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 class='D36534D2E'>红|袖|言|情|小|说<em class='D36534D2ED36534D2E'>静儿请了一个可靠的大夫,大夫不知真正的病人另有其人,更没料到欧阳靖的伤势如此严重。他的伤口感染化脓,面积又大,需先清洗,把化脓部分的肉剔除干净才可上药包扎,但这需忍受极大的痛楚,大夫没带麻药,回去拿又怕生意外,一时为了难。
欧阳靖听说没麻药眼皮直跳,沉默一会儿,却毅然道:“给我条毛巾咬着,我能忍住!”
大夫已过花甲之年,阅人无数,看出欧阳靖是个不怕死不怕痛的,便点头道:“你这伤势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既能带着伤四处奔走,就能忍割肉之痛。”
欧阳靖笑笑,似自我安慰说:“关云长能刮骨疗毒,我这不算什么,老先生,开始吧。”
就这样,白锦屏与静儿帮着按住欧阳靖,大夫开始除脓剔肉。她们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情形,看着都觉得痛的要命,都觉得无法忍受,静儿甚至都哭了,欧阳靖却没有喊一声痛,只是难忍之处无法控制在她们的胳膊上留下了青紫的掐痕。
刚才他说白锦屏变了,此刻,白锦屏发现他变化更大。她印象中的欧阳靖就是一身长衫侃侃而谈育人教人的西宾之客,除去满腹学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她万万没想到他当初在讲台上那一腔热情竟能化作今日今时的力量。
革命党都像他一样吗?那革命岂不是很快就会胜利?连城怎么办?
送走了大夫,一切安置妥当后,静儿去院子里清除大鱼缸边的血迹,白锦屏手托腮呆坐梳妆台前,无法平静。
连府外有人策马而来,到了门口勒马收缰,马儿发出一声低嘶。
“旅长!”门外的警卫立正敬礼。
连城翻身下马,伟岸的身影在黑夜中倍显高大,他把马鞭递给警卫,吩咐道:“今日马儿受累,把它喂饱了,让马头儿好好刷干净!”
“是,旅长!”警卫领了命令,拉着马儿绕去后巷。
连城在门口站了片刻,正了正军帽大步进了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