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别瞎猜,我只是同情她而已!”弗兰克急忙辩解。
费南德摇头:“弗兰克!其实我看卡琳娜也不错,她能指挥一支舰队,才能是很出色的,而且她这么年轻,未来的潜力很大,如果她能帮助你,特雷尔家族就会有两只强大的舰队,想不崛起都难!”
弗兰克搔搔头,自己没这么大的魅力吧!自己更喜欢雪莉啊!
“我和她才见过两面!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费南德笑道:“我最擅长的就是观察,虽然你们见面少,但是你没听过有句话叫一见钟情吗!设想一下,你处在卡琳娜的境地,所有人都欺骗了她,抛弃了她,父亲死了,未婚夫也死了,几乎所有的亲人都没了,这时候有个年轻英俊的贵族忽然出现,帮助她,甚至为她提供家族旗帜避难,更许诺她将来帮助她摆脱海盗的身份,换你会怎么想,难道你不觉得对方在追求你吗?如果不是追求他为什么要这么帮你?她最后的话就是表明了态度,她会等你,她已经答应了你的追求!”
“糟糕!她误会了!”
费南德好笑的看着他:“弗兰克!你不会是想告诉她是误会吧?我提醒你,红头发的人爱憎是很情绪化的,你等她表白了再去对她说是误会,你猜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撕烂你的旗帜,发誓和你不共戴天,这可是最让她无地自容的一种方式,她会感觉又被侮辱和欺骗了!”
弗兰克张嘴结舌,那怎么办?
费南德道:“好像你是未婚吧!就算她是平民身份不能和你结婚,做情人也不错啊!你们贵族不是都有很多情人吗?我看她是不会介意的,她是海盗,不可能抛头露面!”
弗兰克皱眉看着他:“你听谁胡说的,贵族也是忠于爱情的,我父亲就没有情人!”
“你父亲是圣徒!但你不能否认大多数贵族有情人,而且是公开化的,甚至各国的国王也有公开的情人,对不对?”费南德的语气犀利,无可辩驳。
弗兰克无奈的摇摇头:“等以后再说吧!我不希望伤害她,她已经很可怜了!我还有母亲有爵位,她可什么都没了!”
“有时拒绝本身就是一种伤害!”费南德说出一句含有哲理的话。
卡琳娜带着舰队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站在船头冲弗兰克挥手,弗兰克从望远镜里看着她挺拔的身材,秀丽的面孔,似乎费南德的提议也不错,虽然心里暗骂自己下流!
半个月后,特雷尔舰队抵达索拉法。这里是蛮荒大陆的中心港,弗兰克和杰克以及安东尼告别,下一次出港他要去探索圣地巴克图,不能带别人!
杰克和安东尼也有自己航行的打算,跟着别人的舰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弗兰克把货物卖掉,在索拉法休整了几天,索拉法的总督康斯特布尔伯爵特地宴请了弗兰克!特雷尔家族舰队以前纵横七海,在蛮荒大陆也是威名鼎盛,庞媞哥的贵族无论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要尊敬万分!
康斯特布尔伯爵的名声并不好,利波城许多人都知道他是蛮荒大陆贩奴船的总指挥,他的私人舰队经常参与其中,不过他在蛮荒大陆的势力太大,国王担心撤换他会带来蛮荒大陆殖民地的叛乱,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
弗兰克倒是和他相谈甚欢,两人没有利害关系,弗兰克现在只是做生意,没必要得罪蛮荒大陆的实权人物!
回到客栈费南德带来两个人,随着舰队的扩大,弗兰克需要更多的人手,就委托费南德帮他招募,费南德的观察力惊人,在招募人员方面比别人更有优势!
曼努埃尔·梅纽因是个优秀的造船匠,性格高傲,所以船厂的老板们都不喜欢他,他喜欢到处流浪,在索拉法待了半年后准备再到别的地方,就跟着上船了,费南德觉得他在造船方面的见解很独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希克·凯尼恩是医生,四十多岁,孤身一人,他的妻子和女儿都在一场瘟疫中丧生,所以他对疾病研究充满狂热,医疗手段很高明,舰队以后要经常面临长途航行,有个医生在船上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疾病减员的状况!
弗兰克把船舱装满了淡水和食品,探险中水源和食品最重要,根本无法预计需要多少时间!凯尼恩听说要去死亡之河,又配了许多药物,并教给每个海员做个简易的大口罩,死亡之河上面的空气有毒,长期待在那里容易头晕目眩,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戴口罩服用清凉解毒的药物可以缓解这一症状!
