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l1319F4325B'>红|袖|言|情|小|说</span><span class='l1319F4325Bl1319F4325B'><span>陆涛非带苏冰去了一家幽静典雅的农家饭店,他知道苏冰不喜欢热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特意选择这里。
他们两个选了一个靠窗户的桌,两个人的座位,饭店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四个精致的小菜,荤素搭配,一碗葱花面,外加几个小巧的花卷馍馍。苏冰吃的很快乐,陆涛非选择的地点、饭菜都很适合她,她惊讶陆涛非竟然把她得口味记得如此清楚。
陆涛非看着苏冰的吃相,不禁痴了、傻了,这个模样,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连吃完了馍馍吮手指上的油都和小时候一样。
陆涛非拿过纸巾,轻轻为苏冰擦去唇边的油迹,嗔怪她。
“你怎么和凝凝一样,吃饭都吃到脸上去。”
苏冰一动不动,任凭陆涛非为她擦拭,当陆涛非的手指触到她的脸,苏冰的脸又红了。
回到家,陆涛非要进屋,苏冰从后面拉住他。月光如洗,洒在香樟树上,也洒在苏冰身上。苏冰今天穿了件白色羽绒衣,月光下,越发的动人。
陆涛非呆了一呆,月光下的苏冰,美丽不可方物。
“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晚上,爸爸在树下给我们讲故事,讲着讲着,我就在你怀里睡着了。”
苏冰仰头看着月光下的树,眼里满是回忆。
陆涛非打了个寒战,如今已是农历的十一月,天气已经很冷。陆涛非进屋拿件棉衣,裹着苏冰,苏冰温顺的任凭陆涛非裹,近在咫尺,一股男人气息扑面而来。陆涛非怕棉衣掉下,从背后用力拥着苏冰,轻轻地说。
“哪能忘啊,那时候你和凝凝才七八岁,凝凝顽皮,妈妈说凝凝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你安静,老是一声不吭看我写作业,看我看书。有一次,我写作业,你在旁边搂着布娃娃,没想到竟然睡着了,妈妈来抱你回屋睡觉,把你惊醒了,你吵吵说我的作业还没写完,你不能走。哎……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苏冰偎在陆涛非怀里,陆涛非的气息吹过耳边,痒痒的,让她慌乱。
“哥,我还记得上中学时,有女孩追求你,老托我给你带信,一开始我不知道那都是什么信,后来知道了,我死活不给他们带,还和她们吵架,想抢走我哥哥,没门儿。”
苏冰说着说着,笑了。她把头靠在陆涛非身上,陆涛非用下巴轻轻摩擦这苏冰的头发。苏冰闭着眼,她在享受此刻的温馨和甜美,享受陆涛非怀抱里的温暖。
“哥,你去看李雨欣了吗?不知道她怎样了……”
“看了,受了惊吓,不过她是个坚强的人,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你呀,泥菩萨过河,自己还顾不过来呢,还有闲心管别人……好了,先回屋,院子里太冷,你又最怕冷,一年四季手脚冰凉,这回又受这么大伤,医生千交代万嘱咐,不能感冒,咱回屋,啊,哥给你弄点热水捂捂脸,泡泡脚。”
陆涛非不由分说,把苏冰拥进了西厢房,屋里暖烘烘的。陆涛非把苏冰按到床上,蛮横的脱了苏冰的棉衣和鞋子,把苏冰塞进被窝,之后飞快的弄了盆热水,把毛巾在热水里弄湿,拧了拧,放在苏冰手上,示意苏冰捂到脸上。苏冰冰凉冰凉的脸因为热水顿时温暖起来,水气氤氲,苏冰的脸变的红扑扑,陆涛非伸手拂过苏冰脸上一缕头发,满目柔情。
苏冰到底还是不好意思在陆涛非面前泡脚,迟疑着不想把脚放进盆里,低着头,眼角余光扫着桌上的不倒翁,那还是十二岁生日,陆涛非送她的。陆涛非却不管那么多,不由分说蹲下身,脱去苏冰脚上的袜子,把苏冰珠圆玉润的脚按到了盆里。
苏冰一颤,水太烫,烫的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跳出来,可是脚被陆涛非按着,她不能动,也不敢动。苏冰只好咬着牙挺着,好在过一小会儿就适应了,此时苏冰觉得,原来热水泡脚这么舒服。陆涛非拿过来了擦脚布,把苏冰**的脚拿出来,轻轻的擦开,又把苏冰按到床上,盖好被子,端着盆出去。
苏冰的脸一直红扑扑的,她不知道是因为水太热还是其他原因,脸颊,隐隐还发烫。
陆涛非再进来,手里已经端了一杯热牛奶,示意苏冰喝下去。苏冰愁苦着脸,摇头。陆涛非也摇头,故意绷着脸一直看着苏冰。这样僵持不到一秒,苏冰乖乖的端起牛奶喝掉,她受不了陆涛非那种嗔怪宠溺怜爱的目光,喝了吧,哪怕是杯毒药,也无所谓。
陆涛非坐在苏冰床边,柔柔的看着苏冰。示意苏冰睡觉,苏冰拿过书,陆涛非从她手里抢过,苏冰又拿一本,陆涛非又抢过。苏冰无奈的叹气。
“我睡前不看书睡不着。”
“以后这个习惯要改一改,睡前不许看书。”
“可是……”
“不说了,我去把杯子洗洗,你赶快换衣服,我陪着你,等你睡了我再走。”
陆涛非拿着杯子出去,苏冰无奈的换下睡衣,重新钻进被窝。陆涛非裹着一股冷风进来。苏冰已经躺在了被窝里,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边,正扑扇着眼睛看着陆涛非。
“哥,我……还是睡不着,要不,就看五分钟书?”
“不行。”
苏冰无奈,闭上眼,她的心里此刻甜蜜无比,她喜欢的人就在身边,看着她睡,她曾经盼了很多时候,现在终于盼到了,可是她又不敢相信,如此不真实,像故事,像童话。
苏冰悄悄睁开一条缝隙,正好和陆涛非的目光相碰,苏冰吓得赶紧闭上,陆涛非笑了。
“傻丫头,睁开吧。”
苏冰迟疑片刻,睁开眼,看到陆涛非眉眼含笑融融目光中似乎有一股说不清的东西。
“哥,记不记得你刚到北京时,是怎么睡觉的?”
陆涛非捏捏苏冰的鼻子,感慨的说,“怎么不记得,如果没有你,那天晚上,我肯定哭的一塌糊涂,你呀,就是我的大布娃娃。”
“那……外面有点冷,要不你也钻被窝里吧,给我讲故事,你不允许我看书,就得把我哄睡了。”
陆涛非笑了,他的心里没有一点别扭。因为苏凝经常这样,有时看恐怖片睡不着,半夜里钻进陆涛非的被窝,那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