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lass='FEB31FEB31'>一个人说的口里干巴巴的,凌优你好歹是个人,让我离你远点也不至于不跟我说一句话吧。
我转过身去,凌优还把脑袋在被窝里塞着,只鼓起那么一个包,看着挺寂寞的。
可是心里来气了,哭就哭吧,一个大男人还躲被窝里哭个没完没了了?
两三步走过去揭开被子,本来还打算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呢,丫的就看见凌优一副婴儿姿的睡相已经沉沉睡去。
没见过凌优睡觉,更不知道原来大男人也可以睡成这个姿势。
眼角的泪水已经干了,只是泪痕还在。
我抚摸着凌优的脸,有那么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我知道现在说什么凌优都不会听见,可我还是要说:“凌优,对不起。”
病房的门就在我还沉浸在难以自拔的内疚之中时被推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我蹲在凌优面前手还放在凌优的脸上迅速的闪身出去。
没眼色!
我在心里忒悲愤地骂了一句,却还是要感谢他将凌优从鬼门关给我拉到阳间来了。
白大褂的医生蛮是不好意思地说:“魏太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要给病人检查一下身体。”
我杵在门口看着医生将凌优叫醒,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循着病房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直到,目光落在门口的我身上时,他又迅速地结束了那种焦急的寻找。
于是我似乎明白了一点,凌优刚才没出息地躲在被窝里哭的原因是什么了。
他曾经跟我说过,我身上有种特殊的气味,那是只有他才能嗅出来的,连方少毅也嗅不出来。
我晓得了,原来凌优是从我身上嗅出了苏莫莫的气味来,他以为他认为的魏太太就是他的莫莫。可事实是他嗅出了那种感觉,却看不见他想看见的人。
什么人世间最远的距离就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