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蓝图回到家里,吃过晚饭之后,张辰就给三舅张镇云去了电话,询问之间是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自己又应该怎么做才合适。
“三舅,您知道我那事在三晋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吗?我人还在洛杉矶呢,就被这边的电话找过去了,可是闹的一团乱。”
张镇云拿着电话笑了笑,点上烟,道:“别的不说,三舅先谢谢你这回立了大功,给咱们家带来了不小的收获,过年回去京城三舅请你吃饭。”
张辰哪能跟自己亲舅舅论这个,笑道:“三舅您可别这么说,我是龙城张家的人,自然要为家里面考虑,您又是长辈,有什么可谢的呢。再说这也是恰逢其会,如果不是赶巧了,我也不可能知道对面的就是捆蛋啊。”
“好了,那就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事情吧。具体是怎么传出来的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有一个京城的记者跑来三晋采访你以前的那些老师和同学,说是要专门出一本介绍你的书。把你大学、中学的老师同学都给采访了一遍,好像连你的小学的老师和同学都没放过,你小子现在在三晋可是大名人了,要比政府高官和演艺明星都火啊,呵呵。”
张镇云的言语中带着一种浓浓的自豪,这可是龙城张家的子弟,这么出色的孩子出在自己家里,当然值得他高兴了。
打趣了张辰一句后。又笑道:“要说这事我还真是最后才知道的那一批人。那天晚上吃了饭和你三妗出去遛弯儿,正好碰上刘副省长。见面就说龙城张家出了好苗子,没进政府实在是可惜了,还说他家有个适龄的女孩子,看看能不能结个亲家什么的。
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心说张沛还没研究生毕业呢,应该不是说他;张洪正上大学年纪还小,夜谈不到工作的问题;可咱们家里没有订婚的就他们俩了啊,也想过是不是你,可是又想到你明年就要结婚了。也不可能是说亲的对象。
心想人家或许是说个奉承话,毕竟我年后升职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也就笑着客气了一句。不想人家倒是认真的,还说起了你的事迹。都有些什么买卖,干过点什么大事,说得头头道道的好像比我还清楚。”
说到这里,张镇云估计也是觉得好笑,呵呵笑了两声,才接着道:“我这下可算明白过来了,就问他是怎么知道你的,还了解的这么详细。这才知道你实在是大有名气啊,晋大的网站上现在都是说你的帖子,学校也把你当成了标志性人物。晋大附中和双溪小学也都把你当成了典型来教育学生。
这股风吹的那叫快啊,不只是你曾经读过的学校,就连古玩市场都全是你的消息,你的那个唐韵现在已经是三晋赴京旅游团的指定参观点了。还不止这些呢,据说连你的船舶公司在三晋都成了热门,那些矿企的老板们已经有不少要去你那里下订单,说什么要支持三晋企业家的发展,号称要用庞大的订单来帮你打败欧洲的游艇制造商。这样的事太多了,我总感觉三晋就快要进入疯狂状态似的。”
听了张镇云的话,张辰也不由得苦笑起来。华夏一些传统的不良做法很要不得啊,形象工程、面子工程什么的,只要有机会就会抓住往死里做。根本不管有没有副作用,质押能在一时之间得到足够的好处,哪还管后边会有什么困难呢。
矿企老板们的订单还好说。毕竟都是有钱人,而且还是超级有钱的人。玩游艇是很正常的,支持国货甚至可以说是本地货,也算是一份热心。
可是学校里专门搞崇拜主义,旅行社制定游览项目,这些可就不好了,不说人家愿不愿意接受,会不会有负面影响,单是这种形式就很不对,这和硬性摊派有什么区别。学校里那些事虽然不用摊派什么钱物,但是也有时间上的消耗啊;还有就是强迫接受的问题,的确很不合适。
说来道去,主题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张镇云在三晋扎根多年,对于这件事有足够权威的说法,张辰很愿意听听三舅的意见。
“三舅,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三晋的好多媒体要采访我,还有要制作专题的,今天在公司又听说晋大想要我去做个报告会,给后边的师弟师妹们留下一点自己学习、创业和从业的经验、心得。就连三晋收藏协会那边,也都向藏协提出来,想要我去那边走一趟,我这头都快变两个大了。
可我这边还真没什么心思,这种事都是比较烦人的,媒体那边到时候肯定免不了一套一套的虚伪做作,学校那边我和晋大附中基本上也撕破脸了,我这人干起这些来真不在行,也不大愿意去,您看我怎么做才合适呢?”
