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闻言,心中一愣:三娘莫非疯了不成?我这般英俊的小帅哥,跑到朱老夫人那死婆子面前瞎晃悠什么?她看我好坏与否,与我有什么干系?不过我倒是可以穿上这身衣服,在朱二小姐的面前展示一下我俊美的风姿,让她拜倒在我的胯下()!
他笑嘻嘻的对扈三娘竖起大拇指,赞美道:“干娘,你这一声“死老婆子”,当真叫到我心坎中了,那死老婆子阴狠、守旧、冥顽不灵,别看我是个小家丁,哪天把我惹急了,定然狠狠打她的板子!”
扈三娘脸上冒出了灿烂的光晕,露出一副与她年纪十分不相称的顽皮表情,摇着陈小九的胳膊,狠呆呆道:“对!小九,你干得好,你就要狠狠的打她的屁股!而且一定要穿着这身士子服打她,把她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我才开心哪”
陈小九眉头一皱,若有所思道:“干娘,你与朱老夫人有仇吗?为什么我打她的板子,你却会这般开心?”
“我”扈三娘眉毛凛然,恨恨道:“小九,这这你无须知道,我是一辈子不会原谅这个心如蛇蝎的老婆子吗,若不是我曾将发过毒誓,这死婆子早就被我一刀斩杀了,还能让她颐指气使到今天?”说话的功夫,脸色变得铁青,眼眸中射出一股杀气腾腾的怒意,浑然不似方才与陈小九调戏的那般娇羞()。
陈小九见扈三娘这般震怒,联想起一连串的怪事,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个十分大胆的推论!而且扈三娘发怒之时,眉宇中射出的光芒,也像极了一个人,只是这个推论无从证实,暂且还是将它放在心底!
“小九,今日三娘见到你这么个出色的后生,心中着实高兴!来,咱们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扈三娘拉着他的手臂,在凉亭中坐下,颇为优雅的为他斟上一杯凉茶,怔怔的望着他,叹了口气道:“小九,你当真喜欢玉儿?”
“喜欢”
“不嫌弃她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土匪?”
“我小九手上却也不干净的,与花妹妹正好良配呢!”
“你那些相好的会不会横生枝节?比如,后山上不就住着一位厉害的角色吗?她若是不从,你便要休了她吗?”扈三娘逼问道,眼眸中的光晕,含着狡黠,等着他的回答!
“那怎么成?”陈小九啪的一拍桌子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会娶了花妹妹而休了月神姐姐?这种厚此薄彼的事情,我断断是做不出来的!再者,我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不管娶了多少个,我全部笑纳,一个都不许跑()!谁敢跑,我就我就罚她一百天,不与她睡觉!”
扈三娘扑哧一笑,小脸蛋红红的,伸出大拇指道:“小九,好样的,虽然你这厮言语猥琐了些,不过倒是个真性情的男人,自己喜欢的女人,怎能因为惧内而不收入房中?你呀着实比那些甜言蜜语的文弱书生强了不止百倍呢!”
她洁白细腻的肌肤,在柔和阳光的映照下,仿彿是透明的一般,晶莹剔透!澹蓝色的紧身套裙打扮,勾勒出她曼妙动人的身体线条,半透明的长筒丝袜和白色女鞋,塑造出完美的小腿形状,在她红晕嬉笑之间,丰满的胸膛,随着身躯的抖动而上下起伏,展示出一阵令人血脉喷涌的波浪!
陈小九贪婪的欣赏着眼前的波澜壮阔,忍不住出声赞叹道:“干娘,你好美!”
“大胆放肆”扈三娘嗔怪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幽怨叹道:“美有什么用,我只是个没人疼的苦命人!”
“小九愿意”
“你住口”扈三娘急忙上前,小手捂住他的大嘴,瞪着眼睛道:“小混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你难道不知道吗?”
“小九知道”
“知道就好,以后你要收敛些!虽然你胆子大得很,干娘很是喜欢,可是过犹不及,惹急了我,挥剑把你咔嚓了”说着话,小手还狠呆呆的比划了一下。
陈小九慌忙捂住裤裆,苦着脸道:“干娘,你舍得吗?”
