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间由于没有抓到这个御马仓大使何亮,因此理刑百户侯三可就吃不消了,王振当时就说了,如果今天晚间找不到御马仓大使何亮的话,那么理刑百户侯三当天晚间就不用睡觉了,早晚找到御马仓大使何亮为止,方可睡觉!所以,这个东厂的理刑百户侯三可是造了不少的罪,而且到了天光微凉之际,京师里的千家万户的大公鸡和看门狗放声“高歌”之时,也没有缉拿到御马仓大使何亮此人。
而同一时间里,躲藏在吏部尚书洪兴府邸里的御马仓大使,正在本府邸的一间密室里,和吏部尚书洪兴做最后的道别呢!御马仓大使何亮,坐在这间密室的摆着酒席的桌子前,一抱拳,一拱手道“尚书大人,卑职只不过是一个九品的芝麻粒大小的官员,承蒙尚书大人真情帮助,才得以保住了这条小命,日后尚书大人若是有用到卑职的地方,卑职将倾尽其所能,为尚书大人做为马前卒!”
现在的御马仓大使何亮,是有什么好听的话,他就说什么好听的,总而言之一定要把吏部尚书洪兴哄高兴喽,舒服喽,欢心喽,方可罢休,无外乎是恳求吏部尚书洪兴别他御马仓大使何亮,交给那个东厂的以杀人“取乐”的王振就行。
何亮对面就坐的吏部尚书洪兴端起了杯里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了茶杯,然后看向了一脸卑躬屈膝就跟个孙子似的何亮,思虑了片刻,脸色严肃的问道“···何亮,你这一去,准备到哪里谋划生机啊?再说了,你只要在大明朝的土地上生活,还是会受到王振遍及大明朝各地的东厂特务密探的追击的,你现在可是一个通缉犯了,想要向正常人一样生活,可就是痴心妄想了,依我看,你得找一个有利的靠山,才是!”
一听到这句话,御马仓大使何亮就被吏部尚书洪兴的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不知所措了,于是,御马仓大使何亮,非常狐疑的问起了吏部尚书洪兴,道“尚书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或者说您让我找个有利的靠山,这靠山难道还有比这个要宰了我的东厂王振的势力大吗?如果真有这样的人的话,估计您是在说梦话吧?”御马仓大使何亮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因为,这句话可是在蔑视吏部尚书洪兴。
不过,吏部尚书洪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捋胡须乐了起来!这一下子可把御马仓大使何亮,更给震惊得张大了嘴,看向了吏部尚书洪兴,心里话“尚书大人,您是不是昨夜和嫂夫人一夜缠绵之后,还在回味着,那风雨里追赶的呼喊声啊?您真是老当益壮的‘文人骚客’也!”这个御马仓大使何亮,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想这些床头枕边之事,真是一个不着调的东西!
想归想,御马仓大使何亮还是一抱拳,拱手向吏部尚书洪兴,寻找那启发蒙昧的未知的答案,御马仓大使何亮问道“···尚书大人,恕卑职才疏学浅领会不深,不能体会尚书大人的这句话的意境,还请尚书大人能够为卑职指一条通往旭日东升的光明大道!”御马仓大使何亮,甩了几句文辞,把吏部尚书洪兴给恶心的直抠耳朵!
吏部尚书洪兴旅顺了一下思路,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壶,为对面就坐的御马仓大使何亮倒了大半杯的茶水,那御马仓大使何亮是受宠入境,赶忙站起了身子,半弓着要,并且双手捧着茶杯,说着一些恭维的话,只见吏部尚书洪兴这个时候,放下了茶壶,一比划,示意让何亮坐下了。
而后,吏部尚书洪兴解释道“这个靠山,可不是咱们现在大明朝朝廷里的任何一名官员,其中也不包括老夫我本人,而这个人就是你因该知道之人,而且这个人曾经在朝野里,也是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不过,这个人已经被死太监王振给迫害了,这个人就是当初权倾朝野十年的兵部尚书秦瑞是也!”
