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心绪难安,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想去看看江灵月那孩子,毕竟他还是很疼江灵月那孩子的,她娘已经不在了,要是没爹疼,怪可怜的,她从小就顽皮,都被她气惯了,气过了又心疼了,。
姨夫人见状,故意上前安慰以示贤慰。
“月儿,怎么样了?你有去看吗?”江老爷问。
“去了,不能动,不吃饭,就躺在床上不时流泪。”
“有那么夸张吗?打了几下就不能动了?”江老爷瞪着姨夫人问。
“伤在背上,没好怎能动?”姨夫人说。
“有那么夸张吗?打得不能动了?”
“那是老爷挥的棍子,老爷有多狠,心里清楚啊,我站在旁边都看怕了,云丽和雪丽都不敢看。”
“那是打得太重了?”
姨夫人点头,说:“是很重!”
“大夫看过了吗?”
“这药都上两三天了,快好了!”
江老爷一听,立刻坏笑了一下,说:“原来夫人在耍啊,在替这丫头说话,前言不对后语啊,刚才说伤得不能动,现在说药上两三天就好了,看来,这伤不重啊,分明是在撒小姐脾气!”
姨夫人立刻附和着笑,说:“我也只是替这孩子着想啊,这孩子脾气倔,本来在江家就是得天独厚的爱尽宠爱,现在娘去了,爹的宠爱也无端端的多分给两个妹妹,怎能心甘?她就是挂不下面子,又没有台阶下,无法屈服罢了,要是老爷肯去看看她,原谅她,明天可爱伶俐的丫头又回来了,。”
江老爷想了一会,挥着手说:“算了,算了,这孩子给她一寸她上一尺。”
说完,坐回茶桌前,拿起本书随便翻看,总觉得心绪不安。
“老爷要是心不安,还是去看看她吧!你做爹的,本来就是该宠爱孩子的!”姨夫人温柔地说。
江老爷按捺不住,起身往外走,姨夫人生怕江灵月说些什么,马上跟上以作应变。
江灵月屋内。
捷儿正在为江灵月伤痕累累的背上,小心地上药,即使很小心,江灵月还是痛得“吖吖”地咧嘴轻叫。
“小姐,现在怎么办?我们都出不去了!付康付远像门神似的一天到晚在园子旁边守着。那钱少爷会不会真的让二小姐给抢走了,要是这样,您可怎么办?”
“我跟启明哥哥可是十多年的感情了,有那么容易抢走吗?要是能给抢走的男人,我才不要!”江灵月忍着疼说。
“那也是!”捷儿想着说。
“我只是担心他们不知道会耍什么手段把启明哥哥给蒙骗了,竟然那么多天不来找我。”
“大概找了不少次,每次都被拦下罢了,就像小姐一样,还不是逃了很多次都被拦下吗?”捷儿说。
“说得也有道理,但那个魔婆能拦我,难道还能拦到启明哥哥?这可是外人,人家爱去哪去哪的。”
“您知道,她们说话可好听了,听得老爷都信了!”
江灵月突然心灰意懒,一切好像遥远了,渺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