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话【血与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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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来了冲出来了”
“万岁万岁”
看着前方一望无垠的大海，没有一艘海盗船的踪影，芬斯姆郎四艘船上的水手们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
亚尔曼也露出一丝淡淡地笑，不过很快他就收敛笑容，对大副说道：“让所有船只转向，我们进攻北方的海盗船。”
百米深的海中，水痕号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艾米在击沉了八艘三桅杆海盗船后，又击沉了北方的四艘海盗船和南方的三艘海盗船。
“看来夏亚总督为我们创造了轻松的战斗环境对四我们应该会赢得很轻松。”亚尔曼看着仅剩的四艘海盗船，而且只是双桅杆的海盗船。
大副说道：“船长，青指苍穹号退向了后方，与我们的另一艘海军舰船调换了位置。”
亚尔曼毫不在意地说道：“青之苍穹号的防护罩在前面的攻击中被击破了，就让他们在安全一点的后方吧，我们冲在前面掩护他们。传令所有船只，集中攻击左边的第一艘海盗船。”
“明白，船长”
“所有人都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行动。”威廉拿着他那把弯刀向夏亚行了个礼。
夏亚看着四十个整装待发的水手，他们将会跟着夏亚一起登上海盗船进行战斗。他们后面还有四十个缺少武器的水手，这些水手将在夏亚他们成功占领一艘海盗船后进行接管，在取得武器后投入下一场战斗。
“出发。”
夏亚说完，第一个走向连接水痕号出口的绳梯。在需要快速多人行动的时候，绳梯比升降机要节约时间。
哗
海面忽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修长的黑影，如果有人注意观察，就会看到一块略带弧度的木板。木板上忽然露出一个圆形的黑洞，然后不断有人从里边出来。
夏亚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朝最近的一个海盗船做了个前进的手势。四十米水手在他和格莱鲁等人的带领下，从水中向那艘海盗船飞快地游去。
那艘海盗船在转向躲避正在沉没的另一艘海盗船，逆风的状态下速度不快也不算灵活，夏亚他们很快就追上了那艘海盗船。
一行人游到海盗船船尾处，看着高高的尾楼夏亚几个海蓝域实力的人，纷纷将手中的钩锁奋力朝上方抛去。
咯噔
钩锁和海盗船尾楼顶部撞击发出的响声并不轻，但是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下，船上的海盗们并没后注意。
夏亚扯了扯手中的麻绳，确定钩锁已经固定完毕，对后面的人点点头，然后开始向上攀爬。
他双手紧紧抓着麻绳，身子挂在尾楼外随着海盗船在浪涛中的晃动而摆动着，所幸双脚蹬在尾楼外的装饰刻纹上有个借力的地方，方便了他稳住身形向上攀爬。
低头看去，下面海浪翻滚，一个水手紧跟着他向上爬着。
双桅杆海盗船船身五米多宽，足够四个水手同时向上攀爬。夏亚第一个登上去尾楼的顶部，他探头警惕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上面只有一个海盗。
夏亚轻手轻脚地翻身上去，快步走到那名海盗身后，一手捂住对方的嘴巴，一手抓住对方右手的弯刀，将弯刀斜刺入对方的身体。
那名海盗奋力地挣扎，可根本无法抵抗夏亚的力量，只是在徒劳无功中加速了生命的消逝。
他在用对方的弯刀刺入对方身体后，就立刻拉着对方扑到在地，**撞击木板的沉闷声音并没有引起其他海盗的注意。
很快，那名海盗渐渐停止了动作，夏亚飞快地检查了一下对方的心跳和脉搏，确定死亡后才放开那名海盗。
他猫着腰，心翼翼地向下到甲板的楼梯附近靠去。以防突然有海盗上来，顺便看看能观察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次行动需要快速解决船上的战斗，所以在后边的水手上来之前，他还不能行动。
