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急着回来给张岚送金子,却刚好听着喊杀之声,心中暗叫不妙,心慌意乱的骑着马往前敢,却刚好听着张岚老婆撕心裂肺的笑声。
风筝顾不得那么许多,催马赶来。
张岚的老婆忽然见到风筝赶回来,想都没想,直接对那些丧心病狂的突厥士兵叫嚷道:
“你们别为难我男人,看,你们要找的姑娘在这里,他在这里。”
此刻,风筝才知道是自己为张岚夫妇惹来了弥天大祸。
“该死!”
看着那些突厥士兵蜂拥而来,风筝一下就判断出他们是熊都的私兵,风筝催马上前迎战,娇脸因为愤怒而越发红艳。
一名突厥士兵哈哈大笑着,挥刀向风筝砍过来。
张岚一身是血,浑身不知被砍了多少处伤,狠狠的将他老婆甩到一边去,冲着风筝大吼道:“姑娘,快跑。”
他老婆一脸慌张,堵着他的嘴,哭泣道:“她跑了,咱们怎么办?你傻了啊?”
“哎!”张岚挣脱他老婆的纠缠,催马上前帮忙。
风筝看着弯刀来势,侧身闪过,随手在那突厥士兵胸口一拍,那士兵满口吐血,眼见着栽下马去。
随后抢过刀,一刀割断了那士兵的喉咙。
张岚看在眼里,情不自禁的咂舌:好漂亮的身手。
风筝抢过弯刀,纵马迎上去,左一刀,又一刀,一路冲杀,十四名突厥士兵无一合之敌,俱都死在他的刀下。
张岚夫妇彻底懵了!
他们以为风筝只是会些武功,但却没想到她却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高手。
风筝杀了十几人,身上却一点血也没有染成,回马对张岚夫妇说道:“你们快跑,越快越好,他们人多,围上来就麻烦了。”
张岚浑身是血,硬着头皮,说道:“我不走!我要救我的兄弟。”
风筝听着马蹄声越来越急,说道:“此事因我而起,我来想办法,你们一定要走,你们若出了事,我心难安。”
张岚吐出一口血水,狠呆呆道:“不走,我就是不走,这帮可恶的突厥人,他们是强盗,他们是恶棍,他们不配做人,我要……我要杀了他们。”说话间,就要挥舞着刀,冲回去救人。
风筝急的要命,连连向张岚的老婆使眼色。
张岚的老婆会意,匆忙的捂着肚子,流眼道:“哎呀,痛,好痛,我痛死了,我的孩子呀。”
“孩子?什么孩子?”张岚问道。
“傻瓜,我前月怀了孩子,却一直没告诉你。”
张岚的老婆说道:“我心慌意乱,肚子疼的厉害,哎,想不到刚有孩子,咱们却都要死了,我的命好苦。”
张岚急的火烧眉毛,对风筝道:“姑娘护送我老婆逃出升天,我就算死了也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风筝说道:“张大哥,我的武功比你好,我来救人,你先护着嫂子逃命。”
张岚道:“那怎么成?”
张岚的老婆急忙说道:“死鬼,你是不是一心求死?你先把我和孩子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求死还不成吗?”她就是想先骗张岚离开是非之地。
风筝也道:“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算什么男人?兴国公可是将自己的女人是做宝贝的,张大哥还有脸跟我提什么兴国公?呸,你根本不配。”
张岚听着有理,心中一软,对风筝道:“那我先护送老婆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救人。”
张岚的老婆大喜过望,两人骑了两匹马,直奔着西北。
风筝说道:“他们一定是从东南而来,东南方安全,你们绕道去东南方。”
张岚夫妇又转向东南,打马如飞。
也幸亏张岚夫妇跑得快,一万骑兵撒开大网,迅速的围上来,风筝真恨不得杀了熊都,但也知道那只会让突厥动荡的局面变得更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耳边传来哀号之声!
分散逃开的汉子只有极少数几个人逃出去,大约有一百五十多名汉子被圈了回来,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就听熊都狞笑的声音传来,“男的统统杀光,女人代代为奴,这些奸诈的南蛮子,必须死,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跑到突厥,赚咱们的钱。”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一万突厥士兵兴奋的嗷嗷直叫。
风筝闻言,心中冷如冰霜,失望得一塌糊涂。
突厥之所以数百年间,一直没有发展,归根结底,就是不通商,只知道放牧打猎,杀人抢粮。
现如今,这些中原商人正是突厥壮大的火种,但却被熊都等人疯狂的追杀,如此这般,突厥还有未来吗?
