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孟津鏖战急]第四十二章 新年攻势(五)—各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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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新年攻势(五)—各有对策
皇城洛阳北宫,灯火通明。
董卓沉着脸盘坐在软榻上,膝上搭着一件没有一丝杂máo的白虎皮,低头沉思半晌不语。他的下首跪坐着一个jīng干睿智的文士,正是他的nv婿兼首席参谋李儒。
李儒,字文优,别名李孝儒,司隶冯翊郃阳人,早先就在洛阳为官。
灵帝薨,李儒帮何进参谋,先发制人,除掉yù诛杀何进拥立刘协为帝的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宦官蹇硕,将何进外甥刘辩有惊无险地扶上宝座。可谓从龙拥立之功,开始进入何进集团核心。
接着,董太后骠骑将军董重与张让赵忠段珪等人互相依靠,又怕步蹇硕后尘,yù发难铲除权利日盛的何进兄妹。
李儒献计联合三公联名弹劾董太皇太后,告发她与中常shì夏珲等勾结刺史郡守,贪墨巨量钱财全部堆积在永乐宫。依照国法,不可再留帝都,请求遣送会封国。
于是,在朝堂上下地震般的议论声中,何进发兵包围骠骑将军府,逮捕董重,“双规”。之后不久,董重在狱中“畏罪自杀”。
失去了外援的董太皇太后忧虑心慌,不到一月。“突然暴毙”。董太皇太后一死,宦官集团就孤立无援。李儒怂恿何进兄妹,当断不断必受其luàn,,可以开刀拿人了。
但何太后身为儿媳fù儿竟然bī死了婆婆,违背lun理纲常,虽然她和哥哥取得了权力上的绝对胜利,但是却失掉了人心。
李儒此计,不可谓不毒
接着,已经成了刘辩的郎中令的李儒,又蛊huò何进诛杀宦官。何进兄妹当初起于微末之间,多亏宦官相助,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加上多年来,何进对权力极大的中常shì屈身逢迎,猛然跟往日的主子翻脸动刀,何进有些怵怕心慌,何太后念及旧恩更是犹豫不决。
这时袁绍掺合了进来,在李儒的错误引导下,迭出昏招,最后同意李儒的建议,怕人秘密联络近在渑池的董卓大军,招他适时入京共谋大事。
何进的yīn谋不出意外地泄lù了,何进身死,面对中常shì的疯狂反扑,众人惊慌不定,这时李儒接应董卓入京,将本就人马孱弱的宦官集团一网打尽。
接着李儒就结束了他的卧底生涯,摇身一变,成了董卓的首席智囊。
但此时董卓身边不过步骑兵三千人,实在太少。于是李儒献计,每隔四五日,就命他的部队悄悄溜出洛阳,第二日早上,战鼓喧天、旌旗招展,以堂堂之师进入洛阳。人们都认为凉州军团继续抵达,而没人知道底细猫腻。于是各路势力恐慌不已,远近慑服。
不久,何进何苗的部属全部归顺董卓。接着,李儒亲自出马挑拨吕布杀了丁原,帅部来投,董卓的力量遂极大地充实起来。
然后借口大汉久旱无雨,乃司空刘弘之过,罢免之,董卓兼任。
接着,召回蔡邕,威胁他上任。先是担任祭酒,接着以考级第一为由,火箭般升迁。第一天升任shì御史,第二天升任治书御史,第三天升任尚书,被世人传为:三天之内,历遍“三台”,最后升为shì中。
然后上书昭雪陈蕃、窦武以及党人,恢复爵位,擢用子孙为官。以此向天下人宣示,他董卓是爱惜良才的,至少比大汉皇帝埋没人才强。
然后征召洛阳高官子弟为宫廷近卫,时刻留在身边听宣,以显示自己的信任和重用。实为扣为人质,以免众管图谋不轨。
……
