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李昌浩的兵卒们与对方江西总兵胡伟下属的游击将军姚旺的军队交锋后两者都几乎死伤殆尽,而就在这一刻,后续从青松山的那条小路径里疾行而出的秦瑞带领的剩下的七万之重的车营与步营的总兵力,在这个小路径之外处集结了!而这个时候已经天光微亮,那东方天际的红日和被温和之光照得一片通红的安详之云朵,煞是让秦瑞感到充满了希望!
而作为江西总兵胡伟下属的游击将军姚旺,在这一刻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也是为了保住自己性命的决定,那就是急速的逃离这个地方,然而,游击将军姚旺这个时候却没有掂量揣测一下,回去之后会不会受到军法处置,这个一样是会丢掉性命的结果。
就这样秦瑞带领着参军李昌浩一干人等,迎着早晨的微光急速的带领着十万兵力的车营与步营的兵力向临江府、南昌府、九江府、武昌府、最后直奔——河南!不过这一路上估计还会受到江西地界内的总兵胡伟的追击,以及要越过湖广之时可能会受到湖广驻军兵力的阻截,但不管怎么说逃离了青松山里的那片困兽的洼地之后,一切都是充满希望的!
同一时间,江西总兵胡伟听说了在东北方向的自己的下属游击将军姚旺不仅没有挡住这些装备非常逊色的秦瑞的兵卒,而且竟然非常丢人的带领着自己残余的兵卒,逃离了自己坚守的大营!在江西总兵胡伟的眼里,游击将军姚旺应该战死在沙场上才是,这样灰溜溜的撤离,简直就是对他江西总兵胡伟来说,绝对是一种奇耻大辱!
而且,这件事情要是传到了远在京师的兵部尚书朱能的耳里会让他江西总兵胡伟丢掉乌纱帽的,更严重的就是,被现在权倾朝野的东厂王振知道后,那王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说把他江西总兵胡伟生吞活嚼,也得把他江西总兵活扒一层皮的!面对这样的压力,江西总兵胡伟是勃然大怒,当天就升帐,要对逃回来的游击将军姚旺公开的军法处置。
驻军的中军大帐里此时,只有一个人在大呼小叫的喊着,喊话之人头戴钨砂,身披大氅一身武将官服,左右手腕处有皮质护腕束着,他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这个人便是江西总兵胡伟!江西总兵胡伟把自己眼前的桌子拍得“啪啪”直响,而被绳捆索绑,蓬头垢面跪在那里的游击将军姚旺,已经是魂飞天外心中惶惶不安了,光从跪在那里的游击将军姚旺的双眼里就可以看出,江西总兵胡伟今天是非将他游击将军姚旺斩之不可了!
江西总兵胡伟两只胳膊搭在文案桌子上,抬起右手二指,点指跪在那里的游击将军姚旺,面目狰狞的怒斥道“你竟然在青松山的东北角处,被装备不如你的秦瑞逆贼的兵将打败,而且你竟然还要逃跑,尔等可知,逆贼秦瑞逃出青松山一事若被那权倾朝野的东厂王振知道后,你我的性命都难以保全,因此,尔等的作为已经触犯军规,所以,我要将尔等立即斩之!”这一句话一出口,把跪在那里的游击将军姚旺给惊吓的狂喊了起来!
游击将军姚旺眼睛里闪现出绝望的目光,狂喊道“大人、胡大人、卑职只是一时心中胆怯而已,才逃跑之,请大人念在卑职以往屡立战功的份上,饶卑职一命吧!大人,求您了、求您了···”面对死亡的这一刻,游击将军姚旺已经不管什么叫做尊严了,或许这就是人之本性也!
江西总兵胡伟越是看到游击将军姚旺这样求饶的样子越是来气,心里话“尔等此时如此这般模样,和以往之举止简直是判若两人也,看到尔等这样的举动,简直让我胡伟感到无言以对,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想到这里,江西总兵胡伟这个时候突然脸色和缓了许多,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而地下的游击将军姚旺一看到自己的上司江西总兵胡伟的这般模样,还以为总兵胡伟大人,已经心生慈悲了呢!