风筝听着商会中的那些男人痛苦的哀嚎,听着那些女人哽咽的哭声,心中狂怒,大吼道:“我在这里,不要杀人,你们不是在找我吗?我就在这里。”
熊都听着那声音,记得就是为他指路的姑娘,心中大怒,急忙将圈子以收紧,以风筝为核心收缩。
那些汉子,女眷被逼到了中央,再也逃不出去。
风筝看着那些汉子一个个头破血流,女眷泪流成河,心里便如被插了刀子一般,痛苦不堪——他们的伤口,可都是被自己的民族勇士给砍翻的,而且是毫无理由的砍翻,杀人,在他们眼中,只是乐趣吗?
女眷们看到风筝,纷纷冲过来,厮打她,托起她。
“你这个贱女人,若非因为你,我们怎么会遭此毒手?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你陪我的丈夫来,我一夜之间就成了寡妇,我的命好苦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
“贱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这些女眷伤心绝望,也知道不可能逃出去,等她们的就是残酷的玷污与不甘心的死去,心中绝望,对风筝就破口大骂,毫不留情。
熊都催马赶过来,在侍卫的拥簇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阴森森的说道:“谁敢再胡闹,就赏她万箭攒心。”
他的话说得阴森森的,杀气十足,那些女人本就受了惊吓,再被熊都这么一吓唬,自然不敢再争吵。
风筝看着熊都那副嚣张模样,心中恨的牙痒痒的,走到前面来,对熊都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我现在回来了,你把他们放了吧,他们无辜的,此事与他们无关。”
“无关?”
熊都哈哈大笑,充满戾气的说道:“本小王想杀谁就杀谁?还管你是什么人?”
风筝怒其不争,怒气冲冲的说道:“突厥大汗、左贤王、右贤王都曾经颁布过指令,不得为难经商之人,可你为何不遵守金木大汗定下的规则,对我们这些商人肆意滥杀无辜?你眼里还有法度吗?”
“哈哈,没想到你还有勇气与本王争辩?”
熊都喋喋怪笑,指着天,说道:“金木大汗、左贤王、右贤王颁布的指令都是错的,本王为什么要听从?哈哈……不防告诉你们,在本王眼中,你们就是一条狗,一只羊,宰了你们,杀来吃肉,有何不可?还要让本王放了你们?哈哈……这又不是白日,你们为什么要白日做梦?
那些嗜血的突厥士兵一阵狂笑。
风筝气得娇脸涨红,真想一剑刺死这个狗东西,但此刻她即便是想杀死熊都,都没有近身的机会。
商队的汉子们听着熊都嚣张的话,又有一些冲出去拼命。
一阵血光之后,这些冲出去的汉子都被杀掉,死状极为凄惨,众女眷慌作一团,瑟瑟发抖。
熊都猖狂大笑:“不怕死的,只管冲出来,本王一概送你们去侍奉长生天。”
中原的汉子被杀出了血气,此刻真不怕死,又有一批要冲出来,用生命与鲜血证明自己的尊严。
“不要!你们不要出去,此事因我而起,你们不要冲动,让我来受苦!”
风筝急忙拦住众人,挺身而出,站在了最前面。
她现在最急于想做的事情,就是接近熊都,控制他,威胁他放心,除此之外,还真没有其他的主意了。
“贱女人,你为什么要骗我?”熊都指着风筝那张虽然易容,但仍千娇百媚的脸,心中怒火无法平息。
“王爷,您……您不要发怒了,小女子给您赔不是了。”
风筝膝盖一软,居然跪下了,低着头解释道:“小女子怎么敢骗王爷呢?王爷要找的那个女人确实往东北去了,或者她奸诈狡猾,藏起来了也说不定呢,总之,小女子是绝对不敢骗王爷的,请王爷万万息怒呀。”
她一生中,从来没有人敢叫她贱女人,而且除了长生天、金木大汗、师傅,就没有给第三人下过跪,但今晚遭逢大难,心态转变的厉害,为了救人,也无法顾忌那么多了——这些人若是因她而死,她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的。
“小妞儿,你还真是又听话,又会发贱啊。”
熊都怒气冲冲,被风筝娇软的几句软话,平息下去不少,看着她跪在前面,脸颊嫣红,娇躯诱人,忍不住调戏道:“贱人,啧啧……你长得不错呀!本小王还没日到过你这种中原女人呢!”
是狗改不了吃屎,熊都立刻就起了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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