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楚风的‘黑血’短剑,洪天九掂了掂,身子微伏,噌的一声,来到了院子上空。
优雅的落地后,洪天九看了看三人藏身之处,轻声笑了笑。
“出来吧,让老夫看看你们是哪三块料。”
洪天九的声音一出,楚风发现原本还能仔细觉察到的气息刹那间没了任何声息,看来对方是用内力把自己的气息完全遮盖了。
“看到老夫在这里还不主动现身,简直是找死!”洪天九说完,手中短剑一阵剧烈抖动,接着便到了马厩旁的草料堆旁,短剑从草堆中轻松划过。
殷红的鲜血,在洪天九过后不一会儿,便慢慢的自草堆中溢了出来。
洪天九就像一阵风,轻松的取了一个隐藏高手的性命。
杀了一人的洪天九并没有停手,接着又杀掉了一个藏在客房门后的武者,这才滴溜溜转着圈停在了院子中央,眼睛撇着院子靠近后门的那块石板。
“藏在地下,看不见老夫不要紧,难道你连老夫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吗?看来你是真的背叛了。”洪天九叹息着道。
他的话语还没落,后门处的石板便爆裂开来,一个人影自地底飞窜了上来,不过他却不是朝洪天九扑过去的,而是往楚风藏身的位置攻了过去。
强大的气势配合凌厉的招式,楚风看着对方那只化成利爪的手,竟然感到避无可避,对方这一抓,似乎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既然躲不了,那就接吧!楚风一翻身,沉腰坐马,拳收腰际,大喝一声,用了十成力朝对方打了过去。
“不自量力的小子,一边去!”一声呼喝,楚风就被洪天九一脚给踹了出去。不过洪天九用的力道微妙,楚风看似狼狈,其实等于是被脚力给送了出去,根本没事。
送走了楚风,洪天九一声冷笑,单掌伸出,轻松接住了对方这一抓,并且牢牢的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呜!~~”对方发出痛苦的呻吟。
“认得老夫吗?”洪天九冷漠的问道。
“认,认得,你是前门主。”
此时楚风也赶到了近前,洪天九与他对视了一眼后,便揪起了那名被制住的洪门武者,把他带到了‘醉翁’酒楼的一间客房中。
一个时辰后,二人自客房走了出来,面色都有点凝重。
“怎么办?师傅。”楚风问道。
“洪易抓走了月颜和方群等人,意在用他们得到老夫孙女,这个洪易,看来已经等不及了。”洪天九嘿嘿笑了,表情奇怪。
“我们现在去洪门救人吗?”楚风问道。
“去洪门?不着急,再等等。”洪天九摇了摇头。
“为什么?方大哥和月颜还有田战可都在他们手里呢?”楚风有点急,他担心月颜受欺负。
“他们是换回老夫孙女的重要砝码,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这点你放心就是。”洪天九道。
楚风看着洪天九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发出声。
洪门,万毒门与凌剑门之间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凌剑门的人几乎快要死光了,楚风虽与凌霜和钱东灭有一面之缘,奈何自己力量有限,帮不上忙。
楚风问了几次洪天九何时去洪门救人,洪天九都告诉他时机未到,并让他安心修炼剑法。
要不是洪天九看的紧,楚风早就不听他的了。在楚风心里,能够和月颜呆在一起,哪怕是坐牢,也是好的。
这日,洪天九从外面回到了他们二人藏身的民宅,进屋后顺手解开了他的穴道。自从知道月颜等人落在洪门手里后,洪天九每次出去都要封住楚风的穴道,以防止他偷偷去洪门救人。
“小子,这些日子等得不耐烦了吧?放心吧,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洪门。”洪天九丢给楚风一只烧鸡。
楚风啃着烧鸡,眼神里却透露着一丝激动。
。。。。。。
夜,无月,微风。
位于洪州城的洪门总部,今日热闹异常。
无法不热闹,凌剑门于今日被灭门,连凌从云在内,凌剑门包括几个长老,都被洪门和万毒门的高手联手摆平,除了凌从云那个独生女儿和一个仆人走密道逃生外,凌剑门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凌剑门除名,整个流云山脉以北东部靠海地界就属洪门最强了。
洪易的心情有点激动,他刚一接任门主,就铲除了洪门最大的对手,虽然借助了外来的势力,但这怎么说也算是他任门主的一大功绩了。
不单如此,就在今天早上,他刚从凌剑门的飞城赶回来,属下便告诉了他洪樱雪已经被带了回来。这又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双喜临门的洪易,没有理由不激动。
要不是万毒门的人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他还真想一赶回来就立马去见见自己这个侄女。
“洪门主,凌剑门已经不在了,虽然对我们万毒门来说,除掉了一个大仇人令我们门主心情很愉快,但奴家想,最应该高兴的应该是你们洪门吧?”蜘蛛公主说是公主,其实已经是个半老徐娘了,打扮的浓妆艳抹,一股刺鼻的药香味,要不是忌惮对方的武功和身份,洪易是不会和她坐在一块的。
“我洪门与凌剑门素来交好,为友邻已经上百年。因为你们门主与他们的恩怨,导致我们与他们反目成仇,将来江湖上对我洪门的闲话,恐怕少不了了。”洪易喝了一口酒,淡淡说道。
“哼!当年我们与门主四处游历,只不过杀了几个人,那凌从云便以打抱不平为名,要把我们几人都杀了。要不是门主拼着修为减退用出了秘技,我们早就葬身在凌从云那把凌云剑下,这仇,又怎能不报呢?何况,我们也不是白用你们洪门,你说是吧,洪门主?”蜘蛛公主嘻嘻笑着道。
“喝酒。”洪易根本就没正眼瞧她,举起酒杯便一干而尽。
“嘿嘿。”蜘蛛公主也觉得自己喝的多了,有点多话,看了自己身边不远喝酒的万毒门手下一眼,没有再说话,也一杯接一杯的开始喝。
当晚洪门的庆功宴弄得很热闹,大伙喝的都挺滋儿。谁也没注意到,在大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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