“啊!”一听到这句话,御马仓大使何亮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心里话“这个秦瑞现在可是准备颠覆大明朝的反贼,谁要是和他秦瑞扯上关系,那可是要诛灭九族的,绝对不是那种开玩笑的事情,因此,不提起此人也罢,不过,吏部尚书洪兴把秦瑞说成是我何亮的靠山,细细掂量一下,说得也没有什么错误,既然王振控制着大明朝的朝野,那么不和逆贼秦瑞站在一起,我御马仓大使何亮,不就成为了冤死之魂吗?他王振竟然把这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加罪在我何亮的身上,我不反大明,还有出路吗?罢了!我欲讨回清白,怎奈奸雄当道,看来已经别无他选矣!”
想到这里,御马仓大使何亮,双眼中那举棋不定的眼神,突然坚定了下来,于是,御马仓大使何亮,一拱手一抱拳,语气诚恳道“卑职何亮静听尚书大人教诲,为卑职指一条光明大道之路!”这句话一出口,对面就坐的吏部尚书洪兴本来一脸笑颜的脸上,突然间急转直下,严峻了起来。
接着,吏部尚书洪兴“刷拉”从自己的袍袖之内掏出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对面就坐的御马仓大使何亮,并话语干脆道“何亮,此乃昨夜老夫心中百转千回之后,写下的一封文书,你带上它,去往河南襄阳府地界处的马连坡的二龙丘之处,那里有秦瑞的驻守军队,此军队的总兵叫做尤魂,你把这封信交给他,他自然会收留与你,切忌,切不可让这封信件途中落入他人之手,以免危及老夫之安危!”
说完,吏部尚书洪兴手里的这封信件,已经被对面的御马仓大使何亮拿过去了,何亮把这封信件塞到了怀里,并且一拱手抱拳道“尚书大人请您放心,这件事情卑职一定会谨记在心上,也许,有朝一日卑职在秦大人的帐下混出名堂后,便会来京师向您致谢,如果到时您愿意与大明朝分道扬镳,卑职何亮一定亲自夹道欢迎!”
两人已经是吃饱喝足了,而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早晨辰时了,京师的五处通往城外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因此,御马仓大使何亮就在吏部尚书洪兴的府上伪装打扮了一番,做了一些易容之术,来混过可能出京师的大门而被通缉检查这一可能发生之事!而御马仓大使走出了吏部尚书洪兴府邸的后门之后,骑上马匹,绕道奔向了永定门而去。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御马仓大使的理刑百户侯三,已经派人在五城兵马驻守的,各个城门之处,安置了东厂的特务密探,其,东西南北中五处城池被严密的监控着,只要过来一人,都会加以查看的。而这个时候,已经从内成的正阳门侥幸混迹出去的,已经做了伪装打扮的御马仓大使何亮这就要靠近京师南边的永定门了!
因此,御马仓大使何亮是格外的兴奋和紧张,他紧张:一旦被抓到,就会被王振弄得死无葬身之地了,他兴奋:如果再混迹处永定门的话,那么这样一来自己就会自由了,就可以向老乌鸦一样投奔河南襄阳府地界处的秦瑞的属下总兵尤魂了!因此兴奋和彷徨在御马仓大使何亮的心中相互抵触着!激荡着!