可就在这一刻,那江西总兵胡伟,微微的抬起了右手,接着右手掌朝下,手背朝上,随后接着这么往上一挥动手掌,突然脸色阴沉,低沉道“斩!”这句话一出口,跪在那里的游击将军姚旺,再一次就跟杀猪一般的“嚎叫”了起来,那绝望后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把大帐中站立左右两旁的武将们,都跟震得一哆嗦
站立在一旁的武将们,都在琢磨着“总兵胡大人可很少这样杀自己的爱将啊,看来,逆贼秦瑞冲破青松山东北角逃离一事,对总兵大人的乌纱帽和性命都有不小的冲击啊,唉,朝廷那边现在还不知道此事,一旦知道此事,想必后果是难以预料的!”这些大帐中站立的武将们猜得没有错,一旦朝廷那边知道了此事,尤其要是要让杀人不眨眼的现在权倾朝野的王振知道此事后,想必麻烦就大了,东厂之首王振可不会有任何的怜惜之情,说杀就杀毫不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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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十天以后,逆贼秦瑞逃离青松山一事被朝廷里知道了,而知道此事之人中,便有权倾朝野的东厂之首王振,另一个就是兵部尚书朱能,至于皇上明英宗便不晓得此事了,因为此事被王振知道后,便命令兵部尚书朱能把此事压住,以免让皇上知道后会说他王振和朱能二人用人不当的!
同一时间里,王振派一名飞骑小校捎带上他王振亲自奋笔疾书而就的一封文书,命令其飞骑小校火速把这封书信交给已经到达河南境内襄阳府的副指挥使叶生,不过叶生现在因为是出征因此挂衔为了将军,王振这封文书里说得很明白,无论如何要坚守住河南襄阳府要道,马连坡这一要道之地!
而且,绝对不能让有可能在河南地界处驻守的军队,和已经向河南这边赶来的逆贼秦瑞会师,因为二者一旦会师的话,这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弄不好整个河南地界就会成为他秦瑞的繁衍壮大军队的根据地,如若这样的话,那么以后要对付秦瑞这个逆贼,想必就不可能三下五除二把他拿下了!
叶生接到了这封信件后,是认认真真的默读了一遍,叶生现在的压力很大,他既要顶住有可能潜藏在河南之内的秦瑞的驻军,还要绞杀向河南地界奔来的逆贼秦瑞带领的大军,可想而知,这个只有六万兵力的叶生的压力,到底有多大了!不过,既然王振在心里边这样对叶生下了死命令,将军叶生只能是誓死坚守了!
不仅如此,远在京城的王振并没有布置完这些,就完事了,王振决定派东厂自己的属下,对河南境内所有的州府进行大清洗,因为,据远在河南的东厂的特务密探们探究得知,河南地界处有一些州府的知府和一些不明身份之人,有密切的来往,那些不明身份之人,有的是商人,有的号称是河南的一些大户人家。
不过,由于河南地界处极有可能存在逆贼秦瑞的秘密驻军,因此,这些州府的知府,很有可能已经被逆贼秦瑞的爪牙收买之,所以,必须铲除这些胳膊肘向外拐的当地官员们!于是乎,王振把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掌刑千户殷霸派往河南而去了,并且把女役长林巧巧以及小役长胡杨也一并带去了,目的是要让林巧巧和胡杨在掌刑千户殷霸的手底下多学学手段攒足经验,为以后作为他王振的左膀右臂,而努力!
