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医院,一扭头发现隔床空着,而自己的脚边竟然还摆着一42寸超薄等离子液晶挂壁式高档电视机,原本的混沌的思绪,待看到屋角内卫时顿时一片清明!
一个鲤鱼打滚翻身下床,震得脑袋发麻,顾不上身体上的不适,聂小倩已经冲出了病房!
她勒个去啊,虽然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住院,但是,顶顶让她担忧的只有一件事——
“护士小姐,请问这里是特许病房吗?”她的心跳陡然加快,随时都要从*里挤出来!
“是啊。”护士小姐热心地为其解惑,却看到眼前穿着病服的女人一脸要快休克的模样。
聂小倩使劲地吞了吞口水,“请问我住了几天了?”
“不好意思,麻烦您去服务台询问下。”
聂小倩的面孔已经发青,头上的伤口又开始阵痛,特许病房……一晚就要七百……七百啊……
她扶住白墙壁,脑袋又开始发晕了,到底是谁跟她有深仇大恨要如此陷她于不义!!
头重脚轻地回到病房,呆呆环视一圈,发现病床旁的座椅上摆着一巨大的购物袋,打开却发现并无特别,全是她的衣物。
又仔细翻了翻,此刻记忆零星冒出,她似乎是在洗车,然后把大BOSS的真皮垫子全部毁了!后来呢,后来的事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摸了摸头上的伤口,难道失忆了?
袋底的手机此时闪烁不已,拿起后发现是几条未读短信,其中有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
“请回电 陈友谅。”
是谁?
完蛋!她好像真的失忆了,握着手机半天脑中一片空白,一片白蒙蒙中不断翻滚跳跃着几个碍眼的数字,700……700……
“你好。”聂小倩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嗯。”深沉的男声令聂小倩微微发怔,奇怪,好像有点耳熟。
“找我有事吗?”
“聂助理,看来你已经完全清醒了,需要再休息几天吗?”
聂小倩愣住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连之前失忆的片段都一下子全部涌入脑海,震得她双眼暴凸*发麻,“老老板,不不用了,我明天就能上班,”犹豫了半天,“老板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不是。”
聂小倩舔了舔发干的*,终于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老板这个可以算工伤吗?”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
“老板……”聂小倩企图在这声呼唤中注入浓烈哀怨凄苦无助悲凉身世命运坎坷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复杂感情。
“费用已经支付掉了,原定你是后天出院。”
聂小倩一听顿时心花怒放,“老板这么体恤员工,身为员工的我,定当为您抛头颅洒热血,我怎么能够在大家都在为公司前途奋斗的时候躺在医院的特许病房里看着42寸的大电视呢?请您放心明天我一定会按时上班的。”
“……”许久之后电话的那头才传来一声淡淡的嗯。
聂小倩在挂了电话之后的第一时间冲到了一楼的总服务台,在询问了护士小姐无数次,确定了那多出来一天的钱无法退还时,她顿时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可是已经答应了大BOSS明天要去上班,下午的时候,聂小倩很不情愿地去找医生拆布。
就在拆布的一瞬间,她顿觉后脑勺有一块地方凉飕飕,凉飕飕……
于是一声凄厉哀转九绝的惨叫直冲九天经久不散!
啊啊啊——!!
她的后脑勺,竟然有块地方秃瓢了啊啊啊啊!!
此时镇定的外科大夫淡定地说,“以后不要随便睡在仙人球上了。”
“就算被仙人球扎,为什么要剔我头发,为什么,为什么?”她悲愤了,在一堆救人天使中捂着脸嘤嘤地哭出了声,她带着蛋蛋就很难嫁人了,现在脑袋都秃了块瓢,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你的头当时送过来时已经被扎成刺猬了,要是不把那圈头发剃光,怎么一根根把刺拔出来啊?”
“……”聂小倩哭的更大声!她最近走的到底是什么运?!
“不过你不要太难过,毕竟你的先生不介意,你看,这是家属的签字。”一位老大夫终于看不下去,跑过来安慰聂小倩,手里还捏着张同意书。
聂小倩抬起头瞄了一眼,签名签的鬼画符似地,谁知道是哪个没责任没良心看笑话的路人甲乙丙丁啊?!
****
聂小倩第二天还是去上了班,不过有点神不守舍。
在这三伏天里,要她戴个绒线帽是不可能的,戴个棒球帽去上班也是不现实的,最起码老天没有把她逼到绝路,她在家中的柜子里找到了大学时买的假发套,虽然蒙了灰,洗洗吹吹还是能用的,唯一的小小缺点就是不能被人轻拉轻扯,后果会很凄惨,很严重!
于是她偷偷摸摸借了天大的胆子乘坐了大BOSS的专用直达电梯。
不知是不是天要亡她,刚闪进去还没开始按楼层,电梯已经自动往下,在B1的时候,叮地一下,停了。
她面部僵硬地朝着大BOSS挥了挥手。
大BOSS仿若忘了前天的惨案,似乎也看不见聂小倩头上的假发,淡然地微微颔首,转过身面对电梯门不动了。
聂小倩的心突突地直跳,“老板,我突然发现,我好像走错电梯了!”聂小倩很佩服自己,这么无耻的理由竟然也能说出口!职工电梯和这部直达电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就算地震了也不会碰到一起。
大BOSS可能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招了她这个特助,所以只是回复了她一个淡淡的嗯。
两人来到22层一出电梯,大BOSS跑的比兔子还快,聂小倩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摸了摸自己假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