最后,做完这些,李儒奉命,潜入后宫,亲手毒死了自己的旧主学生刘辩。然后颁布罪昭,毒杀何太后,并诛杀何进娘亲舞阳君,抛尸荒原。
接着李儒进言,大肆分封天下诸侯,此谓施恩。
几番周折,跌宕起伏,但董卓的大业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李儒为董卓的大业,苦心潜伏多年,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用居功甚伟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所以,对于这个nv婿,董卓是绝对信任的,只要李儒说的话,董卓都会慎重考虑。
就比如……
“这个天杀的荀攸真的不能杀?”董卓捏着féi嘟嘟的下巴,拧着眉máo看着李儒说道。
李儒郑重地点点头,说道:“相国明鉴。荀家乃颍川望族,与陈、钟、辛、杜互为姻亲,皆为天下名士所仰慕。可以说,一旦征服荀家,就等于征服了颍川大族,征服了颍川大族,就等于收服了天下士子高族之心。这对相国的大业十分有利啊。”
董卓沉思半晌,默默地点点头才苦笑道:“文优的话,咱家也是知道的。可是这些大族都是茅坑里的势头,又臭又硬,你没看见荀攸那副倔脾气,宁死不屈。他们认定了咱家是仇人,是国贼,咱家就算跪下来求他们,他们怕也是不肯跟咱家合作啊”
李儒点点头,说道:“如今各诸侯犹在猖獗,他们自然心存侥幸,不肯为相国效力。但是成王败寇,一旦相国大军浇灭了袁绍这些叛逆,没了指望,还怕他们不肯认清现实,乖乖举族来投?”
董卓一听脸sè才稍稍好看了些,可是马上又叹气道:“这些人每一个让人省心的。以咱家的脾气,想谋害咱家,不死也得脱层皮,倒是这个荀攸,咱家不仅不能杀他,还得宠着他,顺着他……咱家觉得着心里头好憋屈——”
看着董卓摇头叹气的样子,李儒轻轻一笑:“杀一人不过点头的事儿,但是杀,与相国没有一丝益处,反而会将颍川大族完全推到袁绍他们那边。不杀,却是显示相国博大的xiōng襟和容人的气度。就算他们暂时转不过来玩儿,却也留下了余地,日后招揽他们也容易些。”
“可——咱家这次一怒可是着实杀了不少高官啊,就算绕过荀攸,他们能念咱家的好?”董卓脸sè一肃,凝视着李儒问道。
李儒淡淡一笑:“他们是高官不错,但不过是被人鄙夷的ròu食者,不是名满天下百年积淀的大族。他们企图谋害相国,相国自然可以杀他们,这叫叛国之徒,死有余辜,是相国杀伐果断。但饶过荀家的人,却是相国悲天悯人,爱惜良才。”
然后李儒大有深意地对董卓一笑:“这能一样么?”
董卓一愣,细细一琢磨,拍着大tuǐ指着李儒哈哈笑道:“文优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然后董卓眼睛一转,摆摆手说到:“那——这样吧,咱家就一次宽容到底暂且把荀攸,还有那个名士何颙,种辑,伍琼一起关入天牢,好吃好喝好好供着,只要他们肯公开认错低头,咱家可以既往不咎”
李儒点点头,起身向董卓一揖朗声道:“李儒这就去吩咐。”
荀攸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昏暗的天牢里。但手上脚上的镣铐却不翼而飞,而且身上的破烂衣服也换成了崭新的囚服。
他mō了mōyù裂的头,和酸疼的脖颈,挣扎着站起来,睁开朦胧的眼,借着牢中昏黄的灯光,透过栏杆就见旁边的牢间里竟有熟悉的身影。
带他靠近了,才惊异地叫道:“你们怎么也都在这儿?”
原来何颙,种辑,伍琼几人也都被关入了天牢,而且就在他的房间的左右。
何颙苦笑道:“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难道被挂在城楼上?”
