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欣本是过来打算敲门问问泽南怎么样了,听见两个孩子在里面疯闹,也就没有打扰。她给他们准备好了早餐便离去了。
路上,她给章国城打了电话,他接了,问他是在哪里,他说,已经回西雅图了。林婉欣在出租车上,也不管司机用怎样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流出了泪。她骂了一句,你真是个胆小鬼。说完便将电话挂了放声大哭。懒
手里这枚戒指,真的是要当做是她和那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的婚戒么?她将它握得很紧,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它已经碎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司机将车调了个头。
一定得把它修好,哪怕是戴着它,做别人的妻子。
曦雯两条腿儿紧紧的缠着泽南,一手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想着想着又叫一声他的名字。泽南沉溺在这突如其来的柔情中,还有些没缓过神,这一切,是不是太完美了?
“答应我,不要再反复无常了,我心脏受不了。”他说。拿着曦雯的手在她食指上咬了一口。曦雯笑着点点头,说,“再也不会了,再也不允许别的女人从我这里把你抢走。”说着就把他腰身勒得紧紧的,像是一个重要宣告一般。
泽南笑出了声,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姑娘的占有欲真强。“说说,你都跟路西说什么了?”虫
“真讨厌。”一听他提这个名字她就不高兴了,放开他转了个身不想理他,“叫得这么亲热。”
“我们一直都这么叫她的……我都说了,回来之后,我跟她真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口说无凭,我才不相信你没给她碰过。”曦雯冷哼一声,在一边缩着身子就是不转过身来。泽南的手放在她胸前,不怀好意的揉.捏,捏得她心痒痒,咬紧了唇。他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我的身体好像病了,只认你,你说,这可怎么办?”
闻言,曦雯心里一怔,随即便从他这句话中反应过来,猛的转过身大嚷,“什么叫做这可怎么办,难道你还想对别的女人有反应?”她生气的样子很好笑,眉毛拧成了一团,一脸纠结就像漫画里穿着围裙双手叉腰的彪.悍妇女——哦,像野原美冴。他可不敢说出来。不过,要是能生个像小新那样的儿子,倒是不错的。
“不是,我就只是想告诉你,除了你,任何人我都不想要。”他抱紧了她,脸埋在她的胸前,嘴巴很不老实。曦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美滋滋的,被他一挑.逗,刚停下来的热情好像又复苏了……不行,怎么能这么没有节制?
他推开他,在他一脸茫然中将他的睡衣扔在他身上,然后抓着被子裹紧了自己,“你赶紧去洗,昨晚就这么睡了,刚才还流那么多汗,臭死了。”
“不着急啊,你让我……”
“快去。”
曦雯用力踢了他一脚,又怕被她抓住,速度很快的往身后一退,一不留神,掉在了地上……她哭丧着脸大喊疼,泽南笑着下了床把她抱起来,给她揉了揉摔着的地方,然后说,咱们一起去洗。
大浴缸里,曦雯靠在他的怀里,被热水浸泡着,全身筋骨都放松了,又是被他抱着,这感觉实在是温暖又惬意。
“泽南?”
“嗯?”
曦雯在水里转了个身,双臂圈着他的脖子,他的手扣着她的腰,这明明是旖旎缠绵的姿势,可是此刻,他们看着对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情.欲。她的眼睛很干净很清澈,就这么看着他,跟多年前一模一样的,泽南觉得心都醉了。他想要俯身下去吻她,却被她抢先了一步。
她在他唇边啄了一口,望着她傻笑,他伸手捻开了她额前的湿发,看着她乖巧又调皮的样子,心口莫名一阵难过,心疼。
“你跟我说实话。”曦雯轻轻的捏他的脸,眼底闪过一点光亮,古灵精怪的。泽南笑笑,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说什么?”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要我?”
“圣诞节那次?”他挑了下眉,握着她细腰的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肌肤。
曦雯点点头。
只听泽南叹了口气,双臂将她揽到胸前,把她的脑袋放在了肩头。他无奈的说,“你都不知道那晚我抽了多少烟,都快要憋死了……你说你没事勾.引我干嘛,我经不住你调.戏的。”
曦雯在他背后锤了一下,“谁勾.引你,我是很认真的想要做你的女人……”说着这话,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越发的滚烫。
“那时候我妈已经跟我说了来美国的事,所以,我不能那样对你。”他老实说,欠了欠身子把她移到跟前,认真的说,“我对你有责任的,可是在我什么都稳定不了的时候,我不敢……那天晚上把你送回去之后,我在你家楼下……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他揉着她的头发,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自嘲。
“疼死了?”她坏笑,拧他背上薄薄的皮肉。
“可不是……”
“后来怎么办?”
