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的话,我会告诉你,你押错了注,在这里我最大,我的命令便是一切,谁也不能否决,即便是太子也不行。"齐苍的嗓音淡淡的,没有任何夸大其词的模样,仿若只是在陈述一件简单不过的事实。
"然后呢?"纳兰朵朵问的有些漫不经心,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淡笑,不过是为了显示她有多么的弱小而已。
显然没有料到纳兰朵朵会这样问,一时间齐苍竟是哽塞在原地,黑瞳中危险的光泽却愈加的深浓起来,"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许久之后齐苍方才冷冷挤出几个字,似乎觉得这样说像是在解释什么一样,薄唇蓦然抿成一字,若非那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容颜,或许可以看到他的表情变化。"我不会碰你......"似乎察觉到纳兰朵朵眼中的质疑,齐苍不明所以的又加了一句。
纳兰朵朵凝望着齐苍许久,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子背过身去,她以为齐苍本欲离去,却不想他只是找了一处离床畔最远的地方坐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壶清酒放在唇瓣小酌,酒香味弥漫开来,似乎掩盖了那鼻尖处萦绕不散的桃花香,"准备一下,明日搬到我的帐篷去。"
"我不要......"纳兰朵朵想都未想直接拒绝道,和如此危险喜怒不定的男人朝夕相处,她会因为心神过于紧张而短命的。
"随你,不过下次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我敢保证无人会搭理你,你自己选择,我没有那么多功夫去救一个连自保能够都没有的女人。"齐苍也未生气,不过语气却阴冷至极,不懂得珍惜机会的女人他不会救。
纳兰朵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冷冷凝望着齐苍许久,却不料那双黑瞳依旧阴鹜冷漠,对于纳兰朵朵眼底的怒意像是没有看见一般。
"我的耐心不太好,特别是对女人。"齐苍抿了一口酒微微眯起眉目斜斜依靠在软榻之上,并没有要离去的打算。
"好,我去......"纳兰朵朵说的咬牙切齿,"你本来就该护我安好,是你将我虏至此处,是你管教不严,方才会出现如此情况,我不会感谢你的。"
"没有人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若然跟不上我的脚步,就等着死。"齐苍的声音蓦然加重了几分,显然在预示着纳兰朵朵的脆弱和不堪一击,若是她拖了他的后腿,或者遇到危险不能自保,这个男人绝对会说到做到不会管她的。
"我不会死的。"纳兰朵朵几乎是偏执的吼出口。方才压抑的恐惧此刻尽数 了出来,整个人颤抖的如同风中的百合一般摇摇欲坠,那双眼眸却依旧亮的刺人,内里流转的坚强和倔强让齐苍微微侧目,小手死死拽住披风,似乎要将披风捏出几个洞方才罢休,齐苍也未说话,任由纳兰朵朵 着自己的情绪。
纳兰朵朵一点点站直了身躯,虽然颤抖的厉害,却坚强的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羸弱的身躯一步步朝着齐苍的方向而去,每一步都似乎异样的沉重,费去了她大部分的气力,小手夺过齐苍手中的酒壶,仰起头便灌了几大口,闻着好闻清淡的酒入喉竟然极为腥辣,纳兰朵朵被呛得几乎背过气去,蹲在地上痛苦的咳嗽着。
"愚蠢......"齐苍冷冷的望了一眼,却并没有伸手去拍纳兰朵朵的背部,而是冷眼望着她痛苦咳嗽的模样。
"我的酒量很好的,少瞧不起人,还有我饿了......"纳兰朵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劫后重生让她变得放肆,对着让她害怕不已的齐苍也不再那般畏手畏脚,至少她现在知道,只要自己能够跟上他的脚步,在入得琳琅之前,他不会让人动她。
"哈哈......"齐苍蓦然淡笑出声,似乎纳兰朵朵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方才还害怕到几近绝望的模样,现下竟然马上恢复了生气,"纳兰朵朵,你果真很有趣。"
"多谢夸奖......"纳兰朵朵冷声说道,该死的,自己是不是张扬过头了,竟然让这个野兽觉得有趣,好增加他狩猎的乐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