伍琼也是沮丧地说道:“真是天意如此,不亡董卓啊。什么都算计好了,单单董卓不再永安宫——”
“功败垂成啦”种辑也是仰天长叹。
荀攸见到几个同志沮丧的样子,心里未免没有功亏一篑只差一点的遗憾。但他知道必死,也就把什么都看得淡了,隔着栅栏盘坐在草垫上笑着安慰他们道:“我们杀不了董卓,但总有人能杀得了他。董卓窜天改命,人神共怒,若是如此恶人还能寿终正寝,那才是老天无眼。我们死就死了,但这番轰轰烈烈地为国请命,虽没能如愿,但也让我们几个能在史册上留个名……总好过苟且偷生籍籍无名来得强——”
几人听了荀攸的话,都是相顾苦笑,显然不如荀攸看得开。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般肯舍身取义的。
荀攸没看到郑泰,忍不住问道:“郑泰那个家伙呢?”
几人黯然,还是伍琼说道:“死了……跟董卓拼命被董卓杀了……活着窝囊,死的倒像个爷们儿”
荀攸想起当时那样痛骂他,也是感慨万千。
“这下子被你忽悠下水,可算是惨喽——这个人情,下辈子你得还我”荀攸正发着愣,却是何颙指着荀攸,幽幽一叹苦中作乐道。
荀攸呵呵笑到:“好啊,下辈子咱们一起喝酒,都是我请客总成了吧?”
何颙白了荀攸一眼,轻哼道:“这还差不多”
伍琼却指着荀攸笑骂道:“你小子一家老小都远在颍川,自己死了也就死了,而我一家子都在洛阳城里头呢。我死了不打紧,整个伍家算是完了,断子绝孙也说不准呢。这笔账,咱们怎么算?”
种辑忙劝道:“王充说过,人死如灯灭,哪里有来世。咱们潇潇洒洒一辈子,儿孙自有儿孙福。眼一闭tuǐ一蹬,自己都灰飞烟灭了,还管得了别的么……以我说,都是要死的人了,也算是难兄难弟,什么恩怨,一笔勾销,得了别临死还带着怨气,死的都不舒心”
几人听了种辑的话都相视会心一笑,真有种“度尽劫bō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却不想,下了天牢第一天,竟然狱卒送来了丰厚的酒食,而且说是董相国亲自安排人送来的,几人一看就知道这该是“断头酒”了。于是也都放开了,几个人央求狱卒把他们合在一块儿,对酒当歌,痛呼笑骂,好不快意
“活了一辈子,胆小了一辈子,窝囊了一辈子。在营里头被士兵们嘲笑……在上头被上司盘剥驱使,回到家还得又当爹又当妈……也就……也就这件事,做的能让我骄傲,像个爷mén儿……咯——”伍琼打了个酒嗝,醉意盎然地靠在荀攸的身上,手舞足蹈,嘿嘿傻笑,含糊不清地说道。说完,又举起酒坛子,仰头往嘴里灌,却不想没酒了。
伍琼将空坛子往旁边一丢,“啪”地一声摔得粉碎,同时扯着嗓子mímí糊糊地往外边喊道:酒保,上酒”
几人先是一愣,然后都笑的死去活来。
“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赶明儿,你把这天牢当成酒馆了——哈哈哈哈——”荀攸看着醉眼mí离的伍琼,笑的差点儿岔了气。
笑罢,几人望着彼此带着眼泪的目光,突然都不言语,失去了声音,气氛变得有些悲怆起来。
“喝完这顿酒,咱们就要共赴黄泉了——来,干了”荀攸强笑着打破尴尬,抬起酒坛子给每个人斟满,端起碗朗声喝道。
“干了”几个人仰天痛饮,然后哈哈大笑着在牢房里手舞足蹈地狂舞,像玩疯了的小孩子似地,将酒坛子酒碗全部给踢碎。
最后疲倦地倒在地上,相互枕藉着喘着气,望着昏暗的牢房顶部上房梁似地悬臂。
“从生下来,就想过,将来自己死的时候,回事一副什么样的光景。什么回光返照啊,什么亲友儿孙在身侧啊,什么喝孟婆汤,过奈何桥啊……现在终于到那一天了……”伍琼疲倦地喘息着,双目无神地望着空空的牢顶呢喃道。
“人生自古谁无死啊,三皇五帝秦始皇汉高祖都逃不掉,何况是我们呢,看开一些吧……”荀攸瞥了一眼这个被他连累的身死家破的苦命兄弟,轻声安慰道。
伍琼不再说话,半晌沉寂,却是何颙无力地说道:“老了老了,空有一个名士的虚名,没想到还会挨这么一刀……不怕各位笑话,我从小就怕疼,怕得要命……这次要被千刀万剐,不知道回事什么滋味……”
荀攸笑道:“很快不就能尝尝了?”
