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膺是很聪明的一个人,而且很有本事,很有骨头。
这个评价还真不能说是有失偏颇,他在治理地方和对抗外族都是一把好手,太守也当过,乌桓校尉也当过,甚至还当过河南尹、司隶校尉,能力上那是绝对过硬,可惜党锢之祸的时候他被宦官抓起来了。
这哥们儿也绝,你们让我提供同党,没问题,我招供,跟滚刀肉似的,有的没的都招,认错态度极其良好。
问题是这家伙招得实在太多了。
他招的不仅有他的同党,和他关系好的,就连关系不好的也算是他的同党,最后他连宦官都招出一大堆来,好像还包括审问他的那位。
估计是李膺觉得把皇上他老人家放进他的同党里去不妥,要不然桓帝老兄估计也榜上有名了。
这样的结果当然让宦官们很生气了,于是李膺同学把北寺狱的牢底都快坐穿了也没跑出来(比张涛差远了)。
直到桓帝老兄去世了才被释放。
李膺看到陈蕃的惨状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这回是来真的了,这帮宦官明显是准备不死不休啊!!
“尹伯元(尹勋的字)怎么样了?”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侍郎一拱手:“令史大人已经去世了,王甫亲自动的手。”
李膺一招手,服侍他的小厮走了过来:“给我把大锣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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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的话像是一阵春风吹进了窦武的心中。
说实话,他刚才整个身子都凉了,感觉黑白无常都到了他跟前,这些人也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
可是还有更及时的,一名侍郎往前一站:“大将军,尚书令尹大人已经过世了,我们也被扣押了起来,所有的诏书都是假的,是那些中官们逼迫我们写的。”
说着话他一指站在城楼上的王甫:“就是他杀害的尹尚书,逼迫我们写圣旨的。”
“哄。。。。。。。”整个朱雀门前全都乱了,现在的形式彻底调了个个,刚才没人信任的窦武现在成了大英雄,而站在城楼上的王甫现在成了众矢之的。
如果这是在西方的话,所有人看王甫的样子估计都得加上两根小角,一根尾巴。
就在这个时候,南城方向传来了一阵锣声,所有人又是一愣。
有人听出来了,是太学方向,难道是太学提前上课了?
但是又不像,太学上课是三棒锣停一停,哪有像现在这样敲个不停的!!
与此同时,东城那边也开始乱了。
东城是雒阳官员、贵族以及富人的居住区,同时也是大部分政府办公地点的所在地,是最不应该乱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那里现在竟然也出现了大量的火把,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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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你现在可是朝廷的钦犯,我凭什么让着你?不把你们都当场斩杀,已经是我的仁慈了。”说着话,张炬的脑袋又抬高了两寸,好像含胸的毛病小多了。
张涛暗骂,再抬啊,怎么不把你的狗熊脑袋抬折了。
这个王八居然一点儿亏都不吃。
张涛现在看出来了,张炬是不屑的和自己打,所以他只能在言语上刺激刺激张炬了,至于行不行他自己也没谱:“不是吧!难道大将军那边已经有消息了?现在还胜负未分呢吧,我们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当作钦犯了,要不就是说你的主子就能决定一切?你也太武断了吧。”
“嘿,小子,我给你脸了,是吧。什么时候轮到你跟我这么说话的?老子说的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反驳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乖乖的束手就擒,我看在王越的面子上还能给你个全尸,否则的话,哼哼。。。。。。”张炬嘴角一歪,又拍了拍肋下的宝剑,那意思太明显了。
这时候锣声突然传了过来,张涛和张炬都是一愣。
张涛眼珠一转,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笑着对张炬说:“看来陈太傅已经到太学了,李少府也准备进雒阳了,你们的计划这算是完蛋一大半了。”
张炬一听脸就白了,他当了这么多年官,自然深知里面的厉害。
张涛又用左手向斜下方一指:“看到那边了吗?大将军队伍的后面是不是多了些人?”
张炬点点头。
“那些人都是我放出来的,有侍郎,还有侍郎的朋友和家人,想来现在王甫说什么话都没人听了,现在你们手里除了皇上以外,还有什么能制住大将军的吗?”张涛悠然自得地说。
张炬低下了头,他心里明白张涛没骗他,可是他又不甘心。
于是他的狗熊脑袋一转,想出了个昏招。他突然把头抬了起来:“还有你们,只要抓住了你们,我就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张涛一愣,反应够快的啊!!
他又是一乐:“这不是什么好办法,我给你指条明路吧!!”
张炬自以为是地说道:“我不会投降的。”
“谁也没让你投降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张涛现在很轻松,张炬已经入套了,所以他笑么和地说:“在这件事情上站错队的人又不是你一个,张度辽是最大的,其次。。。。。。”
张涛一指身边的赵苞:“赵侍郎也算半个,所以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最起码他们俩个我都是要保的。”
“那你凭什么你认为你保就能保的下来。”
张涛嘿嘿一乐:“就凭我就是那个把陈太傅和太傅府的人救出来的人。如果这还不够,南宫的侍郎,侍郎寓所里被看押的那些人也都是我放出来的,这些该够了吧!!!”
“可是我说了我不投降。”
“我也没说让你投降啊!!你是戴罪立功!!从此离开朝堂,到遥远边疆去根外族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