特雷尔舰队选择在一个早晨出发,因为船只减少了,弗兰克就把补给舰“幸运者”放在中间,“希望号”在前面,“男爵号”在后面,可以掩护补给舰。
菲利克斯熟悉海域,两个小时后,舰队驶入死亡之河!
一进河口,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弗兰克只觉得胃部翻动,差点连早饭都吐出来,急忙把凯尼恩制作的口罩拿出来戴上,这才好过一点!
大多数河流上跑的船和海船不同,河面上风浪小,河床高,河船一般是平底船,适应河流的特点。海船则基本是尖底,吃水深,在风高浪急的海面上容易保持平衡,不是河床较深的河流是无法跑动海船的!
死亡之河的河面不算太宽,但是河床很深,即使是“男爵号”这种重型战舰也一样可以行驶。
曼努埃尔给领先开路的“希望号”作了一幅奇特的撞角,在船头水平面到水下半米左右的位置,一副三角型木架,顶端是三条锋口向外的铡刀,在河流里切割水草格外有效。
进入死亡之河不久,前面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水草和水生藤蔓,“希望号”当先开过去,还不错,顺利的清理出一条通道,“幸运者”和“男爵号”看看有效,也放下铡刀撞角,依次开过去。
费了一天时间,舰队试过水草区,重新看到清澈的河面,里面的河面不像外面那么乌黑如墨,恶臭扑鼻,和正常的河流差不多,就是深度不同,河水比较湍急。两岸是大片的绿色森林,景色宜人。
菲利克斯感叹:“想不到死亡之河里面会这么美!”
弗兰克笑道:“还要感谢曼努埃尔呢!要不是他做出的撞角,我们光清理水草也要许多天时间!凯尼恩的口罩也很好用!”
凯尼恩站在旁边,笑道:“死亡之河的恶臭绝大多数是水生植物排出的粘液造成的,隔离了就没事了!这条河大概没什么人进来过,你看岸边的动物都不怕我们!”
岸上一群犀牛正在河边饮水,全然不理会河中的庞然大物。
“美丽的地方!我们不要告诉别人,就让这片地区保持原有的宁静吧!”
菲利克斯和凯尼恩点头称是。
曼努埃尔忽然急匆匆的路过,脚下的缆绳没注意,差点绊了一跤。
“曼努埃尔!什么事这么急躁?”弗兰克好奇的问道。
“我刚才在看张做饭,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我想做做实验!”曼努埃尔一脸思考的样子。
“什么问题?”
“张做饭是用一个大锅,我看见他在给锅底加热,水汽顶着铁盖子一动一动的,如果在船上这么做,是否可以用一些机械划桨,这样船的速度会提高许多,而且可以持续不疲劳!”曼努埃尔一边比划着一边讲述,眼色兴奋的要命,仿佛看到了他的新作品。
“要是那样就好了!我们可以像海盗船那样加速!”菲利克斯笑道。
“不光这样,你想机械是不会感到疲劳的,我们只要加水烧火,那么船桨就会一直划下去,我敢打赌,至少比我们现在的风帆快!”曼努埃尔严格的来讲更像一个海洋工具方面的科学家,一脑袋奇思怪想!
“速度太快也不妥,我们的船结构是按照最高速度设计的,如果突破恐怕会不安全,而且在大风浪的天气颠簸无比,用火烧水也不恰当,别把船给引燃了!”弗兰克适时给他们泼冷水,这艘船是母亲给他的,他看了许多遍资料,优缺点都了然于心!
“我知道!所以才要做实验!”曼努埃尔跑回自己屋了,科学家的通病,有想法就要实验!
“菲利克斯!你熟悉地图,你来指挥怎么走!”
弗兰克把指挥权交给菲利克斯,溯河而上,两岸的景色差不多,河流绕来绕去的,弗兰克头晕眼花几乎以为是原地转圈呢!
一个多月过去了,船还在河流中航行,储备的食品已经吃掉了大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圣地巴克图。夜间停船的时候,弗兰克会带人到岸上狩猎,寻找更多的食物,同时也发现了许多动物和植物的新品种,沃顿教授一定会喜欢的!
又一天,前方忽然飞来一个巨大的飞鸟,撞断了“希望号”的前桅杆,水手们拼命开枪才把它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