张镇云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向来是喜欢清静和低调,这种出风头的事和他的路子完全不相容。以他脚踏实地的性格,和一贯低调的作风,这种变相的炒作自己,或者可以说是通过参加各种活动积累声望的方式,都是他比较排斥的。
京城那么多的少爷、小姐们,和他相熟的一只手都能数的来,也就是和姜圣懿几个关系不错。自己事业有成,还能够给家族提供助力,有能够坚持自己的原则;也从来没听说他和谁谁家的子弟出现在娱乐场合,那些风流荒唐的事更是和他完全没关系;在所有的世家大族子弟中,他的名声是最好的。
这小子长期以来的低调,却注重自身实力的发展,闷头发大财、办大事,立下了不少鲜为人知的大功。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反而是在高层中的名气要比在基层响亮太多。在国外的名声要比在国内响亮太多。
以至于家族的每一个人都从他那里受益,身在仕途官场的一个个加官升职,连身在欧洲的老丈人都能因为他而得到支持,三年之内从一个勋爵上升到了伯爵。这样的子弟在世家大族中可谓是绝无仅有的存在,像他这个年纪的子弟们哪个不是仗着家族的面子往上爬的,唯独他能够反其道而行之,也让龙城张家成为众多大机组羡慕的对象,想来欧洲那边的麦克唐纳家也是一样。
但是身在这个社会,如果不稍微融合一些,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就像之前听说的他在同学会上的经历。那就是他没有和这个社会真正融合的表现,如果他能够平时稍微显露一下自己的肌肉和实力,也不至于被一个小小的师参谋长的儿子给挤兑了。
当然这也和他从小形成的性格有关,不愿意过多表现自己的实力。也不愿意和无关的人走得太近,永远处于一种自我保护的防御状态。说来说去这都是家人对不住他,不满周岁就进了孤儿院,小小年纪受尽了折磨和欺凌,有这种性格也是必然的;家里人只是知道他有本事,有时候却忽略了他新歌上需要关心的地方,长辈和哥姐们都做得不够好啊。
想到这里,张镇云觉得有必要从现在开始,就对张辰做一些支持和指点,道:“小辰。这些事都是事态发展的必然产物,我们身处的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谁也做不到让所有人都保持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也无法让大家全部以最尖锐的眼光和正直的心态面对所有事物。少数服从多数,这话虽然不一定是真理,但是毕竟还是要大多数人接受的才好。有时候你也别太低调了,该怎样就怎样,有时候人太谦虚太低调是会吃亏的。”
这已经是第三个人和张辰说同样的话了,刚回到京城的时候师伯董老就说过,后来太师叔陈老也说过这个问题。现在三舅也说到这个问题,看来自己真是太低调了。这种做法不完全合适啊,以后应该试着做一些事,多少发出点声音来。
张辰对于自己的问题也很清楚,只是平时不觉得怎么样。既然这么多人都说自己太低调,那就肯定是有问题了。
对着电话那边的张镇云道:“我知道了。三舅,我以后会在这方面注意一下。那您说,我这次应该怎么做才最合适呢?”
张镇云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媒体方面的采访该接受的还是要接受,你那边有小沐帮忙盯着,她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帮你安排这些肯定没问题。再说你这孩子也不是不明白的人,轻重厉害也能够看透彻,大一些的媒体上几家就可以了,自己斟酌着办吧。
关键是你以前就读的学校这边,和晋大附中现在闹得不愉快也是暂时的,可还有双溪小学和晋大呢,这两边可是没有任何矛盾的啊。能够教育出一个你这样的人才,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荣誉,再怎么说还有一个母校的名分,这个架子你应该帮着搭一搭。
如果按照我的建议,双溪小学那边简单露个面就好,最多也就是和学校领导、老师们交流一下合个影什么的,他们自己也不会有太多的想法。晋大那边我看可以适当重视一下,百年历史的高校在华夏并不多,而且你父亲生前还是晋大的人,为晋大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贡献,也是你应当应分的事情。”
张镇云说着还是停了一下,琢磨过之后,又道:“关于晋大附中的事,我认为你有必要计较一下,有那样的领导和老师,学校的风气可见已经腐烂道一定程度了。如果没有你参加同学会的事,你还真就要被他们讹上了,我看他们都是些贪得无厌的吸血虫,一旦粘上了吃在要变成跗骨之蛆,到时候你想甩掉他们可就难了。
现在暂时还顾不上他们,等明年吧,这个学校我是要提出严肃处理的,也算顺带着帮你出一口气。然后你可以再回去看看,他们现在是发展的困难时期,伸手化缘是肯定的了。这点事也不用你太投入了,我这边政策上多加大点力度,他们就什么都有了,你那边意思一下就好,也不要太多了,免得有人说我用自家的银子堆政绩,呵呵。”
张辰明白,这是真正关心的话,的确就像三舅说的那样,现在的某些文人,特别是一部分不务正业的老师,道德品质极其低下。
这些人教书育人不在行,干起搜刮油水的事来倒是相当拿手,你不给钱就会针对你,或者到处说你的坏话。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能够造成的负面影响太严重,属于是最难缠的那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