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汤汤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她支撑着站起身子,走到我身边,伸手就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然后就抱住温安年,拉温安年起来。
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形容狼狈却紧紧靠在一起,就像是准备着要殉情一样的视死如归。这一对狗男女,爱得像是到了要化蝶双飞的境地。
我摸着发烫的左脸,贤芝也没想到秦汤汤还敢动手,就手拿着吸尘器就要往他们身上砸。我苍白无力地摆摆手,说:“秦汤汤,你踹我两脚再加上这一巴掌,今天的我们就扯平了,贤芝,我们走,出去喝酒!”
贤芝指指秦汤汤,说:“今天的事,你别以为就这么完了,今天温安年跪下来保你,下一次就不见得!你收敛点你!臭三八,下次见你一次抽你一次!”
我轻轻靠在贤芝的肩上,抚平她皱起地旗袍,多美的旗袍,打了次架,糟蹋了件华服。我在她耳边,说:“算了,以后再说吧,走吧。”
出门的时候,我回过头,望了一眼温安年,他坐在地上,抱着秦汤汤,手抚摸着秦汤汤嘴肿起的脸,我的心里,猛地生起阵阵的悲凉。
从那一刻起,我想,我是彻彻底底地不再爱这个男人了。
我坐在贤芝的宝马车里,哭哭笑笑,我拨弄着贤芝的头发,我说:“贤芝,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我怎么会和温安年走到不能走下去的死角,这样想,我当初还不如嫁给个有钱男人,我还不如做个同性恋找个女人做伴侣,那样我就不会伤心成这个样子。”
贤芝摸摸我的脸颊,说:“素奶奶,拿出你素奶奶的魄力,别为个男人成这样,婚都离了,也就没啥意思了。你从那个房子搬出来吧,我在汉中门那边还有套房子空着,你搬进去住吧。”
“不,贤芝,我不走,我凭什么走,那房子是我辛辛苦苦熬了这么些年才买的,我不走!要走也是温安年走!”我下着决心说。
“何苦折磨自己,你看着温安年和那个三八卿卿我我,你非得被逼疯不可。”贤芝担忧地说。
我摇头,望着前方的红灯,车停下,等着红灯,行人穿梭马路,那种匆匆,让我隔世般遥远。“只要我不再在乎温安年,他和谁恩恩爱爱,都与我无关了,再说,我也可以带男人回去,不是吗?我们都是自由的!我不信我离了温安年我就找不着男人。”我说道。
“对,这才是我们素奶奶的脾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以前跟我说一辈子只有温安年一个男人时,我就说了,做一回女人多不容易,只有一个男人多亏!好,现在解脱了,姐姐带你常遍各国男色!”贤芝豪言壮语地说。
“就是就是,我季素从今天起我要常遍天下美男!!!”车窗开着,我大红色的马丁靴伸到了车窗外,这口号,多辉煌多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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