心跳如鼓了,只是他魏真要在表面上装作问心无愧的样子而已。
左侍郎魏真这一刻冷冷一笑,一拱手道“王振,今天是魏某我的大寿之日,你可不要在这里兴风作浪啊,我可告诉你这里不比你的东厂之地,这是我魏真的府邸,再有你说兵部尚书秦大人未来到之事,你也应该清楚,秦大人是一个系百姓之忧的人物,他去吉安府巡视旱情,乃是皇上都批准之事,岂容尔等你去胡乱的猜想之?尔等若是来找事,我魏某人立即送客!”
“唰”王振坐在那里两只眼睛里闪现出了寒光,王振接着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一扬脖子,也喝了下去,随即,王振一扭头看向了还站在那里一脸冷酷之色的左侍郎魏真,道“魏真,为何我一提起兵部尚书秦瑞在吉安府之事,你就如此的敏感,敢问你是不是心中有鬼啊?”王振的这句话可是深深的“刺痛”了左侍郎魏真。
左侍郎魏真一听到王振的这句话后,不知为何仰头大笑了起来,而后猛然间收住了笑容,接着,用蔑视的眼神,看向了东厂之首王振,道“王振别看你现在可以监管六部之事,但是你别忘了,你就是一个东厂的太监而已,你能把兵部尚书秦大人怎么样,你能把我怎样?我们为大明的江山出生日死,难道顶不了你一个东厂太监吗?哼!”
左侍郎魏真的这句话可是够狠,这根骂王振没有任何的区别,王振听到这里,心中已经大怒了起来,但是,现在不是互相对视互骂之际,不过,身后的王振的属下理刑百户侯三可不愿意了,本来今天王振来到魏真的府邸是应该有掌刑千户殷霸陪同而来的,但是由于掌刑千户殷霸去了青州府,向秘密驻守在那个莲花寺的神机营里的中军官刘顺求购一千杆火枪去了,估计现在掌刑千户殷霸已经在归还的路途中了,因此,王振不得已只能带着理刑百户侯三保驾护航!
这一刻,理刑百户侯三,突然两只眼睛里闪现出了杀气,并且理刑百户侯三便衣的袍袖里的手掌中,已经偷偷的持握住了一把飞镖,不过,他肯定不会下手的,这不仅是因为他自己的顶头上司东厂之首王振没有发话,更是因为这是在人家左侍郎魏真的府邸,而且光他魏真的府邸里就有兵将千名,要是把左侍郎魏真杀死,估计他理刑百户侯三和王公公都出不了这个屋子!因此理刑百户侯三这样做,如果叫做防备还是比较贴切的!
东厂之首王振压住了心底的怒火后,看向了自己正对面处的锦衣卫指挥使诸葛云,王振一笑,对着指挥使诸葛云一拱手,一抱拳,道“诸葛大人,你看左侍郎魏真大人已经发火了,你是不是应该劝一劝他莫要动怒啊,他都六十岁的人了,这要是一动怒在一下子背过气去,我想这个六十大寿,就得改成披麻戴孝之事了!”王振的这句话话语真是太恶毒了,竟然拐弯抹角的诅咒左侍郎魏真,如果说魏真不会发怒,怒会大动干戈,估计很玄!
“啪!”左侍郎魏真两眼一翻,鼻子里呼呼的喘着粗气,就跟斗牛场的蛮牛一般,野性十足!随即魏真伸出右手二指,点指坐在那里还在继续说难听之语的王振,道“尔等在我大寿之际,竟然敢诅咒我魏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呢?把这个该死的太监给我轰出去,立刻!”
左侍郎魏真已经炸怒了,他的两只眼睛都快努出了眶外,他的嘴张得老大,就跟要把王振吞下去似的,可是王振还是那样悠哉的跟指挥使诸葛云谈话,这一刻,王振立刻一转话锋对指挥使诸葛云,道“诸葛大人,有些人已经大势已去,我想只要对皇上忠心不二,方可保住尔等性命,你可知我心意乎?”
王振刚刚的说完这句话,只见,被左侍郎魏真喊进来的两名手持大刀的一身银色盔甲的侍卫来到了王振的跟前,一瞪眼,把大长柄的大刀往地上使劲一杵,而后一抱拳,厉声道“请!”两名侍卫话音未落,王振对面的锦衣卫指挥使诸葛云,一站身,伸展右臂摊开手掌比划两下,道“慢来,我要与王公公谈一些事情!”
