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也算是富裕之国,因为已经明了太子风行那奢华糜烂的生活,不过这春江殿完全淡雅清新的布局倒是让朵朵有些诧异。(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十二根白玉柱子上皆镶刻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整个大殿照的如同白昼,漫天繁星坠落于高空,左边是一座人工而成的湖,湖水清零,游鱼戏水,荷花尚未开放,却隐约可闻淡淡的荷花清香,硕大的湖中央竟然有一座天然的小岛,不过满岛的绿竹,随风而动,与外面的喧嚣格格不入,岛的位置与四周陆地相隔甚远,若不是轻功极好之人根本无法跨越。
朵朵静静的站在湖边的最角落里,一袭素淡的雪纺裳,式样简洁雅致,袖口绣着几朵别致的琼花,似兰若梅,袍绣舒卷间,隐约有淡香从绣底溢出,优雅清冽,好似从那些花上散发出来一样。及腰的长发,高贵的美人发髻上,碧玉簪盈盈发亮,未被面纱遮掩住的肌肤如同白玉般细腻,水眸干净如初生的雪水,流转间仿若银色的月光倒映出浅色的光泽,不笑时清丽婉约,一笑,隐约可见眉角上扬,竟然让人挪不开目光。
而站在他身边的齐苍一袭墨黑色战袍,风起,铺满了朵朵那素白色的淡雅衣袍,狂傲坚硬的冰冷气息覆上了一层水般柔软的淡雅清新,黑瞳深邃,暗如黎明破晓前的墨黑,似有千重冰冷刺骨的寒意,让人望而生畏,高大的身躯挺得笔直,与身居来的猖狂霸气,即便只是远远望着,也会让人莫名的心悸。
风行坐在高座之上,目光却始终未从离开过朵朵的身影片刻,愈是看见,眼底占有欲便愈加的深浓,那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宴席开始,本该是功臣的齐苍却坐在宴席最末尾的位置,百官虽然觉得不妥,不过齐苍并未发话倒也没有人敢多言,太子与将军不合这是朝堂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司徒琉雪的位置是空着的,唯有司徒琉雪身边的弋阳低声向风行解释。
么怎联跟么持持怎。“丞相大人突发疾病此刻已经昏迷过去,特命属下来向太子请罪。”弋阳的声音不大,跪在大殿中央却显得格格不入。
“司徒丞相还真是弱不禁风,既然如此也罢,吩咐太医好生养着。”风行低低一笑,“接下来的戏码也不是丞相大人如此羸弱之躯可以承受的住的,不来也好。”说完便邪气大笑。
弋阳敢怒不敢言,当下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来人,今日筵席可是为了战功赫赫的将军而准备,你们这群奴才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让将军大人坐到如此末尾的位置。”风行大声训斥着几个奴才,实则是为了让齐苍难堪。
“太子息怒,奴才马上去安排。”几个宫人面面相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低声说道,分明是太子殿下有意为之,现下将罪过怪在他们的身上。
很快便在风行右手为首的位置加了一个桌子和软榻,齐苍本来不欲前往,不过朵朵微微颔首,倒也安静的坐在了风行所加的位置。现场大多人都抱着看戏的姿态,将军如今大势已去,反而让太子占据了硕大的权势。
“将军大人莫要和这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计较。”风行一脸阴邪的笑意,分明就是在向各位大臣炫耀,也是给齐苍难堪,让大家都知道如今在琳琅呼风唤雨的可不是齐苍,而是他风行,齐苍早已是昨日黄花菜凉了,便是连一向仰仗齐苍的父皇怕是也对这养虎为患的齐苍动了杀念,齐苍一无所有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毕竟谁能纵容一个握有重兵却不是皇家信赖之人在身边。
“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区区几个奴才,将军岂会放在眼底。”不等齐苍开口,朵朵那淡然的嗓音低低的响起,她的声音极为温软,虽然是讽刺话语,却是极为的动听。
风行脸色难看了几分,不过见是自己中意的美人开口顿时哈哈大笑,“将军不是落魄到要一个女人出声维护了吧,如此一张伶牙利嘴,本太子倒是喜欢的紧。”父皇既然已经对齐苍动了杀念,而且纳兰已经是他手中之物,他何须再惧怕齐苍。
“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人得志,将军岂会自贬身价,太子你说是么,几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将军心胸坦荡,自是不会与某些心胸狭隘之人计较,太子乃琳琅未来之主,想必国事繁忙,对身边之人自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管教,才会让几个奴才如此放肆。”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风行便是连发怒的借口都没有,怪就怪在那几个奴才身上,而偏偏那几个奴才又是风行之人,朵朵又刻意的给风行找了台阶,奉他为琳琅未来之主,即便是吃了个闷亏,风行也唯有往肚里咽下。
好一声无关痛痒的小人得志,分明就是在嘲笑风行得了齐苍的功劳还在此处耀武扬威,百官虽然讽刺不已,不过任谁也不敢做出任何偏执的举动,倒是多看了齐苍身边一直默然无语的女子几眼。
齐苍扬了扬唇,黑瞳带着几分宠溺的落在朵朵的身上,高大的身子却是不动声色隔离掉所有欲看朵朵一眼的目光,却在抬头的瞬间,黑瞳深邃冷冽的扫过四周,占有欲极为明显,纳兰朵朵是他的人。百官都是精明之人,顿时也不敢再多看。
“太子,大家既然都已经到齐,请太子殿下宣布筵席开始。”一位老臣适时给了风行一个台阶,打断了先前尴尬的气氛。
“也好……”风行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冷冽的气息,“公主远道是客,今日本殿下特意为公主准备了一出好戏,希望公主能够尽兴而归。来人,将东西送上来。”
朵朵是不期望风行能够拿出什么好东西,不过倒也没有再让他难堪,顿时微微颔首轻笑。
不过在看到几个奴才送上来之物,朵朵可以感觉到齐苍浑身的冷意瞬间变得深浓起来,便是连黑瞳也泛着让人心悸的寒光,不由得微微抬起头,顺着齐苍的目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