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奇晚上回到宿舍后就开始思考该怎么帮洛羡惜解决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自己为啥要管这闲事,可能是看惯了洛羡惜甜美的微笑,突然再也看不到心里有些不适应吧。
程奇在学校住的是单独寝室,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特殊,而是因为插班的缘故根本没有寝室来安排他,所以只能开小灶了。
第二天一早程奇就去电话亭打了个电话:“喂,华叔早啊,我是小奇。”
“小奇啊,怎么有空给华叔打电话?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忙也没有去看你,你可不要怪华叔啊,呵呵。”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正是程奇生病时陪在程徳邺身边的华强。
“当然是工作重要,我怎么会怪华叔呢。”程奇笑道,“华叔,这次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说啥求不求的,什么时候和华叔也这么客气了?”华强怨道。
华强今年不过三十多岁,十多年前就跟在程徳邺身边,如今已经独当一面。平日里和程奇家来往也算是比较频繁,程奇小时候还经常缠着华强带着他去部队里面玩儿呢,可以说两人不像叔侄关系,更像是兄弟。
“是,是,小侄错了。”程奇开玩笑道,“华叔,这个周六我想请几位同学庆生,不知道可不可以用你们中央警卫局的食堂?”
“用中央警卫局的食堂?小奇,你也真敢想啊!”华强听到程奇的话直接就是劈头盖脸的呵斥,“你知道中央警卫局什么单位?是你想进就进的么!”
“哎,这次麻烦华叔了,既然不行那就算了。”程奇叹了口气,说着就要挂电话,“华叔,再见。”
“喂,小子,你怎么还不挂电话?”整整二十秒钟的时间过去了,电话还在连线状态。
“华叔,帮帮忙啊,要不然你的侄媳妇可就要跑了!”程奇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哭腔求诉道。
“嘿嘿,小子,这次知道华叔的能耐了吧。”华强也笑了起来,和刚才一本正经的语气完全不同,“好吧,不过到时候如果我看不上那个女孩儿,嗯,就直接把你们轰出去。”
“放心,华叔,你还不相信你侄子的眼光么?对了,这件事别跟我家里人说。”程奇又补充道。
“放心,华叔是过来人,明白的很。我说呢,前几天你妈还告诉我周五去给你过生日呢,没想到你小子周六还为美人单独开了一场。”华强笑道。
“是小侄错了,等俺毕业的时候再专门请华叔喝一场好不好?”程奇陪笑道。
“那咱可就说定了。”华强倒是来者不拒。
打完电话后程奇苦笑一声,自己的这个叔叔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如果不是了解他的脾气估计就让他给唬住了。
七点准时上早自习,程奇还有时间吃点儿早饭,买了两个面包一袋儿奶就跑回了寝室,准备再享受几分钟的清净。
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早饭,程奇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准备去上课,但谁知道他刚从床上站起来突然感觉脑袋一股晕沉沉的感觉。
“这么突然头晕?”这头晕来的毫无征兆,一秒前还好好的,说来就来。
“啊!”
如果仅仅是头晕到没有什么大碍,但紧接着的那种感觉让程奇冷汗直流,惨叫一声,抱着脑袋普通倒在了床上!
就是这种感觉!
程奇清晰的记着当时他在医院里清醒之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就像是被无数针刺一般,对着程奇的大脑不断的刺激。而这次却又有不同,那股“气体”不只是对大脑进行刺激,而是已经穿透了大脑,有向下进一步前进的迹象!
“啊!”
刺骨的疼痛感让程奇在床上翻滚不止,手上、额头上青筋暴涨,冷汗之流,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衫!
这股感觉曾经让程奇有想死的冲动,现在依然如此。
嗑啪、嗑啪。
程奇紧咬着牙关,两排牙齿被他咬的啪啪直响,嘴边已经被他咬破了一个口子,殷红色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在了衬衣上。
那股气体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不停的在程奇的大脑中来回乱撞,丝毫不考虑程奇的感受!
说来也奇怪,那股气体程奇可以明显感受到它的存在,但却无法分辨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似乎有生命一样,但又不像是病毒寄生虫之类。而且出院检查的时候连那些最先进的仪器都没有检查出它的存在。
越是神秘越是让人胆战心惊,尤其是经历过这股神秘的程奇。
痛感存在了大概有四五分钟的时间,如今的程奇脸色煞白,哪里还有一点儿血色,不止如此,整个床单几乎都被他的汗水所打湿,还沾染着丝丝血迹。
程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已经两次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经历了两次这样的痛苦,若不是程奇没有自杀的勇气他早就从寝室跳下去了!
“奶奶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程奇骂了一句,虽然这股气体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好处,但如果以后隔三差五都来这么一次还让人怎么活?
这种苦果也只能自己吞下了,连解放军总医都不能检查出来那东西的存在,其他医院估计也不太可能,程奇只能忍了。
刚刚吃过的早饭也被这股疼痛直接给抹杀掉,无奈程奇又买了一份早饭权当是补充刚才流汗的消耗。
“程奇,你生病了?”看着程奇苍白的脸色洛羡惜关切道。
“没事儿,只不过是昨天没睡好。”程奇搪塞道。
“昨天你还在开导我呢,自己怎么先倒下啦?”洛羡惜嘟了嘟小嘴嗔道。
程奇看着洛羡惜可爱的样子心里一动,这算不算是暗送秋波、眉目传情?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歪了,这不,关心了两句之后人家又开始学习了。
“对了,昨天跟你说的事儿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程奇接着将自己的安排简单的告诉了洛羡惜。
中央警卫局什么的程奇都没有提,只是说到时候在学校见面,至于那个财政局局长自己当然有公车,就不用程奇管了。
洛羡惜心里也有点儿忐忑,不知道程奇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为了自己的家人她还是鼓起勇气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女人想事情相对要简单一些,洛羡惜的母亲也多次想让洛羡惜的爸爸请局长吃饭,送点礼,说点儿好听的话,既然现在有这样一个借花献佛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如果真的能成了再感谢洛羡惜这个神秘的同学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