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三娘四处寻你不到,正在庄中置气。你若不早回,下场难料啊。”当时扈成就是对周通于是说。
周通立刻决定随扈成回去。一路上,他不停的向扈成打听扈三娘到底生气到了什么程度。扈成不说,他就哀求。其言行之卑微,简直令人发指。唉,任何一个找不到女朋友的宅男,都有成为“妻管严”的潜质。
回到扈家庄,扈三娘果然正在火头上,抓了周通就去校场上练了一个时辰,只准招架不准还手。不过周通回房后,看着铜镜里带有淤青的脸还呵呵傻笑。
晚上在扈太公房内,周通又将自己的身份和经历向扈太公和扈三娘表明了。毕竟他现在对人家闺女“心怀不轨”,瞒得越久,以后麻烦越大。他说完之后,满脸紧张的看着扈太公和扈三娘的脸色,心中很是忐忑。
扈太公听了还是像往常一样亲切的叫他“通儿”,这让他心里充满了温暖。而扈三娘则是白了他一眼,嗔道:“早知道你不是好东西。”这话在周通听来,就是打情骂俏,一脸的贱像,让扈三娘很是受伤。
人与人只见坦诚相待,是拉近彼此之间距离的最佳途径。自打周通表明了真实身份,他与扈家人的关系更加紧密了。当然他的身份也只是,扈成一家人知道,对其他人还是称作“秦通”。毕竟他现在与祝家庄的关系微妙,一旦让祝彪知道了他曾经桃花山大王的身份,肯定要拿这个做文章,兴风作浪。
李应作为三人结义的大哥,多次表明周通应该去李家庄长住。但周通哪里会同意,扈家庄这边有扈三娘这个俏佳人在,不在这里培养感情,难道去李家庄陪你李应这个大老爷们。与美人相比,任何义气都是浮云。当然有时李应写信催的紧了,他还是会去李家庄小住几天,联络联络兄弟感情。
这天一早,李应又差人送信来。信中说:“大哥我多日不曾见到贤弟,甚是想念,还望贤弟能来庄上小聚几日。”当时周通正在花园中给扈三娘和小昭讲故事,讲的就是后世的那些武侠小说之类,大概这也算穿越者的金手指吧,用来泡妞效果不错。古代人娱乐生活极度缺乏,像扈三娘这样的佳人都不得不舞刀弄剑来打发无聊的生活就可见一斑。当时扈三娘和小昭听的正入迷了,坚决不让他去李家庄。
好在周通这几天讲故事讲的厌烦了,正想找借口出去躲躲扈三娘,小昭两个疯狂催更的听众。好说歹说,签了无数不平等条约,终于冲魔爪中逃脱出来,骑了一匹马就奔李家庄而去。期间路过祝家庄,却见庄上气氛紧张,庄门上的庄丁全副武装,瞪大了眼睛看着来往的一切人等。几个亲近祝家装的村镇也与平日不同,大门外都挂上了刀,村中的巡检也往来不停的巡视。据李家庄那个送信的副总管说,这都是祝家庄搜捕盗贼的阵仗。
“难到祝家庄遭了盗贼?”念头在周通脑中一闪而过,好似抓到了些什么。等到了李家庄,见到李应正在招待的两个客人。他顿时明白了,平静的生活要结束了。因为李应的两个客人叫做石秀和杨雄。
石秀宽膀窄腰,身体敦实,面目间却是眉秀目疏,有着江南人士的清秀。杨雄面色微黄,双眉入鬓,说话不急不躁,也有几分好汉的气度。
周通到时,正是石秀二人央求李应救出时迁色时候。李应自恃三庄联盟,这点小事还不是派个人送个书信就能办到的。于是派了个副主管拿了书信,让他去祝家庄要人。自己忙着介绍周通与石,杨二人认识,又坐下来一边说些枪棒武艺,一边着人准备早饭。周通当然知道结果如何,但是又不好明说,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与众人闲聊。
众人吃完早饭,那送信的副主管回来了,却没有带回石,杨二人期待的时迁。李应把他叫过来问道:“为何没能要的人来?”