两名侍卫一看是自己家的大人左侍郎魏真的好友指挥使诸葛云发话,于是一拱手站到了一边,不过却没有离去,看样子是要等待指挥使诸葛云与王振谈唠完毕后,还要把王振和其属下理刑百户侯三请出去!
锦衣卫指挥使诸葛云说出这句话后,引起了站在那里的左侍郎魏真的不满,魏真看着指挥使诸葛云那恭维王振的样子,勃然大怒,质问道“诸葛兄,你这是何意,我要把这个出口不逊恶语中伤的奸佞的王振轰出我的府邸,你为何阻拦?难道你和他东厂鼠辈王振站在一起?”
“住口,魏真你在胡说,我就要你的命!”这句话把魏真吓得一哆嗦,要说魏真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一句话两句话的怎么可能让左侍郎魏真吓破胆呢?原来,理刑百户侯三边怒喝的同时,把自己隐藏在袍袖里的一把便携式铅弹火枪掏了出来,这把火枪是以前的便携式火枪的改进型,主要就是为了能够隐藏在袍袖里而设计的,而这种袖珍式铅弹火枪,也是青州府的那个秘密驻守的神机营里研发出来的,而后,王振在处理完青州府走私私盐一事后,向中军官刘顺要了三把这种袖珍式铅弹火枪,一把王振自己留着防身,另两把袖珍式火枪便交给了掌刑千户殷霸和理刑百户侯三,这两位王振自以为最得力的助手!
因此,这一刻这一位自认为自己是铁打的硬汉的左侍郎魏真,被理刑百户侯三手持的袖珍式火枪给镇住了!不过,连这个经常去京师的神机营的左侍郎魏真看到这种微型的火枪也是感到非常的好奇,可是这个时候左侍郎魏真却怎么也好奇不起来了!因为,这把袖珍式铅弹火枪的枪口已经在二丈左右的距离处,对准了他左侍郎魏真的脑袋。
“嗖嗖嗖嗖···”既然理刑百户侯三在人家左侍郎的府里撒野,人家左侍郎魏真下属的兵将们能任由理刑百户侯三得寸进尺胡作非为吗?因此,呼啦超,筵席大殿外一下子涌进了四五十名手持长柄大刀的侍卫,瞬间包围住了理刑百户侯三,这个时候,真是命悬一线呢!
王振一背手,看向了自己的属下理刑百户侯三,沉下脸,低沉道“侯三,还不去伺候一下左侍郎魏真大人?”王振这句话的意思,理刑百户侯三是深深的明了的,因为,在来此之前王振就已经做了打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左侍郎魏真和锦衣卫指挥使诸葛云活得过今天,而理刑百户侯三听到这一句话后,猛然间一抖身形,以极快的速度,用左手掌一撑摆放筵席的桌子面,接着借助胳膊的支撑,整个身子从桌子的这一面,跨越到了桌子的另一面,而所谓的另一面,就是左侍郎魏真所站立之处!
而魏真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看到身法极快的理刑百户侯三手持袖珍火枪撑着桌子面跳了过来,慌忙间左侍郎魏真赶紧一蹲身向桌子面的下方摸索东西,他摸索的东西,不是其他物品,正是藏在筵席桌子下方的一杆笨重的火枪,但是左侍郎魏真还没拿出桌子下方的火枪,“啪”已经跨越过桌子的理刑百户侯三用袖珍式铅弹火枪顶住了左侍郎魏真的脑袋瓜子的太阳穴,而同一时间,王振也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袖珍式铅弹火枪,顶住了这些进来的一身亮银盔甲的四五十名侍卫的头头的脑门处,并且,王振这个自从穿越到明朝而来的历史学家,第一次感觉到拿着枪指着别人的脑门处的感觉是如此的令人精神振奋。
王振顶住了这个小头目的脑袋后,向四下里在座的前来道贺的百官们,低沉威胁道“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都乖乖的坐在这里,我保准让你们平安无事,而且,此事我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诛杀左侍郎武震和指挥使诸葛云的,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一转头,王振边用袖珍式铅弹火枪顶住带领兵卒的这名小将的脑袋,低沉道“让他们退到一边去,并且把这屋的门关上,快!”王振说出这句话的最后一个人是咬着牙冰冷的说出来的,而后小将按照王振的意思,一翻眼瞅了瞅脑门上顶着的火枪,而后用很小的声音对属下,道“把门关上,快去!”而这时屋里的那些招待筵席的丫鬟管家,还有负责吹奏鼓乐的乐手们都傻愣愣的站在了那里,他们明白这个时候不出声最好,不然会死得很惨。
随即,理刑百户侯三把左侍郎魏真绳捆索绑了起来,接着把左侍郎魏真推到了这个屋子的犄角旮旯处,王振继续顶着那名小将的脑门处,向理刑百户侯三那里移动而去,近至理刑百户侯三的近前后,王振让理刑百户侯三把这名小将一并捆上,随即,理刑百户侯三把旁边窗户上裱糊的窗户纸捅破,他不仅用眼睛向外边窥视了一下窗外的动静,而且还把自己的嘴贴到了戳破的窗户纸处,接着吹响了口哨!