甲板上和驾驶室的海盗们正在忙碌地控制海盗船，他看到的人数并不多，大部分海盗应该是在炮击甲板。
等了一会儿，后续上来的水手总共达到了十二人，格莱鲁、艾米、威廉、克拉克和巴巴摩卡也都上来了。
“嗨，你们几个是什么人？”
突然，瞭望台上传来一个海盗的喊声。
这一句话引起了甲板上大部分海盗的注意，他们纷纷朝尾楼上的甲板看去。
“上”
夏亚简单地低喝了一声，然后拔出誓约圣剑挥出一道风之剑刃，透明的波纹斜射而上，一路割断了几根桅杆船帆上的绳索和一跟横杆，最后将瞭望台的一角连同那名海盗斩成两半。
格莱鲁等人也纷纷从尾楼的甲板上跳到海盗人群中，率领着水手们展开了攻击。
海盗们遭遇这种突然袭击的情况，反应非常迅速，很快就有人拿起武器开始反抗，靠近船舱的一个海盗立刻大声呼喊着，让船舱里的同伴感觉出来。
不过甲板上的反抗很快就被扑灭，夏亚几个海蓝域实力的人轻而易举的瓦解了海盗的抵抗。
但是更多的海盗拿着武器从船舱里冲了出来，水手们立刻和海盗纠缠到了一起，双方你来我往开始了激烈的厮杀。
夏亚一剑砍翻一名海盗，就要朝船舱出口跑去，他打算堵住里边出来增援的海盗。
“发生了什么事？”
船舱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是一个嘴唇边留在一圈胡渣，头戴三角帽的男人。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场面，发现甲板上的海盗都倒在了血泊中，然后警惕地拔出腰间的直刃弯刀，看向夏亚等人。
“劳……劳勃团长，敌人……”
一个倒地的海盗艰难地想说着什么，却被一个水手结束了生命。
团长？海盗团团长？海盗一般不是称呼团长为首领么？怎么弄得跟海军一样称呼还挺正式的。
夏亚微微皱眉，他看向劳勃，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海盗团的团长，至少是海蓝域实力，他们不可以轻敌。
“你是芬斯姆郎的什么人？”劳勃眼珠转了转，说道：“不如加入我们锯齿海盗团吧，芬斯姆郎总督能给你的，我们也能给你。而且就算你们能攻下我们这艘海盗船，旁边还有几艘海盗船，你们迟早会被击沉的。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夏亚哈哈一笑：“加入你们也可以，只要你能给得起我想要的东西。”
劳勃说道：“没问题，芬斯姆郎给了你什么？”
“总督的位置”夏亚收敛笑意，一字一顿地说道。
劳勃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就是芬斯姆郎的总督？青之苍穹号离我们这么远，你怎么可能偷到我的船上”旋即他脸上露出狰狞，哼了一声：“既然你来了，那就留下命来吧”
说完，他挥起直刃弯刀，雪亮的刀刃化作一条白线，直切夏亚的脖颈而去。
能当上一个海盗团的首领，实力肯定不如觑，在夏亚看来劳勃有着海蓝域中阶巅峰的实力。海盗们通常不会有剑术可修习，但是有一定资历的海盗们通常会有自己的战斗方式，一般这种战斗方式被为海盗剑术。
海盗剑术将就快、狠、准，招式变化十分灵巧，这种剑术完全是为了在颠簸摇晃的船上战斗而诞生的，一旦到陆地上威力就减去了大半。
劳勃可以说是出身老牌海盗世家，习承自父亲的海盗剑术从七八岁就开始修习，到现在二十几年从不间断，对于海盗剑术的掌握几乎达到了大师级。
他很有自信，在船上同实力下比拼剑术自己一定能稳获胜利。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夏亚对于海盗剑术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他。
这一招直刺带着切斩的攻势，夏亚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格挡后对方能有几种变招。
一般人遇上这种情况通常的反应会是侧身闪躲然后反击，但是誓约圣剑出乎劳勃意料的竖起挡开了直刃弯刀，让他下面的招式全都起不到作用。
“你很熟悉海盗剑术？”劳勃收回直刃弯刀，诧异地看着他。
“死到临头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夏亚沉声说道，誓约圣剑斜向挥出，风之剑刃瞬间割裂空气朝着劳勃击去。