那副主管道:“小人亲手将东家书信给了朝奉。朝奉看了信,也有意将人放还。不料后来来了祝家的三个小庄主,他们见了书信,就发起火来,不但不放人,也不回信,只是说要把人解送州府。”
李应失惊道:“两庄结为生死之交,他见了我的书信,应当见信放人才是,怎么弄成这样?一定是你没说清楚。杜总管,看来你的亲自去一趟,将事情缘由说明白,想来祝家庄不会不放人。”
杜兴应道:“小人愿意走一趟,不过还请东家再休一封亲笔信,祝家见了才肯放人。”
李应道:“说的也是。”于是拿来纸笔,有写了一封书信,盖上图章,封好信笺,交给杜兴。
杜兴去后,李应又道:“杜总管亲自去,一定能要得人来。二位请放心。”石,杨二人连忙道谢。
这回,周通却道:“大哥,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杜总管此去只怕难以成功,说不定还要遭那祝家庄一番羞辱。”
李应惊道:“三弟此乃何意?”石,杨二人也满脸疑惑的看着周通。
周通掐着手指道:“这事还要怪小弟。前次小弟败了祝彪和栾廷玉,让他祝家庄在三庄中折了威风。这次祝家兄弟定是要拿这件事立威,稳定祝家庄在三庄中为首的地位。”
李应摇头道:“三弟此言差矣,即便祝家三子年轻不明事理,那祝朝奉何等样人,决计不会驳了我的面皮。”而石,杨二人的反应却是不同。杨雄在李应说完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石秀却朝周通这边深深的看了一眼。
这时杜兴从外面进来了,却见他气的面皮发紫,呲牙咧嘴,进了屋半天没说出话来。李兴问道:“你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杜兴平复了气息,才道:“小人拿了东家的书信进到祝家庄,刚好碰到祝家兄弟三个。小人将东家的书信奉上。那祝彪确变了脸色,跳脚大骂道:‘你那主人真不知好歹。那贼人时迁自己都认了是梁山泊的贼人。我正要将他解到州里,你家主人怎么还一再来要人?’小人只好说时迁兄弟是从蓟州来找主人的客人,并不是梁山泊的贼人。那祝彪却不信,不仅撕了书信,还教人将小人打出庄。祝龙,祝虎更叫道:‘惹得小爷性起,将你家主人李应那厮也当作梁山泊贼人抓了,押解州府。’小人气的发昏,就一路赶回来了。”
李应听了一股无明业火直冲头顶,怒喝一声,教人拿来一副黄金锁子甲,穿了绛红战袍,背后插上五把飞刀,提了一干点钢枪,带上三百悍勇庄客就要去祝家庄要人。周通心知劝他不住,连忙叫人拿来一杆长枪,翻身上马跟着赶将上去。
到了祝家庄前,李应让庄客摆开阵势,自己上前叫骂道:“祝家三哥龟儿子,竟敢诋毁你家老爷。”
这时祝家庄们也打开了,当先一匹似火碳赤的骏马上正是祝彪,后面跟着四五十骑军。李应见道祝彪大喝道:“好你个祝彪。你我两庄一届同盟,平日要什么,只要你修一封书信来,我无不应允。今日我两番修书给你,只要你放还我一个客人,你为何百般推脱不说,还诋毁我的名声。”
祝彪冷笑道:“那贼人时迁都自认是梁山泊的强贼,你还要硬认他做你朋友,你不是贼人同伙是什么,我不将你绑了,解送官府已是留了一份情面,你还待咋地!”
李应大怒道:“竖子耳敢!”拍马挺枪直奔祝彪。祝彪当然不甘示弱,纵马迎了上来,二人一来一往就在庄前斗起来。斗了十七八个回合,祝彪见自己斗不过李应,拨转马头回身便走。李应纵马赶将上去,后面周通心知不好,正要出声提醒,已经迟了。只见祝彪横枪马上,拈弓搭箭,回身便射,一箭正中李应手臂。李应翻身落马,祝彪还要回马来抢。周通大喝一声:“祝彪你敢?”石秀,杨雄也挺刀上前,护住李应。祝彪一看见周通,勇气就消了大半,知道是不可为,拍马领人奔回庄内,将庄门紧紧关上。众人还要抢进去,庄上一阵箭雨射下来。众人没法,只得回到李家庄。
石秀,杨雄却对李应道:“为了我们兄弟的事,累的大官人了伤。如今时迁兄弟还是没能救出来。我们兄弟只好去那梁山泊找晁天王,来为大官人报一箭之仇。”
李应到了这时候,也没了之前的自信,只好教人拿出金银赠给石,杨二人作为盘缠,又叫杜兴送他们离开,才对周通道:“今日为兄一世英名毁在祝彪手里了。”周通连忙安慰他。
等李应敷过药休息了,周通来到门外,抬头望着有些阴沉的天空道:“风雨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