何颙幽然叹道:“我没胆量尝啊……”
“那你难道有对策免除你到时候那钻心的疼?”荀攸问道。
何颙叹道:“我好歹是名士,还是有对策的……”
第二日一早,李儒带着崭新的衣服,让人备了热汤浴桶给几人沐浴更衣。
但是刚到天牢,牢头就小心翼翼地靠过来禀报道:“昨晚……有几个犯人畏罪自杀了……”
李儒一听吓了一跳,一把抓住牢头的衣领厉声喝道:“带我去看看”
当李儒走进去时,就看见天牢高高的悬梁上挂着一个干枯的人,地上躺着两个浑身是血已没了气息的人。他们脖颈被割破了,已经不再流血,手里头却都攥着一片,碎酒坛子的瓷片,上面血迹斑斑……
而荀攸却眼sè微红淡漠地坐在血泊里,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待听见张皇的脚步声,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荀攸没事儿,李儒这才长舒了口气。
“很害怕我自寻短见么,我自杀或是被你们千刀万剐,不都是一个结果,何必这样在意方式呢?”荀攸淡淡地看着李儒道。
李儒愣了愣,才转身对牢头厉喝道:“把这里清理干净——另,给荀先生换房间”
“什么?四个人三个自杀了?”董卓不敢相信地看着李儒说道。
李儒沉着脸点点头,董卓脸sè变了变这才摆摆手道:“死了就死了,荀攸活着就好——不过,现在真有头疼的事儿了”
李儒一愣,就见董卓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几封密信递给李儒,然后疲倦地叹息道:“第一封,华雄来信,说吕布擅离职守,冒险从旋mén关不远几百里来轩辕关瞎逛,请咱家治奉先的罪。第二封,奉先说华雄守关不利,几次三番险些被孙坚陶谦破关。而且损失惨重,请求撤掉华雄,另择良将驻守轩辕关。”
“第三封,徐荣来信,说吕布谎报军情,害得他从荥阳带兵追击,盟军从酸枣派往轩辕关的援军被伏击,损失异常惨重,他自己也身受重伤……请求咱家治吕布的嘴……第四封,吕布来信,说他已经攻下旋mén关,各路诸侯存进不得。而徐荣在荥阳,却迟迟不对酸枣敖仓的敌人发动攻势,分明是怯战,请求咱家罢了徐荣,让他兼领荥阳太守之职,保证两月内击破盟军大本营——”
听着董卓的的诉苦,李儒一边一目十行地看着手里的信笺,一边皱眉沉思。最后董卓缓缓踱步,又说道:“第五封,变民边章、韩遂、马腾等人勾结异族,在凉州长安等地作luàn,声势浩大啊西凉,是咱们将士的根儿,那里被他们打烂了,咱们几十万将士可就无家可归了——”
李儒看完信笺,双手jiāo给董卓,董卓收好,才期待地看着李儒问道:“文优,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儒行了一礼,才沉声道:“西凉之地乃是我们的故土,不能luàn,更不能拦,所以相国虚遣一良将带大军前往平luàn。”
董卓点点头,李儒又说道:“内部不和,乃是大忌,不可不理。徐荣华雄都是追随相国多年的老将,为相国立下汗马功劳——”
董卓打断李儒,道:“吕布虽然来的时候不长,可也是南征北战,杀得各路诸侯闻风丧胆,也是功不可没啊”
李儒点点头,没有辩解,继续说道:“所以,几位将军闹矛盾,相国必须要慎重处理,不能偏颇,不然……怕是让他们心存怨念,积压的久了,怕是……要出大事——”
董卓一惊,忙拉住李儒急切地问道:“文优可有良策?快快讲来”
