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套男子的洋装,一身束身的白衫黑裤,滑脱了一半的白袜子,头发高高束起,活像一个顽皮的男孩,。
这一身打扮,看得江老爷眼珠都要掉下来了,严厉地指责着说:“这半夜三更,你打扮成一个男孩子逃出家门,如此荒唐,你如何解释!”
不用她解释,大宝已急急补充着说:“大小姐,这段时间经常晚出早归。”
江灵月、捷儿、秀金不约而同地惊看了大宝一眼,对他如此谎言甚感莫明其妙。
“有这等事?!”江老爷简直大震。
“爹爹——!”江灵月想要解释什么,又被姨夫人给拦下了,用责怪又怜惜的口吻说:“月儿这新时代女性也太新了吧,都还没成亲就彻夜私会,真是笑话,传出去,江家的脸往哪里搁啊,月儿,真是太不长进了。”
“爹,您不要怪姐姐了,这青春少艾,哪家的姑娘不想成亲的事,姐姐只是心急了点,。”江云丽好声好气地说。
江灵月被冤枉得目瞪口呆,捷儿听得目瞪口呆。
江老爷气上心头,严厉地说:“是这样吗?你怎么就不想了,雪丽呢?”说着,看了一眼雪丽,雪丽羞涩地低下头,江老爷继续说:“怎么就可以如此安份守纪?”
江灵月自知百口莫辩,委屈得想哭,眼眶红了,忍着泪水。
姨夫人见老爷十分生气,想趁机留个好印象,便温柔如水地说:“月儿,快跪下,向爹认个错,就没事了!”
江灵月的委屈铺天盖地地骤上心头,怎么可能还让一群假惺惺的人得逞。她背脊一挺,中气十足地说:“我没错!错的是谁,你们心里清楚得很!”江灵月盯着姨夫人看。
江老爷见她死不认错还如此神气,气得瞪眼挑眉,脸色发青,一怒便吼:“你给我跪下!”
捷儿见江老爷火上心头,知道越闹越缰,用力拉了拉小姐,说:“小姐,先跪下吧,认个错,以后再说!”
江灵月被捷儿用力一拉,脚一软,便被迫跪下了。江灵月委屈至此,怎肯屈全?马上又站起来,悲痛欲绝地看着江老爷说:“灵月受奸人陷害,处处受尽委屈,您做爹爹的不给女儿还个公道,竟如此昏庸,我向谁叹谁恨?!”
江老爷听到昏庸二字已怒不可遏,气得吹胡子瞪眼,咬牙咧嘴,大吼一声:“看样子,是我家教不对,太宠爱你了!”江老爷向四周一扫,随手在地拿起一枝树枝,就向江灵月的膝弯处狠狠一打,江灵月惊痛,就跪了下来。接着,江老爷像上了火一样,拼命地往她身上打,边打边骂:“你有错不改,顽劣如此,不分尊卑,满口脏话……”
江灵月痛得惨叫,江雪丽不忍看下去了,不声不响,带着英罗转身离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