“都说了,抽了很多烟,回去洗了个凉水澡。”
闻言,曦雯忍不住大笑出声,“那么冷的天气你洗冷水澡,是有多亢.奋呐。”
“你还说呢。”
“泽南?”她趴在他的肩头,小手在他背后游来游去,终于,她壮起了胆子,“我有事要跟你说。”
“你说。”
“原谅妈妈。毕竟,她没有对不起你父亲。”
……
陈宇廉接了笔生意,来了纽约。正值林婉欣和Stanly的婚礼,他和泽南他们一起参加。
他看得出泽南这段日子该是很快乐,他和曦雯在一起的时候,脸上随时可见的笑容。这样的笑,他从未见过。是幸福,是满足,是宠溺……总之,那种感觉他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也是天之骄子,他也是无数女人都喜欢的男人,可如今,泽南得到了他这辈子最向往最珍贵也最简单的快乐,他很羡慕。
曦雯站在两个男人中间,看着林婉欣从教堂门口缓缓走向前方的那个男子,他脸上有温暖餍足的笑意,她却没有——曦雯觉得,妈妈她不幸福。
这场婚礼,本该取消的。她认为。
陈宇廉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楚,再抬起头,却看见他微笑着鼓起了掌。Stanly给林婉欣戴上了戒指——章叔送给她那枚兰花戒指。
曦雯心里一紧,收回目光的同时,听宇廉再一次说,“章叔在西雅图老家的地址我这里有,你想办法劝劝泽南,让他回来。”
她侧过头愕然的看着他,他微微一笑,“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曦雯想说点什么,转头看了看一旁全部注意力都在母亲身上的泽南,然后对宇廉说,“我们晚上再说。”
宇廉点点头。突然,他又说,“谢谢你。”曦雯再一次感到诧异,她觉得这个陈宇廉真是奇怪极了,莫名其妙道什么谢。
“泽南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谢谢你给他一个安稳的家。”
他说的那句话,曦雯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这世上还真有这么一种友情,谁让他最重要的人幸福了,他都会充满感激。那么泽南呢,如果有一天陈宇廉也有了值得相知相守一辈子的人并且安稳快乐,泽南会不会也对她说一句,谢谢你?
这场婚礼不算热闹,只有少数几个亲友,加上神父也不过就只有十几个人——如此的低调,低调得过了头,曦雯看在眼里,心里却想,若是有一天妈妈要想回头,到时候尴尬也应该会少了很多。
她觉得自己有点坏,明明Stanly叔叔就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为什么总想着,章叔会来抢亲。她做记者久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见过,所以刚才举行婚礼的时候她不停的朝身后望,希望能看到章叔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当着所有人把穿着白纱的妈妈带走——她笑自己想象力太丰富。章叔那么稳重又多虑的男人,怎么可能!况且泽南从来也都没有开过口……就是让他来参加妈妈的婚礼,她也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色.相都牺牲了。
离开的时候,大家跟妈妈和Stanly叔叔说恭喜,泽南站在母亲面前,一副别扭的神情,张了好几次唇却未说过只言片语。曦雯看着心里烦,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跺了他一脚,他疼得皱了眉狠狠瞪她,却最终跟妈妈说了句,妈妈,祝您幸福。说着便自然而然的去拥抱了她。
林婉欣和Stanly上了车离开,泽南转头看着曦雯跟车里的人挥手,他脚上疼得很,她还真是下得了脚。咬着牙暗暗的想,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车子消失在了视线里,曦雯收回目光便看见泽南那挑着唇邪肆的样子,像要吃人似的,她打了个冷颤赶紧走过去跟陈宇廉站在一起,说,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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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大家,这是文是最后一个章节了,我争取在月底完结。
大家看看还有什么没有交代清楚的可以及时告知我。
最近我懒,你们也懒,让你们留个言神马的完全不搭理我。好忧桑。
今晚暂时这样吧,就算还有也都在凌晨以后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