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伪更,说事的。
T_T,三儿临时有事,要出去,今天的两更要悬了,一更晚点三儿回来写,二更要看到时候的时间了~~
<hr size=1 /> 浩然吃完饭,白底和黑地已经晾了小半天的肚皮了,这让浩然很眼红,也更鉴定了他要垒个灶的念头。
到了这个时候,浩然就无比感激他老妈的先见之明,话说,早当年浩然的妈妈单位分房子的时候,纪妈因为舍不得老邻居老街坊,就没要单位分的楼房,而是选择拿着补助继续住在平房的老家属院里。虽然事后证明纪妈的这个举措是无比正确滴,但在当年,浩然当年曾经无比怨念纪妈的这个决定,住楼房多方便啊,别的不说,起码冬天里不用放学回家冻得咝咝呵呵的还要现生炉子点火取暖,什么时候回家都是暖呼呼的。但是现在浩然不这么想了,别的不说,如果纪妈早早上了楼的话,估计浩然现在连灶台长什么样恐怕都说不清。
按照浩然的想法,他们住的地方毗邻湖泊,湖水是一定要有水源的,那么只要沿着湖边走,就能找到湖泊的上游水源,在水边捡几块石头回来垒个行军灶,还是挺简单的。至于再高级点弄个灶膛,挖个灰洞,浩然倒是没想那么多,他主要是不觉得这地方能找到黏土。
把火堆上的圆木再加上一块,计算一下自己能离开的时间,浩然就骑上黑地上路了。但觉起来很容易的事,做起来,它还就是出问题了!
他们上路的时候浩然是信心百倍的,湖边很漂亮,他们来时看到的那片花海占据了大半边湖岸,随着浩然骑着黑地绕过这片花海,眼前的景色一变,连片的贴地藤蔓植物从森林边一直延伸到水里,把整个过渡带都铺满,他们的叶子是绿的,梗,茎,以及叶子上的脉络都是紫红色,这种植物没有花,或者是花期还没到,浩然一概不知,他只知道当他骑着黑地在上面行走,时不时的就会有落巢在藤蔓枝桠间水鸟被惊扰,扑簌簌的从浩然身边一飞冲天。
不得已在这片湖岸,浩然扩大了搜索外沿,他让黑地贴着森林的边沿走,但是一圈逛下来,浩然傻眼了,始终觉得不会出问题的地方,还就是出了问题:浩然没找到一块可能拿来当灶台基础垒灶台的石头。或者更确切的说,他们挨着的这个小湖,它居然是没有水源没有下游,纯纯粹粹的内陆湖!
之后浩然驾着黑地沿着湖岸狂奔了两圈,水至清至明,岸边到森林的过渡带清晰可辨,却始终没有找到浩然希望看到的活水,没有活水就没有冲刷,没有流水冲走泥土,难道要掘地三尺自己挖石头来用吗?
在没精打采往回走的路上,浩然不由自主的开始瞄起了黑地的爪子,掘地三尺的话,这家伙是绝对的壮劳力吧?!
唔,其实也可以回去他们来时路过的那条大河,浩然记得那里有石头,但是这么远的一个来回,到底值得吗?
浩然精神百倍的去,蔫头耷脑的回,黑地二子也不会看个眉眼高低,把他放下来之后,马上扭头要奖励,浩然瞅了他半天才想起来:啊,骑了人家半天了得表示啊,然后“啪”在黑地鼻头上盖了一巴掌。
石头不行,那就只能挖坑了。这是浩然对着那一摊奄奄一息的火苗想出来的第二个办法,这样把火种转移到地下,就能把石锅架在地上,散热和供氧都差了点,但是总比没地方架锅强,就是,不知道那石斧能不能把圆木劈成木材……
浩然这么想是有依据的,他家以前住平房,过冬买的煤块里总有不良煤商掺进去石块鱼目混珠,浩然年纪小的时候一斧头下去砸不动的就是石块了,后来年纪大了,力气涨了,一斧头下去不管是煤块还是石头都照碎不误,现在要把石头斧子当斧子用,浩然的眼前总晃过当年被他砸得四分五裂的石头块,只看前任房客把这石斧珍而重之的收到树洞的行为,这玩意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奢侈品,万一……碎了……
这样踌躇了五分钟,浩然一拍大腿,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些圆木是昨天金鬃拖回来的,他随行就市的说用就用了,等他灶台挖出来了,他可以跟黑地去森林里找再细点的新苗去拖回来嘛,实在不行,老树枝也是可以的嘛!反正黑地的尾巴跟大内高手的手刀一样厉害!
