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l2939'>红|袖|言|情|小|说</span><span class='l2939l2939'>天昊的性格大而化之,不太注重小节,或者说他只关心他认为应该关心的事,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认为他整天做牛做马,为这个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欣然应该心存感激才对。他做梦也没想到整天什么事情也不做的欣然还有理了,心里还有那么多委屈。他更没想到因为他的疏忽,给欣然带来那么大的伤害。那天也许太累了,也许心情不好,也许欣然冲出门去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反正要不是欣然今天气呼呼地说出来,他对那件事根本就没有一点印象。
欣然越说越气,把老早以前的陈年旧事都翻了出来;“结婚之初我怀孕,你说你喝了酒,说什么也要我去做流产手术,我刚做完手术,你就出差,一去好几天,我失血晕倒在卫生间,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一个多小时,醒来后一时还站不起来,我一点一点地爬到卧室,躺在床上我又冷又饿,四壁空空,想喝一口水都没有人给倒,你说,我是有男人的人吗?你问过吗?关心过吗?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
要说天昊粗心,也不完全是,他在有的方面却很细心,不知道他不会关心人,还是?结婚这么多年他们两夫妻几乎就没有坐下来好好地方交流过。每天都在各忙各的事。加之欣然好强,能隐忍的都隐忍了,时间越久隔阂反而越深。她们的婚姻好比一汪深潭,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内里汹涌澎湃。今天,终于浪翻波涌了。
就象六月六晒古衣一样,欣然把这么多年积攒的陈芝麻烂谷子一股脑儿倒腾了出来:“还说我们家有屁大点事,就兴师动众地叫你去,我是家中的独女,不叫你叫谁?结婚前没有人叫你,我家的门槛都快被你踢断了,那个时候我父母也喜欢穷讲究,我们家的事情也很多,你怎么就不嫌烦,又没有人拿着刀子逼你娶我。说你不爱言语吧,还真够挑战理的,嫌你们家人来城,我对他们不够热情了,我一日三餐四碟八碗地招呼着,还要我怎么样?说事还真多,嫌我客客气气却不真心诚意,说我脸上没有笑模样,也不说说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有谁问过我一声,还是来看过我一眼。也不扪心自问一下他们有做长辈的样子吗?”
欣然怎么说天昊都行,就是不能说他的家人,欣然一不小心触了雷。
天昊也生气了:“我家人怎么你了,一副仇深恨大的样子,欣然我告诉你,再怎么着他们也是我的父母,你不要一天到晚没事找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