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皇看着风筝消失的身影,微微蹙眉,对小九道:“你为什么放走熊都?不能让他回去报信呀,那样苏台不就有准备了,咱们还怎么兵临城下?你……你是不是又有了新主意?快告诉我。”
“咱们回去说!”
小九拉着毒皇的小手,敲开了月神的房门。
军营中行军打仗,也讲究不了太多,月神、毒皇、红杏、扈三娘都是挤在一个帐篷里面入睡。
春雪今夜当值,看着小九与毒皇回来,自然也不会通报,领着两人进了门,点亮烛火。
烛光黄橙橙的,照亮了月神、毒皇、扈三娘三具慵懒的娇躯。
帐篷中有些潮热,月神、毒皇、三人都脱掉了外裤,只穿着亵裤睡觉,上面就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
三人横在一排,睡在一起,夜晚潮热,毯子被蹬开了,白花花的腿露出来,圆润修长,诱人心魂。
扈三娘睡在最外侧,毯子被月神抢走,只能盖着胸口一角。
虽然穿着胸衣,但胸衣是红纱的,薄透清爽,两粒相思红豆诱人的耸立着,俏皮而又鲜艳,粉红的彩晕环绕在红豆周围,看得人想要亲上一口,胸衣上挑,苏醒露出半边,又白又大,望之一眼,就知道摸上去,一定很软,很滑。
小九馋的咽了一下口水,目光下移,就看着一双百花湖的美腿,滑腻丰腴,肉感十足,一条亵裤,就包裹住了大腿根儿,大腿根内侧的肉很嫩,像是雪白的豆腐刚出锅,微微颤抖着。
若不是毒皇在一旁,小九真要上去摸一把。
毒皇瞟了小九一眼,哼道:“看什么呢?”
小九急忙仰起头,“没看,没看什么……”
毒皇看着小九高耸的裤裆,噗嗤一声笑起来,“你该有多么没出息,夜晚和我做,又和月神好了半宿,这会又生龙活虎了,你可真是个大流氓。”
小九哈哈大笑,“我是流氓,我怕谁?”
他这么得意大笑,一下子就把月神、红杏、扈三娘给惊醒了。
月神、红杏看着小九进来,倒没什么,越发摆出慵懒的诱人体态来,冲着小九撒娇的媚笑。
扈三娘醒来,看着小九居然在屋里,不由吓得蒙住了,再看看自己胸衣薄透,还露着大白腿,呀的一声叫出来,急忙将毯子抢过来,将丰腴的娇躯盖住,脸颊涨得通红,狠狠的剜着小九,期期艾艾道:“大半夜的,你怎么闯进来了?”
“我没想着干娘也在这里……”
小九装模作样的转过头去,说道:“发生大事情了,熊都跑了,被小筝姑娘给救走了。”
“啊?居然有这种事情?”
扈三娘一紧张,蹭的一下站起来,毯子落在地上,露出丰腴雪白的身子,小九刚好转过头来,看着丰满的胴.体在面前晃动,一下子血脉喷张,裤裆支愣起一个硕大无比的帐篷,大的吓人。
“小九,你……你看什么?转过去,快转过去。”扈三娘急忙捂着胸,蹲下去。
“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小九心里砰砰的乱跳,心里的欲火再燃烧,僵直着的身子,走出了帐篷,脑中幻想着扈三娘丰满的胸与肥厚的屁股,心潮涌动,裤裆高涨,久久不退。
“没出息!”毒皇跑出来,向小九促狭的一笑,“快进来吧,三娘已经穿上了衣服了。”
小九的裤裆还涨着呢,怎么有脸进去?跑到空地上,练了一通拳法,总算将那股邪火逼下去,才讪讪的走进了帐篷。
扈三娘娇脸红霞未退,脑中还在想着囧事,尤其是想着小九高耸得吓人的裤裆,心里就觉得痒,一种从灵魂深处涌出来的痒,这几乎让她兴奋的发狂,男人是一半,女人是一半,合体了,才叫完整!
哎,自己是个饥渴的,不完整的女人啊。
扈三娘心里极度扭曲,对月神、红杏羡慕得要命,对毒皇不仅羡慕,还嫉妒的要命。
看着小九走进来,扈三娘不敢抬头,偷偷瞟了小九一眼,像个小姑娘一样,沉默的扣着手指,混不然不见了往昔那睿智、成熟的形象。
“小九,说一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月神缕着鬓角的乱发,慵懒的抱着膝盖,打着哈欠,说道:“小筝姑娘不是全程落在你的手掌心吗?她又怎么可能救走熊都?你和毒皇二人,又怎么会让小筝跑掉,我不信她有那个本事。”
扈三娘也顾不得羞涩,眼神充满疑惑,望着小九。
毒皇接口道:“小筝怎么可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救走熊都,是小九故意放走了熊都,还偏不让我追呢。”
“啊?小九,你是不是傻了呀。”
红杏惊讶的张着红唇,忽然大悟,接口道:“我知道了,小九定然是看着小筝姑娘生的好看,想要讨好人家,这才送了个人情,想要骗人家的身子,是不是?小九,你也太色了,那姑娘有我生的好看吗?师傅姐姐,我说得对不对?”
