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男子的话娉婷根本无法深想,这些人为什么不能有话好好说呢,她并没有说会见死不救啊,只是现在他们突然这样鲁莽的绑人她怎能不怕。
他们难道已经发现她是灵兔,血可以救人的事了吗?
疑问在娉婷心中乱窜,却什么也无法说,她已被人连拖带扯的推进了一间屋子里。懒
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木质的床,床边放了很多类似刀子、锥子的奇怪工具。
娉婷一被放上去,就立即被侍卫用铁链锁住。
为首的男子眉目清冷,见娉婷一时呆愣竟忘了反抗,他带着几分轻蔑的撇撇嘴巴。
“从左手食指开始放血,这期间不能让她晕死过去,不然血会不新鲜,半个时辰之后再换右手食指,然后以此类推,左脚、右脚,最后到头顶,她要是晕过去了就掐她人中穴和虎口穴。都记好了,不可以有任何闪失。”
“是。”
男人交待完便转身离去,几名侍卫依言分工准备起来,留下被锁牢的娉婷愣在当场。
她听错了吗?他们这简直是在杀人。
“我要见你们主子,谁准你们随便动我的,我要见宇文成!”娉婷几近疯狂的嘶吼着,那些侍卫就像聋哑人一样,对她的嘶吼置若罔闻,更没有人搭理她半句,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混蛋宇文成,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快点出来,野蛮人,混蛋,王八蛋!”内心的恐惧淹没了娉婷的理智,她只能以这样的激将法求救,即便希望很渺茫,她也必须一试。虫
一名侍卫抓起她的手固定住,他手中突然多出一根树枝般粗细的银针,沿着娉婷的食指刺入,一点一点往下推进。
钻心的疼痛霎时传遍了她的全身,娉婷只觉得眼前一片青黑。
她痛呼出声,惨叫声淹没了一道低沉的男音。
“我说住手,你们听到没!”男人提高了嗓音又再度喊了声,侍卫一顿,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们都下去。”来人正是宇文成,他的一双浓眉几乎拧在了一起。
娉婷满身冷汗,脸色白的掺人。
此刻见到宇文成出现了,又喜又气,竟没出息的想哭。
“混蛋,你……你们没人性,为什么……如此对我?”
“你以为我愿意的么,你体内有这世上仅剩的两粒续命丸,据蓉蓉说,你服用不到三百六十五天,药效应该还残留在你的血液内。”宇文成说的低沉,见到娉婷仍在流血的食指,有些难堪的撇过头。
若是有别的选择,他也不想这样伤害一个小姑娘。
“文蓉怎么了?”娉婷记得分别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啊。为什么现在需要此药救命?
“被南乆驸马下了毒。”宇文成咬牙说道,想到小妹只因放了古沁娉婷而得罪了莫止那小人,他就气愤难当。
当初天朝同意出兵是看在南乆给了十分优渥的条件。
那一仗对他来说简直十拿九稳,即便莫离确实不简单,也只能拖得一些时日。
只是莫止却仍在背后搞小动作,竟然想以古沁娉婷要挟对方。
而小妹不过是放了人,宇文成知道小妹这样做,虽然对莫止想借女人来要挟一事有些不耻,但确实是他们理亏在先,已经让小妹去道歉了。
结果对方面上不说,背后却对小妹痛下毒手,竟然用了南乆最毒的崔心散。
这种毒如其名,中毒之人每日都会感觉心痛难当,直到五脏六腑破裂出血溃烂而死。
世上至今都没有解药。
宇文成与天朝君主都无法接受唯一的妹妹中毒无药可救的现实,到处派人寻遍天下奇人异士,最终却一无所获。
天朝国师说,可以续命丸暂时保住宇文蓉的命体,虽然此法解不了毒,却能让她再苟活个三年五载无余,争取更多的时间寻找医治之法。
“我也许可以试试救文蓉,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她?”娉婷知道事情的始末,情绪平静很多,只是救文蓉并不一定要取走她所有的血吧。
“你?”男人半信半疑,她一介女流,年纪又尚浅,难道还懂得什么精妙的医术不成。
“你放心吧,我不会逃的,之前你该早点告诉我,我是文蓉的朋友,自然会帮她,你大可让我试试,如果不行的话,我就配合你们的取血之法,可好?”
娉婷真挚的眼神让他无法拒绝,宇文成无言的解开她身上的铁锁,其实他又何尝不希望能有两全法呢。
想不到一段日子不见,宇文蓉已是这般憔悴不堪。
娉婷还记得分别那日她坚强自信的笑靥,如今这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如死灰、两眼凹陷的人儿哪里还有半点当日的影子。
食指的血还在涌,娉婷也不急着止血,直接将指尖递到文蓉唇边,让血一滴滴流进她的唇角。
“你这是什么方法?”还不是和国师说的一样放血之法么,不同的只是一个是被人取了喂蓉蓉服下,另一个是自己直接喂。
宇文成不解,总归是殊途同归之法。
娉婷并不想透露自己是灵兔的事,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借口,只笑笑道,“我只是想为什么要我全部的血呢,如果我一日喂一点,这样会不会即保住她的性命,又能让我逃过一劫。”
“……”宇文成有些无力的看着娉婷,自己刚刚竟然被她真挚的眼神所迷惑,真是见鬼。
“这样没用的,国师说过——”
男人说到一半的话在发现床上的文蓉动了一下之后顿住。
“……二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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