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客房窗子下,陈津坚起耳朵向内细听时,屋里居然还有低低的话音。(请记住我们的www.DukAnkan.com) 。[。Anshuba.]
“师父,你还没睡吗?”
陈津听了出来,这是白天一拳将自己打倒的赵显的声音。
“嗯。为师在想一件事情。”这是钟正的声音,看来这间房住着他们师徒二人。
赵显翻了个身,问道:“师父,你认为村民说的那个山洞中有古怪?
钟正平静说道:“虽然那几个村民说的含糊不清,有人说里面传出过兽声,也有人说那是虚幻的,不过,越是如此,越是让人觉得那个山洞有古怪,我们明天一探便知。直觉告诉我,那个山洞和我们所要寻找的失踪之迷有关。”
山洞?还是和任务有关。陈津意外听到关于任务信息,怎肯放过,屏气凝神,继续侧耳细听。
赵显来了兴致,继续问道:“师父,你说那山洞中会不会藏有厉害的妖兽?”
“很有可能。”钟正心不在蔫地答道。
“孙长老来寻找失踪的弟子,结果自己也跟着失踪了,他会不会是被山洞中的妖兽吃了吧?”赵显怯怯说道,“孙长老修炼到了金丹一期三星境,如果连他也被妖兽吃了,那我们……会不会打不过妖兽?”
“我和你张师叔都是金丹二期两仪境的强者,我们联手,即使是金丹三期归一境的妖兽也可以一斗。那古怪山洞中有归一境妖兽的可能(性)极小,如果是归一境的妖兽,早就闹得腥风血雨了,岂会单单吃几个人?”钟正说完,便又沉默了。
过了半晌,赵显又问:“师父,既然你不担心妖兽,那你在想什么?”
“也没在想什么。”钟正犹豫了一下道,“我一直觉得下午见着的那个太霄门弟子我先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师父,你又何必为这点小事纠结?”赵显心道,师父心眼也太小了,这个心(性),在修道中极易进入死胡同中出不来,不过他却不敢说出口,继续道,“师父,那个小子比我大三四岁,可他感应的灵气比我少很多种,修为境界也比我低不少,以他这种平庸的资质,正道大派应该不会收他,也不知太霄门怎么会收下他!”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来~看~书~吧 www.laikanshuba.com)”钟正心境豁然开朗,“这小子是一个府第的小厮,叫什么狗津子,曾经要拜我为师,被我一掌打飞,我还使了手脚,让他得罪了太霄门的莫愁,没想到他竟然成了太霄门的弟子。”
我也没想到啊!陈津在心里嘀咕一句,手里捏着的安睡符却不敢对屋内的钟正师徒施展。屋内两人没睡着,钟正修为又高,施符时,符篆燃烧冒出的火光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虽然陈津很想施符让钟正和那个赵显睡死,然后进屋将他们打劫个精光,不过为了自身安全,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伏低身子,悄无声息地偷偷来到另一间厢房门前。
这间厢房木门半掩,屋檐下吊着的灯笼发出昏黄的灯光,从门缝照进屋内,依稀可以看出屋内的床上背身躺着一个人,传出均匀的鼾声,看来屋里的人已经睡熟了。
“嗯?住了一个人?还开着门睡觉!”陈津原本以为灵隐派大鼻子中年和另一个少年会同住在这间房,可此时屋内分明只有一个人,是大鼻子中年还是那个少年弟子呢?
大鼻子的修为明显和钟正是一个级别,对这样的高手他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稍有差池,自己难逃厄运。
“搏了!”陈津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即使是大鼻子中年,相信他熟睡中也难以抵挡安睡符。
半转身躯做个遮掩,左手指尖稳稳夹住安睡符,然后捏诀念咒,紧跟着符纸窜起火苗,悄然燃烧。
跳动的火苗映入陈津眼帘,不过并没有惊醒屋内熟睡的人。
在陈津有些忐忑却无畏的目光中,安睡符燃烧成灰烬,屋内床上睡着的人鼾声更浓。 。
“成了!”陈津目光透出欣喜,闪身窜到床边,把床上躺着之人身子翻转过来,这个人并不是那个大鼻子中年,而是那个少年弟子。
“如果是那个大鼻子中年就更爽了,他身上的宝贝肯定比这年轻弟子多。”陈津心里想着,手上并停顿,在这弟子身上游走(摸)索。
安睡符果然起了作用,这个少年弟子睡熟的像根本头,陈津将他翻过来推过去,他仍然是鼾声大作。
一般人在外睡觉时都会把贵重物品放在身上和是枕头边,可陈津在这个少年弟了周身并没发现什么物品。
陈津把少年弟子往床里边一推,准备掀起褥子,看看床下有没有压着什么宝贝,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脚步不急不徐,正向这边走来,陈津神情一凛,不敢继续翻找,果断地一把抄起床头的一个背囊,冲门而出。
“谁?站住!”门外来人一怔,继而大喝一声。
陈津冲出门的瞬间,看见门外走来的正是大鼻子中年人。他在心中横量,以自己的修为,只能召出低等的神仙,在门内试练中对付刘长老都凶险万分,最后侥幸才取胜,这灵隐派的师父,应该是和莫愁一个级别,即使召来神仙也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一念至此,陈津迅急作出判断:逃!
