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大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漫天的黄沙夹杂着冷风刺激着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丰涔衣着淡薄的内衫茫然着不知如何,只听两声“啊呜……”声夹杂在寒风之中,一红一白两道‘闪电’从远处呼啸而来,眯眼看去竟是一红一白两只狐狸,前者面目表情,后者咧着嘴巴露出一口厉牙。
红的母狐狸淡淡道:“泠儿,咬死他……”
丰涔磨了磨牙,思量着好男不跟*斗,斗过了便是比*还*,斗不过便是*不如,打个平手充其量就是*,权衡再三足尖点地欲使轻功远离它们,却诡异的发现内力不知去向,努力的向前跑,但两条腿如何赛过四条腿的,白狐狸快如闪电,噌的一声跳到他肩头,狠狠的咬下去……
疼痛还未缓解,不知何时那只红狐狸窜到了自己面前,摇身一变成了自己所熟悉的红衣妙龄女子,攀上自己的手臂,又是狠狠的一口下去……
手臂,左肩传来的疼痛使得丰涔怒喝道:“大胆禽-兽,本宫灭了你狐族。”
这么一喊竟将自己从睡梦中喊醒,揉了揉惺忪的眸子,望着手臂、左键处猩红的血渍,再望望卷着丝被缩在床角落里的一人一狐,腮帮子鼓了鼓,好似要压制心底的怒气,但最终还是咆哮道:“本宫好心收留你们竟对本宫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害本宫做那等不入流的噩梦,本宫掐死你们俩……”
“殿下……”阿楠听到太子少有的咆哮,且又与两只来路不明的禽-兽共处一室,吓得连忙带着众侍卫轰隆隆的冲进去太子寝宫,好似开闸泄洪一般。
“谁让你们死进来的,出去。”丰涔每天睡到自然醒,今天没睡饱还无缘无故被咬得手臂肩膀都见了血,起床气噌得冒上来,拽起玉枕一挥,将阿楠及众侍卫都扫出门外。
“竟然把被子都扯去,害本宫睡得冻死,还拽着不放?”丰涔用脚推挪了下躲在被窝里的一人一狐,见没有丝毫动静,抓起丝被将其拽出来,“你们倒是说说,本宫怎么亏待你们了,你们怎么下得了这个口?”
浮霜表示很无辜,一早醒来,便见这人模人样的太子爷将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一怒之下本能的一口咬下去,后知后觉的又害怕起来,现在自己法力尽失,若是出了有真龙之气的皇宫,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世间妖魔甚多,没有法力便是任仙妖宰割的肥肉,若是这家伙暴怒之下将自己赶出去那真的只有魂飞魄散这一条路了,本想说声对不起,或者让他咬回来,但想到他的行径,这话便梗在喉咙里说不出也咽不下,甚是难受……
千泠也表示很无辜,自己虽然是只小狐狸,但也好歹是青丘的三殿下,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凡人调戏,这不要脸的要将自己的尾巴当枕头便也认,想不到这厮乘自己睡觉的时候做出不耻的事情,若是按照九尾狐的骄傲定要将他咬得面目全非,但是又怕他对娘不利,况且她又是娘的救命恩人,也不好做得太过,况且娘这段时间恐怕是不能出宫的,两排小尖牙*在空气中,不知是豁出去好还是藏起来好。
丰涔见浮霜双手捂胸,两眼甚是防备,两鬓红得像两朵怒放的牡丹花,而千泠挡在她前面,九根尾巴宛若一把折扇一般打开,好似要挡住自己看向它娘的视线,两只小前爪捂着自己的小千泠,那双灵动的眸子好似要喷出火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其中的微妙,丰涔何等聪明,定是知道自己睡觉不安分,手不由自主的袭击了某人某狐的重要部位,心里虽然暗暗的鄙视了自己一把,对那女人做出这等事情也罢,至少说明自己是个正常男人,只是那狐狸,而且还是只公狐狸,哎……这……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