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的盛情挽留下,华子珍终于还是没有离开万盛集团。
华子珍回到实验室后,林巧巧看着华子珍问道:“华医师,总经理找你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华子珍捏起试管,观察着里面橙红色的液体,药检师的工作就是这样,看似繁琐,实际上很简单,不过如果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再简单的事情也会被搞得复杂起来。
“这批药的抽样很让人烦恼,大半的样品药都不能过关。”林巧巧说完,华子珍点点头,如果样品药都不能过关,那么剩下的药品基本上都不用看了,可以直接打回去。
“华医师,晚上吃什么?我请客。”忙碌了一个下午后,林巧巧换了便装,开口问道。
“去食堂随便吃点吧。”林巧巧刚说完。
华子珍的手机响起。
“小华,你现在打车,来中海市省医院。”电话另一头是张德福的声音。
“老师,什么事情这么急啊。”华子珍询问道。
“你来吧,是那个病人的事情,现在他缓过来了。”张德福虽然没有说明了,但是华子珍也能够猜到,那个调酒师十有已经被救活了,而自己提供过药方,让自己去的用意很明显了。
林巧巧如何不知道华子珍有事情,连忙拨通了一个电话。
华子珍挂断电话与林巧巧走出门,正前面停着万盛集团给自己的配车。
“华医师,我见你在通电话,就私自把车喊来了。”林巧巧说完,华子珍上了车,转头看向林巧巧,这个看起来娇俏,做事情却十分干练地女孩冲华子珍挥挥手。
“去中海市,省医院。”
中海市距离五县只有一百公里的路程,全程高速,一个小时候后,华子珍走下车子,中海市省医院到了。
中海市不愧是直辖市级的大城市,比小小的五县要繁华得多,现在已经濒临傍晚,马路两旁的各种彩灯已经点亮。
省医院是国家级的大医院,占地面积上千亩,省医院拥有独立的公园,以及医院缆车。
华子珍看着周围高耸入天端的建筑,这些建筑怕是有上百层,在五县,可是没有上百层的楼,二十层的楼已经是最高视野了。
“我就在这里等着您,留个电话吧,方便联系。”司机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若是没有公司的配车,自己还要出门打车,一路上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有自己的配车还真是比较方便,怪不得刑云的车走到哪开到哪。
华子珍走进了医院。
中海市省级人民医院总院,这是省医院的全称,实在繁琐得要命。
医院这种地方,一般人是不愿意来的,去一趟医院,哪怕是感冒,没个千八百你是别想出来,尤其是这种大医院,但是有了大的病症不来又不行,让人倍加纠结。
华子珍拨通了张德福的电话,这老爷子也是到了中海市才配的手机,不过,他的手机只能拨一个号码,是买手机的服务员专门给张德福设定的,任意键拨号,全部设定的是华子珍的手机号,人老了,稍长的数字就记不住了。
“老师,我来了。”华子珍说仰头看着高大的诊楼。
张德福慢吞吞的声音传出来:“你到重症监护室来,我们在这等着你。”
华子珍来到导诊台,询问了重症监护室。
数分钟后,华子珍看到了重症监护室的牌子。
张德福和一个老人站在一起,一边观察着监护室内的病人,一边聊着什么。
华子珍快步走到张德福的面前:“老师,病人好些了吗?”
这时,省医院院长武清转过头,上下打量华子珍。
“你看看这病人。”张德福说完,华子珍透过观察玻璃,见到那名调酒师正躺在床上,旁边的仪器上显示他的一切生理机能正常,身上的脓疮也已经消退,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长出新肉。
……
前几天,省医院已经对调酒师失去了信心,谁都知道调酒师救不活了,不过围着患者团团转的主治大夫们谁都不敢轻言放弃,毕竟院长亲自督阵,终于,在调酒师一次深度昏厥后,这些主治大夫集体提出了无法治愈的结论。
原本武清也放弃了,但是第二天,武清院长忽然来了兴致,亲自熬了一碗中药,这可真是新鲜事,虽然他们知道武清院长是中医出身,但是谁也没见过院长熬汤药。
一碗汤药能够将病入膏肓的将死人救回来?谁都不相信,包括亲自熬药的武清,但是他又有那么一些期待,毕竟,他找人对这碗药做过检测,这种药对瘟疫有治愈的可能。
喂了汤药半日后,病人开始排毒,一日后,病人有了知觉。
两日后,病人开始喝水。
三日后,病人的神志彻底清醒,已经可以下饭,并且能够说出清楚的语句,体内的毒竟然也排除了十之六七。
何为灵药?
所有主治医师均对武清院长佩服得五体投地,能够担任院长,必然有独到之处,他们束手无策的病人,院长几味极为平常的草药喂下去,立刻见神效。
然而,武清比他们还要震惊,那名瘟疫患者的病他是最清楚的,在他看来无药可救,可是,偏偏有这么一个人出现,给了这么一副药。
他到底是什么人?
武清发誓要找到了,中医已经没落,若是如此下去,不出五十年,中医便会如同传说中的故事一般。
为了延续中医,武清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那么人,若是此人肯出手,中医无忧了。
无意中,他从张德福口中得到了那么一点线索,张德福得到这个药方的时间比自己还早,而且给他药方的人就在他的药铺子做事。
武清马上让张德福把华子珍喊来。
就是这样。
华子珍接到了张德福的电话,并非是张德福想见他,而是武清想见见这个年轻人,他在考虑这个年轻人是否与那个发帖人有联系,毕竟,都会救命三针,都给出了这张药方。
武清来到华子珍的身后,轻声说道:“几天前,他已经停不住了,但是现在,你看,他睡得多好,如果恢复得好,一个月后,他便可以出院了。”
华子珍凝视着病人的面额,眉头并没有舒展。
“你是怎么给他喂的药?”华子珍突然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