当天,东厂里的掌刑千户殷霸在出行之前,被王振叫到了东厂的一处书房里,这里便是王振平时休息的一处地方,王振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的走动着,而掌刑千户殷霸则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听着公公王振在那里边走边深沉说出的话语。
王振迂回的走动着,教诲属下的掌刑千户殷霸,道“殷霸,你去往河南地界后,切不可忘记一点,河南现在并没有朝廷派去的驻军,因此,切不可太过嚣张,以免让当地的和秦瑞有瓜葛的那些官员真的造了反,最好的办法就是能给他们洗脑就跟他们洗脑,实在是不听话顽固不化者,就直接秘密杀之,绝对不可做得太过张扬,而且,如果这些被秦瑞的爪牙收买之人能够回心转意的话,你要从他们的口中逃出,秦瑞在河南之地驻军的地点,把这些事情火速向本座汇报,你可否已经谨记在心底了?”
东厂之首王振的话,这个作为属下的掌刑千户殷霸哪能不谨记在心底里,于是,掌刑千户殷霸一拱手,弓着身子,一脸英气道“公公之话,卑职掌刑千户殷霸已经谨记在心底了,只要是卑职知道这些事情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向公公您通禀的,只不过···”掌刑千户殷霸说到这里,突然犹豫了起来,接着便没有了下文。
王振看到这里,心里有些埋怨,心里话“这个掌刑千户殷霸,怎么回事啊,让他掌刑千户殷霸去和河南清除有了二心的一些当地官员,难道他殷霸觉得这些事情不值得他去做?或者说,他掌刑千户殷霸对我王振的安排有些异议或者建议?”想到这里,王振一眨眼,两只眼睛扫视着掌刑千户殷霸,道“殷霸,你怎么话说了一半就咽回去了呢?是不是,你觉得本座所安排之事,有何不妥吗?”
掌刑千户殷霸一拱手,脸上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迟疑的说起了话来,道“···公公,卑职怎么敢对您安排之事有何异议呢?其实,卑职只是觉得,您让卑职带着那两个小娃娃···”掌刑千户殷霸说到这里看向了王振,他发现王振的眼睛里已经闪现出了不悦之色,因此,他掌刑千户殷霸可不敢再往下说了,于是,掌刑千户殷霸低着头不言语了。
王振一板脸,脸色凝重的盯着半低着头的掌刑千户殷霸,道“殷霸,你难道不明白本座的用心吗?以后东厂想发展壮大,绝对是离不开后起之秀的,如果以后本座带着你们一同与大明朝的军队征战世界,如窃取敌方的情报,暗杀敌方的官员将领,都是离不开后起之秀的,更是因为征战世界,需要把更多的东厂特务密探分派到世界的各地之处,因此,现在让你带着女役长林巧巧和小胡杨,都是为了让他们长经验,日后他们才能为我王振,为大明朝统治世界,尽一份绵薄之力,你说呢?”
掌刑千户殷霸一听到自己上司公公王振的野心,便心情激动了起来,因为掌刑千户殷霸也很期望等到征战世界的那一天,那一刻宏大的场面,他掌刑千户殷霸也很想看一看在大明朝的铁蹄下,一个个国家被征服并臣服后的壮观一幕,备不住到那时自己还能弄个一官半职,如作为统治日本一地的总督一职!
掌刑千户殷霸越想心里越是兴奋,于是,脸上露出了禁不住的浅浅的微笑,并且一抱拳,拱手道“公公,您的意思卑职明白,卑职一定会让女役长林巧巧和小胡杨学到东西的,让他们二人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在做事手段方面,获得突飞猛进的进展,请公公大可宽心放下!”
这一刻,王振缓缓的走到了掌刑千户殷霸的跟前,一拍掌刑千户殷霸的肩头,道“除掉逆贼秦瑞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因此尔等都要有耐心,坚持下去,只有除掉内患,让百姓吃上饭,让大明朝的造船业,和火器制造业,以及农业都充实下来,让大明朝内部如金石一般坚实,方可放眼世界,更离不开尔等的团结一心之志!”
掌刑千户殷霸听到这里,热血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