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轩从来没哄过女人,方心佩就是哭得肝肠寸断,他也只有翻来覆去的两句话:“别哭了,我不凶你了。[http://]别哭了啊,明天眼睛不能见人了。”
方心佩想起明天还要上班,倒真不敢哭了。闭上眼睛想了想,还是摸黑爬了起来。懒
“做什么?”程敬轩吃了一惊,怕她半夜三更地想回去。
“拿冷毛巾敷眼睛,不然明天上班要被人笑话。”方心佩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程敬轩把她抱回了床-上。
“我去给你拿。”他利落地起身,开了床头灯,光线调得很暗。只一会儿就拿了冷毛巾出来,替她敷在眼睛上。
方心佩怔怔的,回不过神来。
这男人,一时风一时雨的,她还真不能适应。
给了大棒再给颗甜枣吃?她就跟小孩子似的,那么好哄?方心佩一动不动,嘴角甚至连纹路都没有一个。
程敬轩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和目光可及的地方,青青紫紫的痕迹。因为肤色莹白,那些粗鲁的痕迹,便显得格外可怖。
当时自己真是疯了,竟下这样的重手!
他懊恼着,轻轻地把她拥在怀里。
方心佩一僵,隔了很久才缓缓地放松。
“让我补偿你,不会再让你受伤了。”程敬轩在她耳边低语,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耳垂。他的吻,滑过她的耳朵,再滑过她的颈子和锁骨……虫
他的声音,像天鹅绒旗袍那样轻柔。[http://]
可是方心佩却猛地把他的手拨开,颤声质问:“你侮辱了我一次还不够,还想要侮辱几次?
”
程敬轩吃惊地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是真想补偿你。”
用这样的方式?
方心佩嗤笑:“如果你真有心,就放我回去,不要再用八个月的时间来束缚我。你觉得……你这样做了以后,我还应该感恩戴德地膜拜吗?”
程敬轩的身体完全僵硬了,他知道方心佩伤了心,却不知道是伤得狠了。
他心慌意乱,只想要补救。可是方心佩一脸的戒备,却让他无从入手。他更怕今天的粗鲁,让方心佩从此会畏情事如虎。
这可关系到他一辈子的“性”福。
一辈子?
他被自己想到的词吓了一跳,明明只是临时的情人关系,怎么就想着要一辈子呢?是因为孩子的关系吗?他替自己找了个理由,潜意识里,却觉得并不是。
在李宝仪宽衣解带自请入怀的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绝不会是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妻,而是——方心佩。
时过境迁,再要他承认,却又不愿意。
默默地拥着她不太情愿的身子,他不肯放手。
方心佩早就累了,可是脑袋里偏偏想着有的没的,怎么也清空不了。眼睛上的冷毛巾,让她的脑袋又清醒了一下。
也许爱情就是这么一张漏洞百出的网,她曾经用心编织过,却禁不起风吹雨打。到最后,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能够剩下。
迷迷糊糊的,还是睡着了。
留下程敬轩一夜无眠。
李宝仪两天后回新加坡,程敬轩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一路上帮她推着行李箱。
“到底为了什么?我不信你就是那样讲究规矩的人!”她压低了声音问。两天前的投怀送抱,竟然遭遇到了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在老宅里,总是不方便。”
“可你不是在外面还有房子吗?我听郑妈说,你平常根本不住大宅的。”李宝仪打听了不少事情,咄咄逼人。
程敬轩不悦地皱眉,如果不是为了她身后的李家,他又何必对她这样迁就?这副大小姐脾气……
忽然就想到方心佩的温婉,哪怕偶尔发点脾气,也带着娇嗔。他不觉得厌烦,反倒觉得有情有趣,看着可爱。
“只有你能进得了大宅。”他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李宝仪得意地一笑,却又嘟嘴不满:“我可是在新加坡都听到了你的风流逸事,你那些金屋,难道就不藏娇?”
“别听到风就是雨的,那些人是什么身份?能跟你比吗?”程敬轩故意亲昵地搂了搂她的肩,“到点了,快进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再陪我一会儿。”李宝仪娇嗔。
程敬轩不耐烦,可是也不好过份,只能又说了两句情话。奇怪,在别人面前,他倒是说得很顺溜,在方心佩面前,总觉得有所保留。
是因为她对于自己是独特的吗?
“记得打电话给我!”李宝仪殷殷嘱咐。
“知道,不会忘的。”程敬轩点头。秘书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提醒他这个的!所以,他只有不愿意,没有忘了的。
“那我回去了,几时抽空来新加坡吧!”李宝仪歪着头装可爱。
这个动作,她做起来可真不怎么样……至少程敬轩就看得有点恶寒。如果换他的那个宝贝女儿来做,那才真是能迷死一票人。
“过一阵空了,给你去新加坡庆生。”他随口开出空头支票。反正到时候往美国英国荷兰什么的一飞,就有脱辞了。
李宝仪很高兴:“你说的,不许黄牛。”
走到门口,还回头对他来了一个飞吻,满脸都是笑容。
程敬轩很尽责仍然留在原地,直到李宝仪的身影看不见,才回身离开。打开自己的车门,才松了口气。总算把李宝仪应付完了,接下来可就得应付方心佩和两个孩子。
他有点头疼,虽然这两天他总是打电话“关心”两句方心佩,可是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冷淡得让他遍体生寒。
他们之间,有什么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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