李儒眉máo一挑,沉声道:“如今各路诸侯内讧不休,在酸枣敖仓干瞪眼,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的动静,可以让吕布带他的人马前往西凉平luàn。这样——三位将军不能相见,就能暂时安然无事。然后相国派可靠之人前去安抚劝慰,再不济等占据稳定下来,相国把他们招回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董卓想了想,才满意地笑着说道:“就按文优说的办你的对策真是,妙不可言啦”
荀彧大发名士帖,召集各路名士齐聚荀家,送侄儿一程。
荀家的肃穆的灵堂上,荀彧披麻戴孝领着荀家上下跪在荀攸的棺木前,数不清的名士高官一个个脸sè沉郁,目lù哀伤,都心痛他们又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天下又少了一个好斗士。
荀攸虽死,但死得其所,死的快哉作为他的朋友至jiāo,我们自豪,我们骄傲
荀彧在大家伙的安慰下,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用悲愤铿锵的语调说道:“公达死了,可我们还活着他没完成的事业,我们继续”
于是荀攸被董卓杀死的噩耗顿时传遍了大江南北,士族纷纷响应,表达了对董卓的愤怒,誓死不与国贼同流合污。
当荀攸知道自己“壮烈就义”jī励了天下士族群起讨伐董卓这个消息后,一脸苦涩:“看来,为了荀家,为了天下大义,我不死还不成了——”
“荀攸……还真的tǐng抢戏的……天下人都知道你荀攸荀公达了,可我张扬……嗯,刘扬却还是籍籍无名。我得想法子呀。若是能拿下攻破这轩辕关的首功,或许就是一个扬名的机会——”张扬刚从陶谦的中军大帐出来,狠狠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才从悲愤压抑的气氛中恢复过来,然后抹去眼角的泪痕,讷讷地思索道。
这时周仓突然像鬼魅一样冒出身影来,向张扬禀报道:“师父”
张扬吓了一跳,看着一脸歉意的周仓,他也不忍心责备,就问道:“这两天看你除了应付袭击,就整天一个人闷在营帐里,mō什么呢?”
周仓不好意思地mōmō头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揣摩一下师父jiāo给的学问……嗯,对于等差等比数列的运用和证明,还有加减乘除四则运算,徒弟觉得学的不牢固,就chōu空温习了一下——”
张扬赞许地点点头:“你倒tǐng勤奋的——”然后幽幽一叹:“可是,在如今这个时节,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实在比不上刀枪箭雨管用啊在luàn世,学了这些东西,也没地方用啊”
周仓默默地点点头,然后笑道:“所以,徒弟就先帮助师父平了这luàn世。然后钻心求学,把墨家的jīng髓都给学到手,然后编纂成册,传承下去。”
张扬一诧异,笑道:“口气到不小,不过有着分自信豪情却是值得表扬。”
然后他望着白皑皑的雄关,苦笑道:“本来这雄关就不好攻打,这一下雪,上面结了冰更是滑不可攀。昨日尝试用梯子攻打,白白损失了两千多弟兄……这样干等着,等着他们出来打,实在不是办法……”
“雄关高不可攀,城mén坚不可破,天气有这么恶劣……难啊”周仓望着茫茫的雄关苦涩地说道。
这时,一身雪白狐裘宛如仙子出世般美丽的吴颖踏着皑皑白雪,缓缓而来。
她一身雪白,跟雪地的颜sè太过相近。远远的,若非她的青丝秀发衬托,再加上挪步移动,张扬怀疑自己很难知道她的存在。
吴颖看见张扬二人,浅浅一笑,施施而来。而张扬望着一身雪白的她,望着雪白的雪地,眼中泛出jī动的jīng芒,跳起来大笑道:“我有对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