这声口哨如此的响亮,从破损的窗户纸处传至府邸的墙头外,而理刑百户侯三这样做,绝对不是为了当一个流氓而已,因为,墙外有东厂秘密隐藏起来的手持多桶式火枪的特务密探,按计划只要他们听到了墙头里有人吹起口哨,那么这些轻功骏猛的东厂特务密探就会跳入墙头,斩杀所有左侍郎魏真家里之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不漏,意图就是,不让任何人流入府外,让左侍郎魏真被杀一事变成千古的悬案!
随着,手持多桶式火枪的东厂特务密探的闯入,魏真的府邸就变成了跟鸡窝一样的地方,但是这些喊叫的声音,多是些求饶的话语,不过也有抗击反抗东厂特务密探的声音,那些人就是左侍郎魏真的强悍兵卒,按说,这千八守护府邸的兵卒是这些东厂特务密探的数倍,应该有完胜东厂特务密探的把握,可是,他们的功夫不如东厂特务,而更主要的是他们只是侍卫,手里是没有东厂特务密探那样的火枪的。
几刻钟以后,整个左侍郎魏真的府邸里的千八名侍卫被多桶式火枪打死的,或者被东厂特务密探手里的腰刀砍死的,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凄惨想可谓是惨不忍睹,就连那些府上的丫鬟和左侍郎魏真的妻妾也一并处置,惨叫声不绝于耳,最后,府上杀得只剩下了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这个孩子蹲坐在一间屋子里,当他看到一个手提着血淋淋大刀的蒙面的东厂特务密探是,惊恐的流出了眼泪,他没有惊吓的喊出声音,他只是不住的流泪,东厂特务两眼冰冷,对小孩子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道“对不起”一句话后,一个幼小的生命结束了!
这一刻,只有摆寿宴的这间屋子里还有许多大活人,他们这些坐在寿宴桌子前的来道贺的官员们,都听到了外边的惨叫声,于是,他们这些坐在屋里的官员们满脸冒着冷汗,面面相觑的瞅了起来。时间如梭,等杀尽了那些人以后,一名蒙面的东厂特务密探“砰”一脚踹开了这屋的门,一进到屋里,蒙面的东厂特务密探向四下里扫视着,他发现了自己的上司王振,接着一蹿身来到了王振的面前,手持刀单膝跪地,话语冰冷阴森道“公公,卑职已经带领百十名人手,把左侍郎魏真一家老小赶尽杀绝之,请公公指示!”
王振这个时候把袖珍式铅弹火枪收了起来,放进了袍袖里,而后对这名蒙面的东厂特务,低沉道“这里就交给你和理刑百户侯三了,记住,一个不留!”王振的这句话尤如高塔轰然倒下一般,击碎了屋里这些所有希望活下来的人的心灵,随即屋里的这些人,都不停的哀求哭叫着,而王振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背手径直向门口走去,接着,一同赶来的蒙面东厂特务们冲入了这间屋子,随即关上了房门,这一刻,屋里悠悠了起来,有几扇窗的窗户纸上,溅满了血液,而王振迎着昏黄的天空,走出了左侍郎府邸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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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里,王振来到了乾清宫里,把杀死左侍郎魏真一家老小的事情叙述给皇上听去,王振还说,这件事可以把它归为刑案,然后由东厂直接调查此事,以掩人耳目,皇上明英宗一听到这些话心里倒是没有感到舒坦,因为,左侍郎魏真毕竟有功于大明,杀他全家真是不该!但是,他充当兵部尚书秦瑞的马前卒,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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