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点了点头,冲三个人说:“你们稍等一下,我考虑考虑。”
看来又得求助于那个正牌的贾诩了,他背过身去,在脑子里喊:“睡了吗?说句话呀!”
那边的回话挺快:“我正看《三国演义》呢,怎么了?又有新状况啦?”
张涛无奈的“嗯”了一声。
“真他/妈烦,你的一哥们儿,叫赵苞的,现在守在复道上,还带了十个人。”
“打不过吗?”
“还没打呢,我只想问下你的意见,我印象里这哥们儿挺不错的,我不想伤他,你认为能说动吗?”
“嗯,赵苞嘛,这人不错,能不伤他,就尽量不要伤他。”
顿了一下,贾诩接着说:“你等一下,我查查。”
贾诩的动作显然蛮快的,不到一分钟就有回话了:“一定不要伤他,这家伙是个忠义之士。在你们这个年代的的历史里写的很清楚,这小子为了抵抗鲜卑人,居然一家都死绝了,最后他自己在母亲的墓碑前吐血而亡,是个很令人佩服的家伙,所一定不能伤害他。而且我觉得劝降他也应该问题不大。他这人本身是向着世家大族的,一般来说是不会帮助宦官的,现在肯定是有什么弱点被宦官们拿捏住了,否则以他的个性绝对是站在大将军那边的。”
“这样啊,那可真是个忠臣义士了,绝对不能妄杀,我一定会好好跟他谈谈的。”
“嗯。我觉得没问题,就算我欠你个人情,千万别伤他。”贾诩很郑重的回话。
赵苞并不高,按张涛的估计,顶多了一米七五,而且长得也并不壮实,可是这家伙的名声除了孝敬父母,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勇冠乡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而且赵苞的这身打扮也有点怪,说是侍郎吧,戴着头盔,说是羽林军吧,没穿铠甲,穿着一身士人的长衣,看起来不伦不类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弄了这么一身怪异的装扮,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赵苞看见张涛先是一愣,就想去摸背后的长弓,可是手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摇了摇头,然后对身后摆了摆手,那些士兵也把手里的兵器放了下来:“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就这么跑出来的呗。”张涛笑嘻嘻地看着赵苞。
赵苞歪了下脑袋,朝张涛的身后看了看:“不会是岑家兄弟把你救出来的吧?”
别看赵苞身量不高,可是给岑氏兄弟的压力显然不小:“不是,不是。”两人一起摆手:“我们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别猜了,是我把这些人弄出来的,至于方法我可不能告诉你。”说着话张涛往前又走了几步:“不过以后你应该会知道的。”
“帮帮我们吧,你也知道现在太傅已经伤得不成样子了,要是不赶紧救治估计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想一向以忠义自居的你应该不会允许这么悲惨的事情发生吧?”说着话张涛已经走到了赵苞的面前。
赵苞看了看张涛的身后,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我也难啊,兄弟。”
“怎么了?”张涛问。
赵苞好像有些为难,但还是说了出来:“你也知道我是个孝子,前两天我把母亲接过来了,可是现在他们在王甫手里。”
“怎么会这样?”
“你以为王甫为什么能轻松压制住我们啊?还不是因为他控制了侍郎寓所,我母亲现在也关在那里。”赵苞一脸悲愤地说。
“你说什么?王甫控制了侍郎寓所?那岂不是我家里的那些人也都被抓起来了?”张涛这下也反应过来,开始着急了。
说起这个侍郎寓所,实际上也不能算是东汉特色,历朝历代都有类似的设置,说白了就是朝廷给一些小官吏的福利,类似于职工宿舍一样的集中住宅,是由国家统一配给的,产权归朝廷所有,离职或者升职就会转让给别人,这样做的最大好处就是方便朝廷管理,找人好找一些。
东汉的侍郎寓所也是一样的,主要住的就是在任的侍郎,不大的一片地方,就在南宫的南面,离侍郎们上班的地方没多远。
“那到不一定,不过我的寓所肯定是被看起来了,其他的估计也只是被监管起来,毕竟每家都看住需要的人力太大,以现在的情况看不大现实。”
“那就好。”赵涛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张涛问。
赵苞把头低了下来:“你们刚被抓走,我就到了。”
“那谁在看守南宫?”
“张炬。”
“嘶。”张涛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炬这个人历史上是查不到的,跟余光,金诚一样不落史书,至少《后汉书》,《三国志》里都没有,可是张涛却知道,没有别的原因,贾诩的记忆里有。
说实话史书里无记载的高手多了,王越就不见于正史,只是在曹丕的《典论论文》里出现了一下,但是憧憬之情溢于言辞。
张炬也是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虽然不是游侠,只是个地方大户,但是行为却跟游侠很像,尤其他还喜欢结交游侠,跟对方切磋武艺,所以那一身功夫不是一般的好。
最可憎的是这人还是宦官的死忠,是大太监曹节的家臣。这两年曹节做了那么多祸国殃民的事,恨他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他在雒阳的宅邸为此经常遭受刺客的光顾,可这家伙却一直没事,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这个张炬,所以张涛才会如此害怕。
说实话张涛也是蛮厉害的,从小就学武,可惜武德不住,经常打架,把人打伤的事情也不是一起两起了,最后他的老师终于忍无可忍,把他开格了,所以最高深的东西他没学过。
凭自己的功夫能不能打得过张炬,他真的心里没底。
“先不说这个,张炬确实可怕,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过复道,你能不能把路让开,我真的不想跟你动手。”张涛皱着眉看着赵苞。
“我倒是可以让开路,可是张炬那里还看着各家的家眷呢,而且就凭你的本事想要打赢张炬几乎是不可能,你让我怎么帮你?”
张涛正在为难,突然看见赵苞在偷偷的笑,立马反应了过来:“你小子肯定有什么瞒着我的吧,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