“停——!”已经乔装打扮的御马仓大使何亮的前方,被几名身挎腰刀的东厂的特务密探给拦住了,而现在的位置就在永定门的城门口处的城池前。两名挎着腰刀的东厂特务密探中的一人,戴着一个圆顶四周都有帽檐的红色的圆形的大帽子,穿着一身清白相间的长衫,一挥手,拦住了马上的乔装打扮的御马仓大使何亮,一嘴蛮横而慎密的问道“你出城要干什么去?为何大清早的出去,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东厂特务的一席话语,让马上的御马仓大使何亮感到心惊胆战的,御马仓大使何亮,双手拽住马的缰绳,心里忐忑,却嘴上沉稳道“回大人,小民是一个做生意之人,这些天以来一直没有回到家乡一看,正好河南家里那边有一匹丝绸运到,现在回去,正是要赶快回到小人的店铺里把丝绸坯布清点一番,还请二位大人能够让小人出城。”
说着,御马仓大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两张大明宝钞,每张是二十两白银的面值,很简单,御马仓大使何亮要贿赂二位东厂的办差的特务。不过,两名东厂的特务密探愣是没敢收下御马仓大使何亮的贿赂,因为,城头上可有南门的指挥司樊胜向这边望着,这个樊胜,可是王振提拔上来的,因此两名东厂的特务密探怕樊胜在公公王振的面前偷偷的打小报告,到时候,王振一定会下毒手斩杀他们这两个贪赃枉法之辈的!
其中一名东厂特务一挥手,道“尔等把宝钞收起来,出去吧!”东厂特务密探的这句话,让御马仓大使何亮感到就像吃下了定心丸一样,御马仓大使何亮的眼前感到豁然之间开朗了起来,那充满内心的压抑与极度彷徨的感觉也挥之而去了,剩下的只有那种随之而来的希望和安稳的,路途中的惬意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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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个御马仓大使何亮侥幸的逃出了永定门里获得了自由,随之而来的就是理刑百户侯三被东厂之首王振给狠狠的骂了一顿,过后,王振传令下去,通知所有大明朝的东厂的特务密探对已经可能逃出京师的御马仓大使何亮,进行全国的通缉,王振可能不知道,御马仓大使何亮已经逃出了京师,而不是假设的“可能”二字。
不过,以东厂之首王振在大明朝各个地方布置下的海量的东厂特务密探的这个庞大的组织团地,捉到已经出逃京师的御马仓大使何亮还是很有把握的,只不过,御马仓大使何亮如果投奔到那个河南襄阳府秦瑞的属下总兵尤魂的帐下后,恐怕,王振的特务密探可就没有办法了,除非,王振把秦瑞的下属总兵尤魂的二十万军队歼灭,才可擒住活的或者死的御马仓大使何亮此人!
同一时间,王振把调查阜成门处草料场着火一事交给了锦衣卫指挥使吴良去全力的调查,而要调查之人,无外乎已经混进大明朝的日本织田信长将军派来的行踪诡秘的日本忍者,争取在半年内,把这些日本忍者猪!剿灭!
而就在京师里正在京师里的王振伟日本忍者和逃离京师的御马仓大使何亮两件事情忙碌的同时,从青松山成功逃离而出的秦瑞的剩下的七万军队,已经赶至了江西地界的边缘处九江府了!而下一步就要到达湖广地界处的武昌府以及武汉,省会处。
现在身在江西地界边缘处的九江府里的秦风岭的谷底处,偷偷安营扎寨的秦瑞的七万军队,已经在此地,停歇了好几日了,不过,现在还不急于离开此地,主要是载着辎重物资的马匹已经劳累的不行了,如果马匹累死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到时候,这些辎重粮食可就没办法运走了,因此,秦瑞只好带着七万多人,在秦风岭的谷底处,扎营安歇,让马儿多多吃一些草料调养一下,在疾行向河南赶去不迟。
而就在这时,江西总兵带领的三万多的精锐部队还是穷追不舍,因为,京师里的兵部尚书朱能给山西总兵胡伟下了死命令,剿灭不了秦瑞的残兵,就要他江西总兵胡伟的脑袋瓜子,于是,不日,山西总兵胡伟,也已经赶至九江府处,估计,一场恶战,又要打响!
不过,刚刚到达九江府的江西总兵胡伟,这些日子里还没有找到隐蔽的很严实的秦瑞的残军力量,因此,江西总兵胡伟,正在加大力度,查找秦瑞的军队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