如陈津一初所想,这间厢房就是住着灵隐派的另外两个人——大鼻子张得蒙和他的徒弟张宁,张得蒙半夜上茅厕,刚从茅厕回来,没想到却看到一个人影从自己宿舍窜了来。
大鼻子张得蒙的一声大喝,立即惊醒了隔壁屋的钟正、赵显师徒。
钟正第一时间冲了出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徒儿……”张得蒙眉头一皱,冲入屋内,发现爱徒鼾声如雷,睡得像条死猪,一连叫了几声,也没能叫醒。
“是安睡符。”钟正燃起灯,看出了端倪,忿忿道,“哪个不知死活的符篆师,竟敢偷到我灵隐派头上了?”
“好像是昨天见到的那个太霄门的弟子。”
张得蒙一指点在张宁眉心,睡梦中张宁疼的一个哆嗦,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叫骂道:“谁扰小爷睡觉……师……师父?”
张得蒙脸色一黑:“还不快看看丢了什么?”
张宁(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照着师父的话去做,目光在床边看了一圈,莫名其妙道:“我的背囊哪儿去了?师父,你拿了?”
张得蒙气得鼻孔张开,忍着气道:“里面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有?”
张宁一下着急了:“师父,里面有我十六块六品精石,三块五品精石,还有一把下品灵器匕首。”
“东西倒没什么,只是这个脸咱灵隐派丢不起啊!”张得蒙气得鼻孔只喷气,转而对钟正道,“钟师兄,天一亮,你就带着弟子赶往那个古怪山洞,我追到那小子后,择道而去,就不回来了,我们在山洞前会合。”
说完,身子跃起,向陈津消失的方向飞去。
赵显轻叹了一口气,装着惋惜道:“那个不张眼的太霄弟子竟然偷到张师叔头上了,这是自找死路啊,别以为能逃得了,张师叔的鼻子可是比猎狗还灵啊!”
“回屋继续睡。”钟正一副淡然模样。在道术上他和张得蒙不相上下,在追踪上他甘拜下风,一个学习符篆术修为低下的小贼,借着夜色掩护也许能逃得远些,但若想在张得蒙的手上逃脱,那根本不可能的。
陈津拿着背囊,冲出院子,向着山林跑去。
山林中树木密集,草丛成片,想摆脱敌人的追捕比在平原上容易多了。
在太霄门偷学道术时,陈津曾被各大院主追捕过,对如何寻找盲点,躲避金丹高手的追捕有一定经验。
不过今天是在夜晚,星月黯淡,加上树木茂密,树林里漆黑一片,难以看清脚下道路。陈津像瞎子一样,认准一个方向,拼命向前逃窜,不多一会,身上就被荆棘划出许多道口子。身后偶然有被惊飞的鸟雀,直觉告诉他,有人追捕而来,并在逐渐接近。
“天这么黑,既使他是金丹期高手,视线也难以及远,他为何能紧跟在我的身后?”陈津越逃心中越是骇然,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临走时顺手抢来的背囊有古怪,是不是背囊是的某件东西和敌人有感应?
一边逃一边将背囊打开,然后从背囊中往外掏东西。
“衣服,扔!”陈津从背囊中掏出一件袍子,一看是件普通衣服,随手扔在地上。
“内裤,扔!”
“……,扔!”
“精石,扔不得!”
“匕首,留着。”
一番查看,陈津将背囊中无用的杂物全部扔掉,将十几块精石和一把匕首留下,觉得这两种东西应该不会有古怪,便装入自己的储物袋内。
如此又逃了一个时辰,可他仍能感到追来之人如附骨之蛆一直吊在自己身后,如果不是自己足够狡猾,早就被那人擒住了。
“一味了逃下去,迟早要被追上。”陈津一边逃一边在心里想着敌人在黑夜中靠着什么本领能一路追在自己身后,最初他认为自己偷的东西和敌人有感应,可将东西扔了他依然能跟在自己身后,他是靠什么来辩明自己方位的?
难道他像狗一样,靠闻气味?
想到这里,陈津将贴身的一件衣服脱下,在里面包上一个石头,使出全力,将衣服远远投到一个斜坡之下,自己则往反方向斜坡逃跑。
大鼻子张得蒙追到此处时,张大鼻孔,向两个方吸索几下,眉不由紧皱:“两个方向都有他气味?他逃到哪个方向了?这家伙太狡猾了,大大超出我的意料。哼哼,你激起了我的好胜之心了,不抓到你我岂能甘心?虽然你狡猾,但你的速度和我是天壤之别。”
张得蒙目光发狠,随便认定个有气味的方向,纵飞而起,如大鸟投林般向斜坡下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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