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津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终于转醒,头脑昏沉,意识迷懵,犹如高烧刚退,浑身酸软无力还伴着头疼。(www.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本章^节由万书a更新]
睁眼一瞧,发现四周漆黑一片,不知身在何处。陈津忆起自己在一火拍卖行时,中了夏蜜的诡计,吸入了她喷出来的毒气,心道:难道我已经被毒死了,这是在地狱中吗?我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我还有很多事还没来得及做呢?可恨的妖女!想到痛处,悲愤之情涌上心头,郁气堵塞,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陈津仍感头脑昏沉疼痛,不过较前次减轻不少,可喜的是意识清醒许多。双手使力,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时,却发现触手冰凉,像是躺在铁板上,同时传来哐啷啷的轻响,是铁器摩擦的声音。
陈津双手相互一(摸),发现两只手腕上戴着沉重的镣铐,刚才那响声就是镣铐摩擦铁板时产生的声响。陈意已不像上次醒来时那般迷糊,此时各种感觉俱在,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死去。蜷起双腿时,亦传出响声,双腿踝上也被缚上了镣铐。稍一运转精气,惊讶地发现精气被封,无法运转
“困仙石铐?”陈津又惊又喜,显然自己并没有被夏蜜毒死,而是被她用困仙石铐锁住了四肢。极力向四周看去,仍是没有毫光入目,耳中却听到轻轻的海浪声。
站起身来,陈津拖着镣铐,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向四周(摸)索。“哎呀!”陈津痛的叫了一声,额头撞在了硬物上。
再仔细一(摸),发现四周是密集的铁柱,刚才手穿过了铁柱的间隙,额头却撞在了铁柱上。一番探索,陈津大概弄明白了,自己处在一个上下两块厚铁板、四周是铁柱的狭小牢笼中。
压抑的黑暗中,陈津心头出现一丝惧意,暗忖:他们将我关在什么地方?准备怎么处置我?他们人呢?恐慌之下,陈津不由大叫道:“夏蜜,夏蜜,出来个人见我,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快把我放出去,把我放出去!”
叫了几声,没见仍何人应答,陈津往背上一(摸),发现一直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妖刺已不翼而飞,再往腰间(摸),自己储物的锦囊也全都不见,关系重大的白玉自然也不在身上了,全身上下被洗劫一空。(来~看~书~吧 www.laikanshuba.com)
“他们收走了我的精石法宝,还拿走我依仗的妖刺!”霎时间,陈津心中惧意陡然增加,没有法宝武器,实力将大大折扣,之所以能够如鱼得水地画出符篆,很大程度是依赖妖刺将体内不稳定的精气调制顺畅,没有了妖刺,画符的成功率将惨不忍睹。
心中担惊受怕,越想越气,陈津愤怒地破口大骂:“夏蜜,你这个恶婆娘,臭蜘蛛,使卑手段下毒害我,还夺走我的精石和法宝,你们一火拍卖行就是一伙流氓强盗,待我出去,我一把火烧了你们!”
骂了一阵,发泄了一番心头怒气,陈津也静了下来,想到他们把自己锁的如此严实,怕是难以出去了,不由的黯然伤神。
忽然,传来吱呀一声,一扇门被打开,一道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漆黑的屋子里有了光亮。
陈津虽然不怕光,但仍是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见一个端着盒盘的矮壮汉子走了进来,同时吹进来一阵带着腥咸味的海风。
借着光亮,陈津看清了屋内的景象,果真如自己所(摸)的那样,自己被关在一个精铁所铸的牢笼中。牢笼放罢在一间木质的房间内,房间四周无窗,只有那一扇木门。
矮壮汉子的盒盘中放着放着饭菜和一碗稀汤,正向牢笼走过来,陈津大声问道:“喂,这是什么地方?”
“知道你醒了,瞎嚷嚷什么呢?”矮壮汉子喝斥一句,将盒盘放在铁笼跟前道:“现在是在海上,这是船上的船仓。”
陈津仔细去感觉,果然感到有轻微的晃动,看来船正在行驶中,皱眉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矮壮汉子说罢,也不再多说,转身向外走去。陈津还有很多话想问,可是怎么叫,他也不停下来,砰的一声将木门给关住,船舱内又恢复了黑暗。 。
陈津气恼地砸了一下镣铐,坐在地上寻思起来:我被困仙石铐拷住,以我之力想出去是不可能的,现在又在海上,万紫初也不可能找到我,难道我逃脱不了了吗?他们拿了我的法器武器,还有白玉,却仍然把我给抓住,到底想做什么?那个汉子说的很远的地方又是什么地方?
想了一阵,也没有什么头绪。也不知昏迷了几天,肚子这时开始叫了起来,陈津也不知道自己昏迷的了几天,饥渴感上来,顿时难忍。端来盒盘里的饭菜,一顿猛吃,咕嘟咕嘟又将一碗汤喝掉。
一抹嘴角汤渍,陈津道:“他们不杀我,我自己却把自己饿死了那就太冤了,我得吃饱喝足,养足精神,只要不死,总有逃出去的机会。”转念又想到:我若死了,谁会高兴谁会伤悲呢?又或者无人理会?
