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国的一艘船上,秦铮,毛天傲和断臂的康清晨早站在船弦边上观注着岸上的情况。毛天傲听见白无瑕欲让元首询问自己,高声争辩道:“你联合陈津欲谋杀王子,我们三人是亲眼所见,你休要狡辩!”
康清晨也跟着道:“这事还有王子作证,难道王子也会污陷你?”
帝国元首夏长羽扬手伸出食指,示意毛天傲几人不要再说,冷冷看着白无瑕道:“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与陈津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证据。”
陈津狡黠笑道:“无瑕,你别在想着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是不会承认的。如果我是他,即使明白了真相,也不会承认。你想想,他现在已经惩治了白家,如果承认了真相,那就意味着还要惩治秦家、康家和毛家,八大家族,其中四个受到惩治,帝国元气将会大伤。他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暗中慢慢收拾那三个家族。”
此言一出,船上的秦铮、毛天傲和康清晨不禁为之色变,露出一丝担忧,就连跟在夏长羽身后的一位老者也不禁皱起了眉头。陈津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这个老者显然和秦家、康家或毛家有关系。
夏长羽非但不生气,反倒露出个笑容道:“陈津,你可真够阴险,不过几句话而已,就使出一个离间计,引得我们君臣猜疑。”顿了顿,又扬声道:“诸君放心,你们皆是帝国的忠臣,我对大家深信不疑,盗窃宝珍宝阁、谋杀王子的事也只有陈津和白无瑕能干得出来。”
这些事情中原各大派的人都不知道,虽然听得些云里雾里,但都看了出来,陈津与帝国之间存在很深的仇恨,均在心中想道:这或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陈津又道:“不知各位可否看了出来,我身旁的这位夏蜜姑娘,也就是帝国的公主,她其实就是一火拍卖行的老板,换而言之,中原最大的拍卖行一火拍卖行其实是帝国的产业。”
“啊?”中原四大派这些人都是聪慧之辈,自然是想到了其中的厉害,不由吃了一惊。
陈津道:“各位想得不错,一火拍卖行就是帝国隐藏在中原的势力,为的是收刮中原宝贝,顺便探听中原消息,为帝国的大举入侵打前站,月弯岛岛主齐尊也已经投靠帝国了。”
听陈津如此一说,中原四大派中有人向帝国这群人投去憎恶愤怒的目光,有人道:
“真是狼子野心!”
“难道这就是异族入侵之厄?‘道’正是为此而觉醒?”
“他们有三艘船,而我们四艘船,难道我们会怕他们?”
夏长羽耻笑一声道:“我们在中原建立拍卖行,不过是贸易往来,何谈入侵?你们各位都是修为高深之辈,今天怎么被一个你们公认的妖孽所摆布,难道你们相信这个妖孽的话?我说你们整个中原正道为何拿一个妖孽毫无办法,原来是被陈津一条巧舌给打败了。”
“你说什么?”中原四派中有人不满他的羞辱,可是仔细想想,陈津确实是有调拨之意。
陈津也不得不佩服夏长羽的镇定与睿智,他几句话又将仇恨引到自己身上来了,把复杂的局势牢牢掌控在他的手中。
太霄门中腰悬铜钟的老者,贴在贞吉耳边问道:“贞吉,你是掌教,你说现在怎么办?”
贞吉不置可否,威严的目光看过众人,道:“今天大家齐聚在此,无非是为宝库,至于百秀城与帝国的恩怨我们不管。”
天水教主罗达着急道:“贞吉掌教所言甚是,既然帝国的人也来了,那我们不赶快进入宝库还等什么?”
夏长羽拿出一块白玉道:“我有幸得到一块开启宝库的钥题,我知道诸位之前商量的规矩,每派只能进去十人,我们帝国自然不会坏了这个规矩。”
陈津忽然道:“我百秀城已经选定了进去的十人,但是我想把夏蜜也带进去,各位说怎么办?”
无极门太冲真人不悦道:“陈津,每派只进十人,这规矩可是你立的,难道你想反悔?”
