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五人组与芦柴棒等人如猛虎下山,所到之处,风卷残云,一阵哭爹喊娘之声。战斗刚刚开始,就进入了尾声。王大头满山鲜血,一头大包,惨状不堪入目,牛眼上沾满了血迹,左右观瞧,眼见败势已成,想要逃窜,见高宫这个矮冬瓜有如一头发情的公牛向自己冲来,他心慌意乱,拉过来一个兄弟给自己垫背,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这个兄弟的身影飞出两丈之远,如败絮一般凌乱的落了下来,想来在高宫强烈的冲击下,肋骨已断。
王大头看了一眼,眼现惊恐之色,浑身打颤,不寒而栗。他认准了一个突破口,躬身猫腰不过一切往外钻。眼看马上便要逃出升天,他苦中作乐,心想只要再跑出那么几步,便挣脱了包围圈。
樱木早就瞄准了王大头的身影,擒贼先擒王,王大头的重要性,樱木心知肚明。见他想要纵身逃走,樱木大吼一声,虽然他没有真正学过武功,可是身体条件极佳,爆发力相当强劲,一个俯冲,凌空跃起,宛如大鹏展翅,在空中滑行了三丈有余,猛的将王大头踹倒在地。而后抓着鼻青脸肿,满脸血迹的王大头,噼里啪啦的一顿嘴巴上煽来,一个猪头雏形瞬间便展露出来。
“打得好,太好了!”群众见此情景,纷纷叫好,鼓起手掌一阵欢呼。
陈小九没有闲心理会这些小打小闹,正在与二小姐打情骂俏,沟通感情,气场分外旖旎融洽。
芦柴棒这厮喘着粗气跑过来道:“九哥……”
陈小九一瞪眼,芦柴棒玲珑剔透,一点就透,忙改口道:“三掌柜,王大头这厮敢对你们无礼,现在已经被抓住了,樱木正在看着他们,三掌柜,你说怎么处置他们,是剁手还是砍脚,您说话,我们照做就是!”
狗日的,你芦柴棒果然是做了老大的材料啊,想法竟然会如此邪恶,陈小九心中鄙视了他一阵,略有深意的看了二小姐一眼,神情低迷道:“芦柴棒,哎……,从今以后,你不要叫我三掌柜了,我已经被革职,现下,我只是二小姐的一名称职的车夫!”
“啊!竟有这样的事?”芦柴棒听得一愣,气得跳脚道:“三掌柜,到底是谁做出这等傻事?难道是老夫人老糊涂了,做出这样卸磨杀驴的糊涂事?待我去找那老娘们评理去!”
“哎,一言难尽啊!”陈小九心中偷笑,瞥了一眼二小姐,摇头叹息道。
朱媚现在神色早已平静下来,她上下打量着的一脸忠义模样的芦柴棒,心中啧啧称奇,这个芦柴棒怎么会对陈小九如此尊敬?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做过三掌柜吗?想着半天,仍然觉得匪夷所思。
她与芦柴棒之间彼此算是十分熟悉,以前芦柴棒属于龙二一方的人,二人之间是非常激进的敌对状态,虽然芦柴棒吃着朱家的粮食,拿着朱家的银子,却处处与她为难,对朱家并不买账。
二小姐今日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芦柴棒出手相救于她,而且这厮对陈小九俯首帖耳,言谈甚恭,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芦柴棒这厮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了?她满脸疑惑的看着两人脸上诡异的笑容,心中疑窦丛生,陈小九与芦柴棒决不仅仅是三掌柜与打手护卫那么简单的关系,私底下定然隐藏着许多猫腻。
她冷冷道:“芦柴棒,免去陈小九三掌柜的职务是本小姐做的决定,怎么,你还敢反驳吗?好大的胆子啊!”
芦柴棒对于冷若冰霜的二小姐甚是熟悉,相互之间不知暗战过多少次,他听到二小姐敢质问于他,心中颇为不服道:“你这小妞敢和我这样说话……”
陈小九照他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脚,挤着眼睛道:“收起你的恶习,这是朱家人见人爱的二小姐,你给我老实点!”
芦柴棒的话说到一半,受了陈小九一脚,心中疑惑,又见九哥向他不断的使眼色,忙见风使舵改口道:“二小姐做得好,做得对,做的英明无比,我芦柴棒深表佩服,哪里敢不听从!”