一个人在寂静的黑暗中总是容易想得多,陈津暗道:如果万紫初发现我失踪了,会不会找我呢?如果各大门派发现我和白玉一起消失了,又会闹出什么动静呢?他们会不会在绝望之下攻打百秀城呢?夏蜜的背后显然还有更大的人物,他们抢了我的白玉,明年中秋肯定会以此要胁各大门派,一起进入到宝库中。
这些事情初始想时,还能提起兴致,不过想得多了,也便无趣了。陈津又把思维转移到道术修为上。
如今精气被封,不能修炼,但平素修炼中遇到的一些不甚明了的道理或是好奇的一些想法,此时可以细细琢磨思考。
黑暗的船舱中日夜不分,不过陈津从送饭汉子来时船舱外光线的变化,能够大概计算出日子。
船在海上行驶,遇到风浪也是常有的事。陈津希望有什么海盗之类的把这艘船给打劫了,顺便将自己救出去,可是这船一路却行的很顺利。
从陈津醒后,船在海上大概行了半月,仍没有靠崖,陈津心道:那个所谓的很远的地方可真是够远。脑中蓦然闪过一个念想,惊道:“听万紫初说,在遥远的大海彼岸,可能还有大陆,他们是不是那个大陆的人?”
带着这个疑问,陈津希望送饭的汉子能够快些来,也好向他询问,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送饭的来,陈津今天吃过一顿早饭,估(摸)着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到晚上了。
左等右等,送饭的矮壮汉子终于来了,陈津看见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今天只送来早饭和晚饭,并且晚饭也比平时晚。
送来的晚饭毫无热气,也没什么菜肴。
陈津肚子都饿瘪了,气愤道:“你们开始折磨我了吗?怎么减少了一顿饭?并且还送来得这么晚?”
矮壮汉子瞪了陈津一眼,没好气道:“有得吃就不错了,很多人还没吃上饭呢。”
陈津惊疑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不是你管的。”矮壮汉子丢下一句话,转身往外走。
“喂,喂,我还有事情问你。”陈津想叫住矮壮汉子,可他脚步不停,似乎还有急事要做,匆匆离开了。
陈津颓然地叹了口气,自己现在被囚,也不能奢望什么,端起饭碗,将冷饭咽了下去。
饭后,陈津靠坐在牢笼上,在黑暗的船舱中,静静地开始思索着有关创造新的符篆的事情。一个人在黑暗的环境下关久了,孤寂的可怕,想问题也会出现偏见,恰恰如此,反倒让陈津的思维活跃起来,每每能够另辟奇径去想问题,往往有意外收获。
专心思考中,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开门的声音打断了陈津的思考。
船舱木门被打开,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几缕淡淡的灯光从他身旁透了进来,灯光太暗,陈津并不能看清这个人的面孔。
外面天色全黑,夜已经深了。
人影走进船舱,轻轻将门关好,光线被隔绝在外,屋内又恢复了黑暗。
陈津好奇,这些天来,除了送饭的那个汉子之外,并没有人来看自己,这个人深夜悄悄(摸)(摸)的来此,是为了什么事?难道是来杀我的?他要是杀我,我可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那可怎么办?
惶恐的思虑中,却听那人道:“陈公子,半个多月的乘船可否习惯?”
听声音,陈津更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心道他这是来消遣我来了,要杀便杀,罗嗦什么?不由气道:“习惯个屁,这牢笼的铁板又硬又凉,到了夜晚海风又冷,躺在上面难受死了。”
那人道:“是我们怠慢了公子,公子若肯答应再下一个条件,我立即为公子找来柔软暖和的被子,并且今后几天奉上好酒好(肉)。”
陈津念头一转,听他的口气,似乎对自己有所求,当即问道:“什么条件?”
那人道:“我知道公子是符篆大师,我想增强自己的实力去做一件很重要的大事,所以请公子画几道厉害的符篆赠于我。”
陈津道:“符篆有时间限制,超过三天不用,就将失效,你想什么时候要?”
那人道:“这个我知道,还有三天我们就将靠岸,请公子在第三天的时候画给我。”
旁敲侧击下,陈津探查出了有用的东西,心道:终于快靠岸了,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见那人还等着自己的答复,陈津又道:“符篆功效不同,如果你是为人治病,我可以为你画治病符,如果你要使武器坚韧,我可以给你画坚韧符。不知道你要做什么重要的大事?你说出来让我听听,我也好有针对(性)的为你画符。”
那人犹豫一阵道:“不瞒陈公子,我是这船上的副统领。我被派到中原历炼一年,如今有所成就,此次回到家族后,将代表家族参加一场关系到家族荣誉与利益的会试,而这艘船上的正统领代表着另一个家族,今日我们在争论哪个家族会取得第一时,闹得不可开交,以致于连晚饭都误了。公子只要给我几道助长战力的符篆,我想在会试时,一定能够打败他。”
陈津脑海中念头飞快地转着,暗道:原来他们内部有茅盾,我能不能利用这个机会脱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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