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姗姗白了他一眼,走到床上,拉了被子蒙头就睡。
阎净焰抿起邪冷的弧度,在她身旁躺下。
夜里毫无征兆地下了场雨。
阎净焰是被冻醒的,他睡相不是很差,半夜里醒来,却是常有的事儿。懒
他本能地侧过身子,往身旁瞅瞅。
右侧空空的,左侧也是。
阎净焰心下一慌,巫姗姗呢?难不成掉床底下了?他急忙掀背而起,床下空空的。
放眼望去,洗手间也是昏暗一片。
他站在空荡的屋子中沉默了一阵子,后来,大抵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一个健步窜出。
她站在暴风雨中,抖动着身子,环抱住自己,不断地搜寻着什么,雨水在她头顶上倾盆而下,仍无法憾动她寻找的决心。
她已经顺着窗户外不近不短的五米草坪上,寻了遍,怎么还没有它的身影?就在她沮丧地想要放弃时,忽然觉得眼前一亮。
那不是手机吗?原来她落在窗外的那株盆景上,巫姗姗咧嘴一笑,终于找到了。
风雨中,卧室的大门砰然打开,阎净焰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就在她的手够到了那把被雨水浸透的手机时,她的手然然被扣住了,阎净焰抿起邪冷的嘴角下令,“不许捡!”
低而浑厚的声音,即使隔着雨幕,也还是如何熟悉。虫
被那道灼热的视线逼视着,巫姗姗没敢抬头,她只觉得莫名地紧张与恐惧。
巫姗姗盯着被雨水浸透的三星手机,不甘地收手。
他一直扣紧着她的手,未曾松开过。
他捏着她的手,不断地加重力气,巫姗姗觉得骨头都快被捏碎了,她咬着牙,不吭声。
沉默了良久,良久。
他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喊了出来,“巫姗姗,他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吗?”
她想走,真得想走。八月十五号是她去联邦找长官汇报思想动态的日子,一年一度的日子。
如果她迟到了,或是出了任何的状况,刑明杰就无法交待了。
“当然。”巫姗姗咬牙,很淡定地表示肯定。
阎净焰很宽容,松开了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
巫姗姗背过身子,转身捡起三星手机,像是呵护深宝般地把它紧紧地捏在手中,她估计着进屋后,拿电吹风,吹吹,还可以用的。
阎净焰被刺痛了,她大半夜地从床上悄然爬起,任由着遍体生寒,不管不顾,只为了捡起这把手机,只为了向刑明杰通风报信,一吐相思。
此情此景,让他情何以堪?
抓起她的手,他猛地抢过,她手里紧紧握住的手机,摔了大老远。再牢固的手机,也惊不起他一天两回的折腾。就这样砰然摔成两半。
盯着那把她找了一夜的手机,巫姗姗落泪了。
暴风雨中,阎净焰掐紧了她的脖颈,卸去优雅与风度,嘴角漾起一抹嘲弄冷笑,“怎么很失望呢?我毁了你的梦,让你心碎了?”
他再一次情绪失控了。
巫姗姗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流泪。
阎净焰收紧了大手,这个女人,她的眼泪,真是刺眼,刺眼!
忧伤来袭,痛彻心扉时,无药可救,他变得残暴,一双冷漠野性的深邃明眸,骨子中流露的危险与感性,令滚滚而下的暴雨,都为之惊愕。
“巫姗姗,我真他妈地恨不得掐死你。”他冰冷的语调,堪比这夜的暴雨变得清冷。严肃愤怒的口吻,足于让她心惊胆颤。
阎净焰最终还是松开了手,站在暴风雨中,像白痴一样,为了这个女人歇斯底里。
“阎净焰,放我离开,放我离开啊!”
“阎净焰,人不能只为自己想,不能太自私了。我们都是成年人,我的路,我有理由自己选。”
“自己选,你这是明白告诉我,你选了刑明杰,是这个意思吧。”沙哑的嗓音,带着最深切的疼痛。
无法克制的心痛,让他腾起了将这个女人掐死的冲动。
巫姗姗不知死活地肯定:“没错。我必须跟他走,在农历八月十五日之前跟他回到美国。”
刹那之间,心中的弦砰然断裂,他听到自己的心被万箭穿心般地凌迟了。
冰冷的心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最为浓烈的羡慕与嫉妒。
那双修长大手,却猝然抓住巫姗姗手腕。猝不及防一拽,她便跌进他胸膛。
听着他的激烈心跳,还有那暴戾地冷嘲,“巫姗姗,竟然你把心给了他,那就把人给我留下,把身体给我留下。”
伸手,把她推倒在大雨洗涤过的冰冷草坪上,阎净焰向巫姗姗扑了过去,被大雨浸透的唇,柔软而又冰冷的舌头,还有坚硬的齿,在她脸上、脖子烙印着最深刻的缠绵。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恶魔。我恨你,我恨你!”泪水顺着她脸上,滚滚而下,和雨水混在一起,湿湿盐盐地,慢慢顺着她薄唇下,渗入她的口中,心底升起一片,冰冷的寒。
“你尽管去恨吧,我不在乎。”
“我他妈地不在乎。”俊逸的脸像霜打的茄子,黑眸之中裹胁着滔天的怒意,为什么,他想对她好,他一直在努力着让自己变好,他一直在改变着。
为什么她从不想给过他任何的机会?刑明杰,除了他,她心中就没有一点点他的位置吗?她不愿意让他走进,不愿意给他位置,那么他就自己袭击,夺取领地。
修长的大手袭向她的胸前,用力在她睡裙上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