二小姐见他因为陈小九的一句话而前倨后恭,心中更加惊奇与不解,只是瞟了陈小九一眼,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我是朱家的当家人,做出的决定对错与否,容不得别人插嘴!”
这小妞,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呢!芦柴棒眨着三角眼,一对精光在两人身上乱飞,见陈小九那副为二小姐马首是瞻的样子,心中暗暗纳闷,九哥那般厉害,怎么会对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妞言听计从呢?
他摇头苦笑,指着王大头那一帮人道:“三掌柜,这帮人怎么办?你下令吧,我们听你的!”
“我只是一个车夫,听我的干什么?”陈小九一瞪眼,急道:“二小姐英明神武,条理清晰,凡是当听二小姐决断!”
芦柴棒嘴角一撇,心中无限鄙视,九个啊九哥,你这马屁拍得也太响了,我自愧不如也!
“二小姐,您发话吧!是剁手剁脚,还是开膛破肚,随您心意!”陈小九转过头来嬉笑道。
二小姐听他说得这么血腥,眉头紧皱,凤目圆睁,剜了他一眼冷冷道:“把这帮渣崽都送去官府吧,让钟大人狠狠的惩治他们,为百姓们伸张正义!”
陈小九马上接口道:“芦柴棒听到没,二小姐让你先把他们的手打断,腿打折,再送去官府蹲大牢。”
芦柴棒听得陈小九睁眼说瞎话,身子一怔,忽又恍然大悟,急忙远去,心中不断感叹,九哥就是九哥啊,做事不留后患,又事无巨细,却实是成大事的料子!
二小姐听陈小九阳奉阴违,满脸怒容道:“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怎么能胡乱动用私刑?一旦被人告发,后果不堪设想!”她嗔怒之下,柳眉耸动,目光晶莹有神,寒气逼人,真有几分冷若冰霜之感,仿佛像一朵寒冬中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梅花,孤傲芬芳,让人心生仰慕。
陈小九心中啧啧赞叹,这个小妞如此模样,真是撩人心扉。他没有隐藏自己的心底的,满含侵略的目光望着二小姐,凛然道:“这帮宵小之徒,平日作恶多端,今日被芦柴棒抓住,送去官府法办也算他们寿终正寝。”
说到此处,深情地凝望着二小姐艳若桃李的俏脸,言语中颇为愤懑道:“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调戏二小姐,不应该对二小姐动手动手,哼……,打断他们手脚都是轻的,按我的意思,切了他们的第三条腿才是根本!”
“算你有心!”二小姐见陈小九咬牙切齿,对王大头向自己动手动脚的行为充满愤恨,那股被保护的温暖又充斥心扉,小手抓在一起,忸怩着身子哀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大淫贼,他亵渎我打断手脚,你亵渎我该怎么办……”
她声音极小,陈小九听得不清不楚,忙问道:“二小姐,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朱媚儿猛然清醒了过来,羞得满面通红,白皙的脖子也布满了红晕。
陈小九呆呆的看着二小姐,,心中好笑,这小妞一定是发.春了,否则断不会这般娇羞婉约,期期艾艾的作态。
二小姐回过神来,咀嚼陈小九刚才的话,忽然间眉头微皱,一脸疑问道:“你刚才说打断他第三条腿?什么是第三条腿?哪里有第三腿?”
这小妞的问题问得刁钻,问得邪恶!问得陈小九哑口无言,他神秘一笑道:“这个……这个不可说,不可说也!”心想二小姐到底高贵纯洁,不曾受过污染。换做是青楼中的窑姐,早就满脸浪笑,明白指的是何物了。
二小姐见他闪烁其词,疑惑顿起,冷冷道:“陈小九,你快快道来,胆敢骗我,你连车夫也做不成,我让你掏大粪去!”
“二小姐,你真想知道?可不后悔?”陈小九一脸猥琐道。
“后悔什么?神神秘秘的,快点告诉我!”二小姐跺着脚催促道。
陈小九摇头张望,满脸诡异,趴在她耳旁悄声说了起来。
二小姐听后,娇羞与妩媚辗转,冷艳共愤懑横生,她没有想到陈小九会这般龌龊下流,扬起手臂如捣蒜般打向陈小九,口中幽怨道:“陈小九你个大淫贼,坏透了,从现在开始,你不是车夫了,明个你就去茅房掏大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