说干就干,浩然挑了个不会碍到人的地方就开始挖,在拨开地面的浮土之后,浩然把黑地抓过来,比着地上他画出框的地方示意黑地掏土,这个掏法黑地在森林里给浩然在溪水里挖浴缸的时候干过,浩然觉得没什么难度。
结果,浩然觉得没难度的事,它活生生的又出了意外了!
黑地对浩然的召唤极度漫不经心,浩然碰碰他的爪子,他就抬一下,浩然一放开手,他就搁爪,浩然无语,仰头看他,他仰脸朝天给浩然一个毛茸茸黑乎乎的下巴颌。
这他玛的又什么毛病啊这是?!浩然被气笑了。
大概是听到浩然的笑声,黑地低下头,巨大的影子一下子把浩然的阳光挡得严严实实,浩然感觉到脸上热了一下,又很快凉飕飕的。
“你有种了啊,不帮我干活还敢亲?”浩然使劲用手背蹭脸蹭眼皮,“再碰我一下,我就让金鬃抽你,哼!”
他这样一说,黑地马上从悠悠闲闲的瑞星卡卡式招牌蹲坐切换到四蹄着地的站立姿,大脑袋左摇右晃,好像真的在害怕金鬃从哪里冒出来给他一尾巴似的。
浩然腰都笑弯了,但他笑着笑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背后方向凉飕飕的,而且黑地已经从左顾右盼,变成了眼带瑟缩的定定盯着浩然身后,而且四只爪子都在地上挪圈圈,就好像随时都能撒腿就跑的架势……
浩然猛回头,巨大而灿烂的金色鬃毛在阳光下招展,浩然直眼:“啊呃……”
说实话,浩然见了金鬃有种发自内心的怵劲,就算他后来想明白最初的时候把他从黑暗的森林拖出来的是黑地,浩然也从没怕过他,但是唯独金鬃,可能是金鬃有过想咬死他的前科,浩然总是消不去对金鬃的恐惧,何况他后来有有过那么多对浩然相当不友善的行为。
但是这一次,在浩然直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金鬃只是抬头瞅了黑地一眼,就绕过浩然在浩然在地上画出的框框里认真的一爪一爪的掏起土来。
啊咧?这是干什么?出去转一圈转性了?白底跟他换魂了?!
浩然丈二和尚了。这时,他看到金鬃离开的位置上又一个影子出现,马上撒腿跑过去。还是白底是好人啊,既不会犯二给他抽,又不会呲牙吓唬他,但是这一次,白底没在浩然靠近的时候用尾巴把他圈起来,而是在浩然靠近的时候用脑袋抵住浩然,浩然被他抵着,一下子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脚踩进金鬃正在挖的坑里。
触脚的地方毛茸茸还肉呼呼的,会是什么简直连猜都不用猜,浩然嗷的一声跟被电打了一样单脚蹦起来,扑腾两下一屁股坐倒,眼泪又飚出来了。
浩然拼命擦眼泪,这毛病逊弊了,就因为这个天生天然的毛病,纪浩然一硬朗朗的大好男儿活生生把自己禁锢成宅男还背了个娘娘腔的外号二十年,自著姐出道又升级成“然姐”,可是浩然控制不了,在泪眼模糊中,他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走到他跟前,白底的舌头很给力,三两下就舔净了浩然脸上的眼泪,接着他退了一步,咬着金鬃的鬃毛把金鬃拖过来,浩然看不出这个动作是金鬃情愿的还是不情愿,反正白底一扬爪就趴到金鬃脖子上,压着他的脑袋低下来,一直到和浩然平齐,然后金鬃在浩然脸上舔了一下。
不知怎的,在金鬃做完舔他这个动作,白底从他脖子上扬爪下来之后,浩然脑袋里蹦出来的画面居然是幼儿园里,慈祥的老师抓着两个刚刚打完架还满脸花猫相的小盆友把俩人的手硬捏在一起然后充满爱心的说,“呐,握个手,以后就是好朋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