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霜将酒瓶子暗暗藏好,跳入丰涔的怀中,呼吸着他独特的气味,一种从所未有的满足涌上心头,只是至那以后,尾巴狼就有了一个爱好,
“小霜霜,这个酒不错哦,要不要尝尝。”
“今天是个好日子,来我们干一杯。”
“今天天气不好不出门,我们要不喝喝小酒解解闷吧。”
……
隔天辰时,丰涔、浮霜踏上马车前往盐城边海的肇事地——丰幽海,身后的尹舟战战兢兢的爬上马背,还有一批大小官员紧随其后。
至于千泠,浮霜很狡猾的将他塞在品婼手中,明其名曰‘托管’,这可把饱读诗书的品婼吓得不轻,想起书中记载前朝某妃子为了算计皇后、谋夺皇后之位,将皇子放于她那看管,结果一看管这孩子没了,这下场可想而知。暗想昨日自己的言行已让浮霜心生威胁,想出此计来陷害自己,赶忙让敛月写请柬请盐城大小官员的妻妾前来聚会,此番一来如此多的鉴证,自己虽不能脱全责,至少性命无忧。但她只猜中浮霜不安好心,却未猜中其意图。
千泠向来调皮,若不待在浮霜身侧,必定大闹天宫,而品婼本想借宴会脱责任,却不想一场好好的宴会让千泠搞得一团糟,小手将众贵妇争奇斗艳必备的华贵衣衫扯得东一条杠,西一个洞,且千泠面子上是太子殿下的儿子,也是为小王爷,谁敢找他出气,可怜品婼当了这冤大头,惹得众妇人极其不满不说,还被众妇人加入了禁见名单。
丰涔在马车上闭眸听着属下的禀报,倒也开怀,笑道:“可惜本宫不在,真是可惜……”
“你想看众夫人的春光乍泄图?”浮霜问道。
丰涔眸中荡漾的波光暖暖洒在浮霜的脸颊,嘴角微微一勾,却不说什么……
少顷马车已到了丰幽海的‘海岸边’,此海乃是幽国与丰朝国的边境分割线,两国遥遥相对,此海也因此得名。
“这就是海岸?”浮霜惊讶的咋舌,放眼望去哪里有海的影子,只是脚前地面上插了一排长不见尾的木头桩子,将一片完整的土地活生生的一劈为二,只见木桩隔开的另一头房屋林立,门口竹竿搭建起来的晾衣架上晒着渔网与衣衫……充满乡村气息的村庄,只是缺了啄米的小鸡小鸭,满地跑的孩子,晒网的妇人……这里宛若一座死城,静静地一点声音都没有,没有麻雀的叽喳,没有小朋友追逐打闹的声音……充满了萧条之感。
“是的,姑娘,上月起丰幽海一圈都没有生物出没,刚开始是在海边打渔的渔民失踪,不少人前来报官,微臣也派了不少衙役前去查看,只是到了海边却也都消失不见,之后就更甚了,每每有扩散之意,一个多月下来数百丈之内别说人不见,就是鸡鸭牛羊都不见影子,”尹舟见这女子甚得太子欢心,倒也不敢怠慢,顿了顿又说道:“七天前,岫云派的尊者带着众弟子降临此处,闻此难便在这摆起了风水阵,这些天来才没有继续扩散。”
“喔?”丰涔摸了摸下巴,绕着木桩了走了几步,只见每隔两丈距离地面上都会找到一堆摆设奇异的碎石,隐隐散发着淡青色的光晕,时而向桩内推进几步,时候又后退些距离,好似在与这看不见的生灵比赛推挪……
浮霜亦感受到这股奇怪的气流,伸手便往这淡青色的光晕上探去,顿时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扯住浮霜修长的手指,任由她如何挣扎,依旧脱不开身。
“啊……”不知是哪个官员大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围在浮霜身侧手忙脚乱,却不敢帮手。
浮霜将所有的关注点集中在手上,哪知脚下被谁绊了一下,不料那木桩竟是不堪一击的朽木,一折便断,身体猛然间扑腾冲向木桩拦截的禁区……
原本在观察周边环境的丰涔一惊,一回首脸色已是泛青,将轻功发挥到极致向浮霜奔去。
“不可,大人。”由于丰涔的身份保密,众大小官员除了尹舟之外皆以为丰涔只是寻常的钦差大臣,见丰涔欲涉险闯过禁区,纷纷上前劝阻。
浮霜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她明显感觉到在刚刚的那队官员中有人有心使坏,貌似自己初来咋到未招惹过谁,况且有尾巴狼在,谁敢在他面前造次,除非……来不及细想,那只无形的手好似又开始作祟,拉扯着自己的身体向丰幽海的方向而去……
“尔等谁敢拦……”丰涔一掌扇飞挡在自己面前的两名官员,黑衣黑发飞舞在空气中,散发着属于王者的霸气,宛若天上降临的王者,眉宇间展现‘势不可挡,挡我者死’的坚持。
浮霜努力稳住身形,想给予丰涔一个安好的笑容,却怎么也挤不出来,额际是冷汗连连,背脊的汗水使得衣衫皮肤贴的一起,异常的难受。
“面瘫,撑住。”丰涔大喝一声,扯过马车上的一卷麻绳,将绳索一端绑在暗器上,手腕运力向一棵百年古树的树干上掷去,‘嗖嗖’两声,劲风划过众人耳畔,暗器穿过第一棵古树牢牢的定在其背后的树干上,手执另一端施展轻功直向浮霜掠去,宛若惊鸿黑影,锐不可当。
浮霜感受到腰际一紧,呼吸着熟悉的暗香,不由暗暗放下心来,一股暖意从心口流至全身,尾巴狼虽然虚伪、嘴*、偶尔喜欢戏耍自己,但是在危急时刻施以援手的人却一直只是他,此生遇见他不是是幸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