“对什么对?一派胡言,你闭上嘴巴。”
月神戳了戳红杏的额头,向陈小九问道:“小筝姑娘为什么会救走熊都,她究竟是谁?”
陈小九道:“不出我所料,她的身份不简单,是金木大汗的掌上明珠,多格的亲妹妹,突厥最美丽的公主——风筝。”
“居然是公主风筝?”
扈三娘再也顾不得羞涩,站起身来吃惊的看着小九,“既然知道她的身份,为什么还放她走?这大错特错呀。”
小九说道:“风筝不会走的,她所谋甚大,还会回来。”
扈三娘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放走熊都?他回到苏台通风报信,咱们遇到的抵抗也会越大,这得不偿失。”
“怎么会得不偿失呢?”
陈小九坐在牛皮上,若有深意的说道:“你们真的认为熊都会将实情告诉金木大汗,并且集结兵力,拼死抵挡铁甲营吗?”
月神、毒皇、扈三娘俱都一愣,茫然不解。
红杏凑过来,摸着小九的额头,蹙眉道:“不烧啊,小九,你是不是见着美女,兴奋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小九笑着将红杏懒在怀中,说道:“干娘,你研究过二十年前的突厥,局势是什么样子的吗?”
扈三娘摇摇头。
小九很完整的说道:“我在国子监的时候,曾经深刻的研究过突厥的历史,二十年年前,金木大汗也并非草原上的王者,仅仅是一个部落的族长,而卡巴也是同期而称霸草原的豪杰俊才。”
“时年,突厥打乱,大汗被杀死,王族死伤殆尽,突厥陷入混乱局面,金木大汗与卡巴南征北战,凭借骁勇善战,收编了许许多多的部族,两方势力越来越大,金木大汗与卡巴,最终有一天相遇了,几场大战,以金木大汗胜利告终,他以此坐上了汗位,卡巴势力很大,并且金木大汗虽胜,却无力将卡巴覆灭,无奈之下,才封卡巴为左贤王。”
“原来如此!”
扈三娘听着小九娓娓道来,心里大约明白了小九的意图,疑惑道:“你是说,卡巴有不臣之心?”
“他骨子里就是枭雄,怎么会臣服?只是金木大汗势大,也是强按牛头吃草呀!”
陈小九道:“根据书上的线报,卡巴虽然败了,但一直暗中控制着一只力量,心里十分不甘,还偷偷圈养私兵,搞些小动作,但金木大汗却也不能将其完全降服,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折腾,只要不出大事,也不会撕破脸皮,但这种局面直到多格时代,便出现了转折。”
“是啊,多格是个厉害角色,卡巴不得不低头。”扈三娘长出了一口气,大约能领会了小九的意图。
月神、红杏手托香腮,就是再听故事。
陈小九道:“多格十几岁就展现出了强大的军事能力,长大后,武力过人,威望又高,带着王兵征战四方,将那些小部族全部整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甚至于威望比之金木大汗还要高上一些,多格的势力,加上金木大汗的势力,将卡巴压迫的根本不敢喘气。”
“卡巴的儿子熊都又是个纨绔,无法撑起一片天,无奈之下,卡巴只好真正的与金木大汗修好,再不敢起二心,尤其是在今年出师大燕,被我弄断了腿之后,就变得更加的忠于金木大汗了,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叫老奸巨猾。”
扈三娘点点头,接口道:“卡巴势力不及多格、金木大汗,只好低头,归根结底,是臣服于超绝的实力,而非心悦诚服,若是平常之时,卡巴是没有一点上位的机会的,但是,现在的局势却很微妙了。”
“对!这正是咱们可以利用卡巴的地方。”
陈小九道:“现如今,多格、金木大汗的力量都被放在了北疆,而且被花妹妹困死在城池之间,不得而出,突厥王庭一片空虚,卡巴要是个聪明人,岂能不抓住时机,趁机与咱们合作,将金木大汗推到,自封为汗?虽然这个汗位还要看我们的脸色,但汗位毕竟是汗位,哪里是一个左贤王的位子可比的?而且,只要坐上汗位,未来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