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乱战成一团,亭子中却风平浪静。(请记住我们的www.Dukankan.com) 。[ww.wansuba ]
杜希明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喝,冷眼旁观,在他吞下一块红烧(肉),再去夹牛(肉)时,却发现牛(肉)盘子被人一下子端走了。
“你干什么?”杜希明抬起头,看见陈津正把牛(肉)放什锦盒中装。
陈津又把一盘烧(鸡)端到面前,说道:“好好一顿聚餐被搅和了,扫兴!也许一会就要打到亭子中来,我得先装一些起来,免得一会打烂了没得吃。来,分你一个(鸡)腿,你得吃快点。”
杜希明好奇问道:“你不参战?”
“我也有立场,如果哪一天我们成为敌人,我不会手下留情。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同门师兄弟,不是敌人,相互之间可以有矛盾,但还没有到刀兵相见的时候,你让我帮谁呢?”陈津冲杜希明呵呵一笑,反问道:“你又为什么不参战?”
杜希明啃着(鸡)腿道:“我说过,我不会跟从任何一方势,我只会跟随我师父专心修道。再者说,他们分歧日渐加剧,迟早都会打一场的。”
陈津会心一笑,继续往锦盒中装酒菜。
这时,战团发生了变化,实力相对弱的钟才被龙雪枫的冰冻术冻在地上,无法动弹,龙雪枫手持一柄细长窄刀就要往他脖颈上砍去。
眼看钟才就要丧命在龙雪枫的刀下,杜希明目光一凛,身子猛冲过去,同时一掌拍出,一股精气从他掌心涌出,化成一截粗木桩,挡在钟才身前。 。
嘭!
龙雪枫手中的细长窄刀砍在精气化成的粗木桩上,一下将木桩砍碎,就在长刀继续砍下之际,杜希明一把捏住刀背,像一柄钢钳将刀牢牢卡住。龙雪枫又加了几分力道,但长刀始终无法砍下去。
论实力,龙雪枫自然不如杜希明。
龙雪枫气冲冲道:“杜师兄,你别拦我,今天我要劈了解悬峰这两个家伙。”
杜希明沉着脸道:“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因为一些矛盾打架斗殴倒也是常事,不过我们可是同门弟子,既然已经胜了,还非要置对方于死地就说不过去了!”
龙雪枫反驳道:“谁和他是同门弟子?解悬峰始终都是外来门派,他们的理念,与太霄不溶。”
杜希明又道:“理念不相溶,那谁是对?谁是错?亏你还是修道之人,知道什么是论道吗?道法不一,需要印证讨论,而不是刀兵相向。”
龙雪枫一挥手道:“我不管什么论道不论道,他把饭菜扣我脸上,这是在打我的脸。敢打我的脸,我就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杜希明见屡劝无果,一瞪眼道:“龙雪枫,今天你他娘的长本事了是吧?有本事你把我先砍了?”
龙雪枫狠厉道:“杜师兄,我一向敬重你,但你今天别拦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杜希明不屑道,“我杜希明从来不认为自己厉害,但是今天我告诉你,龙雪枫,就你那点道行,跟我比还差点火候,我单手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龙雪枫急眼道:“杜师兄,你别逼我!”
“我逼你又怎么了?”杜希明抓着他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松开手道:“想砍是吗?砍啊。(来~看~书~吧 www.laikanshuba.com)怎么不敢砍了?砍啊!”
最后句是个咆哮,响彻周围,所有人为之一怔,都不约而同停下打斗,静静看着杜希明,深深被他气势所震憾。在杜希明强大的气场和霸气下,龙雪枫握刀的手由于用力过度开始颤抖,他脸憋的通红,犹豫着要不要砍不下去。
“啊!”龙雪枫大喊一声,扬起刀,一刀劈下,却是劈在身旁的石头上,岩石被从中劈成两半,分开倒下。
憋在胸腔的那股愤懑之气总算是得到发泄。
杜希明转身对众人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萧寒、钟才,你们先离开。”他这是怕这些人在半路上再打起来。
萧寒狠狠瞪了龙雪枫一眼,说道:“以多欺少,可耻!有种以后我们一对一单独比试。”说完带着钟才愤然离开。
一场其乐融融的聚餐却演变成了一场不可开交的战斗,最终又在一个人凶悍的气势下止戈平息。
萧寒走后,龙雪枫几人也是失了吃饭兴致,怏怏离去。
苏文芩俏丽的面庞沉静如水,看不出内心的波澜,不过当她看见陈津将石桌上的好酒好菜收拾一空,不(禁)(露)出一个啼笑皆非的表情。
陈津抱歉笑道:“师姐,你还没吃饱吧?不过我不会让你饿着的,你看桌上还有一盘空心菜,女孩子吃素菜对皮肤好。”
杜希明无比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觉得陈津把男人——包括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苏文芩嗔怪的眼神一闪即逝,说道:“不吃了,我们一起走吧!”
“好。”陈津拎着盒子随在苏文芩身后。
独秀峰与天布峰两峰相临,所以他们有很大一段路程都是同路。曾几何时,陈津还抱着苏文芩走完了很长一段路程,此番又只剩下两人。
苏文芩冷冷清清,一路上话语不多,如果两人就这样默然的走着,陈津感觉很怪异,于是就趁着这个时机向苏文芩请教轻身功法上的问题。
苏文芩细心讲解,还时不时的亲身示范,示范之后,陈津也就跟着学。两人在林间,时而飘飘似凌波仙子,时而凌厉如离弦之箭,时而如蝴蝶上下翻飞,亦乐乎。有了明师指点,陈津领悟的更快,再把苏文芩所教的轻身功法与自己领悟的疾光掠影相结合,到后来,他施展出的身法比苏文芩还快,让苏文芩惊讶不已。
同路很快走尽,两人都是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道别,苏文芩见陈津心情似乎不再郁结,暗自里也感到高兴。
与苏文芩道别后,陈津施展出刚刚领悟的、但还很生涩的身法往独秀峰赶去,他也想借此来熟练熟练。可是就在他刚刚跃起时,一道灰影疾射而来。
灰影的前端在月光下闪出一点寒光,肯定是利刃。
猝不及防之下,陈津只能尽全力去闪避。身在半空,他硬是更换了精气的运行路线,强行旋转动身子,想要横向转开,可是仍然慢了。
黑影贴着他腰际飞过,他腰间顿时被利刃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幸好没有伤及内脏,如果不是闪得还算及时,现在他已经被开肠剖肚了。
这时陈津也看出了那道灰影,是一个穿着灰衣的人,那寒光则是他手中的兵刃。
灰影一击之下,没有达到预定效果,凌空转身,双脚蹬在一棵树干上,借力再次射向陈津。
陈津这次有了戒备,黑影这次射来时,他身如蝴蝶,忽上再忽下,有惊无险的躲闪开了灰衣人的第二次攻击。这个灰衣人的速度极快,不在陈津疾光掠影之下,如果不是陈津领悟了苏文芩刚刚所教的身法,此时纵然有所戒备,也难以闪躲开去。
灰衣人身法疾速,手段凌厉,似乎想一击之下将陈津斩杀,可是他大概没想到陈津的速度并不弱于他,两回合的攻击都没有得逞。
在灰衣人第二次攻击时,陈津也看清了他的面目,不(禁)叫道:“欧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