“呸”扈三娘狠狠啐了一口,脸红得像个苹果似的,指着他的脑袋,骂道:“没个正经()!我都多大年纪,还受你的调戏”
“在我眼中,干娘便是再过三十年,风采依然这般美艳”
再精明的女人,也爱听些夸赞她美貌的话,陈小九的甜言蜜语,句句浸入她的心扉中,她捂着笑脸,轻轻低着臻首道:“你啊你,怪不得这么讨人喜欢,原来不仅长得漂亮,还生得这般利嘴,干娘若是年轻二十岁,是个小姑娘,一定要逼着你娶我,不然,誓不罢休!”
“干娘现在也可”
“住嘴,不许说!”扈三娘又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眉头微蹙道:“有些话,永远都不要说出来!”
陈小九满脸邪恶的点了点头,看着三娘横亘在面前的小手,深深的嗅了一下,享受道:“好香呀”
扈三娘心头小鹿乱撞,像个小猫咪似的,急忙把手缩回来,不敢再与陈小九对视,突然大声叫道:“小桃,小桃,快过来”
那个刚才领着陈小九进入庄园的小姑娘,翩然而至,端端正正的向她深施一礼,拘谨道:“三娘,您要小桃干什么?”
扈三娘板着脸道:“去庙堂,将那个佛龛后面的匣子拿过来”
小桃惊讶道:“三娘,那不是镇庙之宝吗?怎么能轻易妄动?”
“让你拿,你便去拿,啰嗦什么?”扈三娘瞪了一下眼睛,把小桃吓得花容失色,小跑似的一路远行()。
在陈小九左右思考之时,小桃双手捧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红彤彤的木匣,香汗淋淋的赶来。
“你退下吧”扈三娘接过木匣,冷冷道。
小桃浑身一抖,转身而退!
“干娘,你好大的威风呀,这小妹妹竟然如此怕你?”陈小九好奇道。
“你懂个屁,山寨中的汉子都把我当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只有你这个冒失鬼,一点都不怕我”
“恶魔?哼干娘在小九眼中,只是个钟天地之灵秀、娇滴滴的大美人,与恶魔有何干系?”陈小九花花的调戏道。
“没大没小的东西,把你的花言巧语用在刀刃上吧,干娘这般大年纪,什么没见过,才不会吃你这套骗人的把戏!”扈三娘说得轻巧,心中却被陈小九的恭维,弄得心花怒放,红着脸蛋,小手优雅的打开木匣,一个红绸包裹的长物,出现在陈小九的视线中。
“这这是什么宝物?干娘,你是送给我的吗?”陈小九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这是什么东西。
“这件宝物,跟了我几十年,留着却也无甚用处,给别人,干娘还舍不得,唯有送给你,我方能觉得舒服一些()!”扈三娘面带幽怨与宁静,打来了外表的一层红布,一片白纱布们包着一个手掌大小的东西。
“什么保护?盒子这般大,体积却这么小?”陈小九心头又痒又麻。
扈三娘微微一笑,小手轻轻打开白布,一个银白色的,刻着青龙的剑柄,平平无奇的出现在了陈小九的眼眸中。
陈小九望着扈三娘小手中的剑柄,连连摇头道:“不过是一把剑柄而已,有什么稀奇?”
扈三娘嘴角一撇,手腕轻轻一动!
“刺啦啦”
一阵金属摩擦的响声,一股绽放着白色光芒的、锋利的剑刃,从剑柄中灵蛇吐信,呼啸而出,剑尖与普通的剑身,却是不同,像个分叉的钩子,又像是两个蛇头,争抢着吐着渗人的舌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阴冷的气息。
陈小九仍旧不屑道:“不过是一把能收缩在剑柄中的软剑罢了,只是公子哥用来标秉身份用的,没什么大用!”
“没什么大用?”扈三娘嘴角一撇,面色凝重,一股杀气杀气贯穿于剑刃之上,剑身凛然,变得笔直,嗡嗡龙吟之声,不绝于耳!那剑尖处,两颗灵动的小蛇,含着杀气,似乎蓄势待发!她手腕一抖,单薄的剑身,在阳光普照下,划出一道优雅、朴实、纤细的光晕,对着花岗岩石打磨成的桌子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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