陈津道:“我岂会反悔?”摊开手无奈地看着夏长羽道:“陛下,你看,我多带个人他们都不允许,真是太小气了。既然夏蜜是帝国的人,看来只能算作你们的人了,那就委屈你们一下,你们只能进去九个人。”
“你……”夏长羽恨得直咬牙,握紧了拳头。
陈津视若未见,一副好心道:“我这其实也是在替夏蜜考虑,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帝国公主,我把她留在外面,我怕有些正道人士不受约束对她不利啊!你若真不想带她进去,那我就将她留在外面好了。”
威胁!谁都能听出陈津这是在威胁。
帝国少进去一个人,实力就减弱一分,并且陈津将夏蜜带进去,还能以此来威胁帝国。正道各派之人都在心中道:这小子太奸滑了!
夏长羽呼了口气,慢慢松开了拳头,道:“好,你带上夏蜜,我们只进去九个人。”
灵隐派掌教暮光道:“既然已经决定,那不入宝库的人都留在这里,入宝库的人现在就走。”
中原四大门派的人先到小岛,早已按耐不住探查出了宝库的位置,在他们的指引下,六方势力,共六十人向着岛上宝库所在地点进发。
这些人本来可以驭空飞行,但不知是出于对这座仙人曾居住的岛的尊敬还是恐惧,全都心照不宣地步行前往。
陈津向其它人一样,一路都留意四周的环境,沿途有溪流,有翠竹,路边陡峭平整的岩壁上还画着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岩画,行走其间,像是进入了一条长长的画廊。
这些岩画是被人刻上去的,然后上色渲染,所画内容繁杂,有人物故事,有山水花鸟,还有一些不知名、不具形的繁奥图案。一道道线条或长或短,或轻或重,勾勒出一幅幅意境深远的画作,有些张狂,有些柔美,有些妖异,有些又一派详和……
“不知道这些岩画是不是曾经住在这里的那个得道飞升的高人所画,所果是他所画,那他真是一个丹青高手。”陈津心中暗自赞叹。他身为绘画高手,自然可以分出画的好坏,以自己的水平与之相比,他发现自己难以达到这个境界。
同为符篆师,在绘画上亦有不俗造诣的云边鸿也被这些岩画所吸引,一路留连忘行。
其它门派中的高人也有符篆师,他们看见这些岩画也是啧啧称奇。夏长羽看见这些画,却是露出深思之情。
继续前行,岩画依然很多,不过有些山岩上却出现剑气划过的痕迹,甚至有些被轰碎,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大战。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已来到了岛的中央,这里出现一个通道,两边是陡峭的山岩,前方则是一个高耸挺拔的石山,成一个“n”形。
“看,这里应该就是宝库的大门。”走在最前的罗达指着石山上一块石壁道。
陈津抬头看去,这块石壁高约两丈、宽有丈二,上面画着繁复的花纹,仔细想想,竟然与玉石上的花纹有些相像。在石壁中央有三个凹槽,竖向排列,最上一个凹槽呈青色,中间凹槽呈白色,下方凹槽呈土黄色,颜色与三块玉石吻合,凹槽的形状也与三块玉石吻合。
很显然,要想开启石门,需要将青、白、黄,代表天、地、人的三块玉石分别放进三个凹槽中。
那三块玉石就是开启宝库的钥匙。
“不就是一道石壁吗?难道不用钥匙就打不开?”帝国一个修士自持本领高强,心有不服,众人还来不及制止,他已飞身上前,一拳向石壁轰去。
汹涌刚猛的精气刚触及山壁,山壁上的花纹忽然大放光华,光线如根根银针暴射出来。
那修士顿觉不妙,想要闪身后退,可是已经晚了,乍放出的光芒一下将他射飞出去。那修士本以为身上会千疮百孔,可是落地一看,发现身上完好无损,不由庆幸的松了一口气,想对方还不是太恶毒,否则刚才自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四大门派的人此时却是忍着笑,用可怜地目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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