“啪啦——”
身后船舱墙壁上裂开了一条大缝隙，闪到一旁的劳勃见了神色凝重，对方不仅熟悉自己的剑术，还有这么可怕的剑术技巧。
更可怕的是对方还有四个海蓝域的战士，他的目光越过夏亚看到后边的格莱鲁等人。
瞬间，他脑中就把最好的情况分析了出来，那就是逃跑。
虽然这次任务失败他将会失去一切，但是如果留下来继续战斗他很可能连命都没了。只要留有性命，再花十几年就可以建立起现在的势力，有了经验后也许时间会更短。
但是这谈何用意，要他放弃这么多，不可能
夏亚并没有给对方胡思乱想的时间，誓约圣剑在挥出风之剑刃后，就立刻朝对方直刺过去。
劳勃下意识地侧身闪躲，然后挥动直刃弯刀向对方砍去。
“拥有几乎达到大师级的海盗剑术，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
看到对方的动作，夏亚忍不住开口说道。
劳勃的脸色一变，这一招和他刚才使出的一模一样。
“海盗剑术并不是只有海盗才会。”
誓约圣剑改刺为横切，在对方胸前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一招并不是简单的横切，还带上了一些风之剑刃的威力。含而不发，使得剑刃两边的空气更加锐利，这是夏亚的一点点经验。
鲜血不断地从劳勃的身上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风衣外套。
劳勃一手捂着胸前的伤口，踉踉跄跄地后退，不心撞到了身后的木桶，身体往后一倒，顿时出船舷跌落海中。
“噗通”
波涛汹涌的海面如同怪兽，张开着黑洞洞的大口瞬间将他吞噬。
夏亚冲到船舷边朝下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大海看不到对方一丝踪迹。海蓝域实力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会立即死去，他犹豫了一下就转身冲进船舱。
虽然不会立即死去，但是这么重的伤落入大海中是凶多吉少，况且他现在更重要的是尽快躲去这艘海盗船，然后用这艘海盗船攻击其他的海盗船。
他进入船舱后一路杀过去，很快就下到了炮击甲板上，负责炮击的海盗一见他下来，立刻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他冲去。
最多赤红域下阶的海盗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誓约圣剑之下无一合之敌，即使是格挡就凭海盗那些武器普通的质量，在誓约圣剑的锋利度面前最多就是硬纸板。
炮击甲板上一共二十六名海盗，夏亚每走一步都会有一个海盗倒下，鲜血就如同廉价的海水，喷溅地到处都是。
三分钟后，所有的海盗已经死绝，夏亚快步走出炮击甲板，逐层检查起来。
十分钟后，最上层甲板上，夏亚受到了水手们占领这艘船的消息。
“清点伤亡人数，让水痕号的水手过来接手。原地休息，待会我们还要继续用同样的方法进攻下一艘海盗船。”
夏亚飞快地下着命令，然后转头向北方望去。
黑色的夜里，两百多米的距离，以他的感知视力也只能看到大概的景象。芬斯姆郎四艘船只在亚尔曼的指挥下，稳扎稳打如同一堵无法阻挡的墙朝剩余的四艘海盗船碾压过去。
看来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夏亚收回目光。现在只要他们这边能夺得两艘海盗船，就有资本跟剩余的三艘海盗船周旋，拖延它们不给机会去增援北方的海盗船。
只要拖到亚尔曼完成任务过来支援，胜利就属于他们了。
二十分钟后，水痕号里第二批待命的水手全都上到是夏亚他们占领的海盗船。交由他们接管后，夏亚率领先前的水手开始向第二艘海盗船潜去。
他们下船后，第二批水手们开始按照夏亚的命令，简单清理了海盗们的尸体，不让尸体阻碍工作。水手们驾驶着海盗船转了个方向，船侧面的十几门魔导炮的炮口对着目标海盗船，猛然开火。
遭受到同伴船只的攻击，在片刻的混乱过后，其他四艘海盗船开始组织起反击。
相对于炮火连天的北面，一直安静的南面也终于吵闹起来。
夏亚一边向海盗船上爬去，一边心想——
无论如何，这场战斗都将会在凌晨来临时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