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位小兄弟,我问你一下啊!”上京来的神经医学专家李江碍于田卫军这个市委书记在,不得不对卓子强礼貌一些,他带着一半疑问一半质疑的态度问:“这针刀疗法对治疗颈椎病腰椎病和骨伤科是一种很好的方法,什么时候能够治疗神经疾病了?”
他作为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对神经外科的治疗手法耳熟能详,包括国外的治疗手法他全知道,今天忽然在这儿冒出一个奇特的方法,由不得他不怀疑。
卓子强这个门外汉哪儿知道这些,他打了个哈哈,说:“医学领域,博大精深,浩如烟海,官方和民间各种医疗手段多不胜数,那个,其实,这些我真的不懂,我不是医生,我的私人医生才是!”
李江这个闷哪,不懂就不懂,还罗嗦一大堆干嘛!便再也不理会这个看起来有点二愣的青年了。
“这位楚楚小姐,你所掌握的这个针刀疗法,所依据的医学理论是什么呢?”李江作为这方面的专家,不耻下问的精神还是值得肯定的,转而追问起叶楚楚这个年轻的私人医生来。
叶楚楚才不管你是什么专家还是砖家,只是望着卓子强,见卓子强点了点,才淡然说道:“这个没什么高深的理论,坏的地方就修,粘连的地方给他割开,不通的地方给他捅开,就是这么回事!”
她这话把在场这些懂行的不懂行的都吓了一跳,这是修下水道呢还是治病!野蛮行医也不是这个野蛮法吧?
她这话把田卫军也吓住了,他在想,是不是找错人了,听这话好人也非得被她给治出毛病来不可,这个姑娘也太大条了些!
那个院长朱时清也有点放心不下,把田卫军让到一边,商量着是不是赶快把这几个年轻人送出去,以免把病人治出来个三长两短的,那可就悔之晚矣。
田卫军也在想,是不是就按朱时清所说,干脆把卓子强几个送走算了,以免害了妻子性命,使他一辈子不能心安。
田静见这种情况,忙走过去,低声辩解着,一定要让叶楚楚试试。
卓子强不理会这些,他对叶楚楚的医术是十二分的信任,既然她说行,那就一定行。
田卫军很苦恼,治吧,听叶楚楚这样说,实在有些不靠谱,不治吧,摆明了没有痊愈的希望,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色已晚,病房内的顶灯也都打开了,照在雪白的墙壁上,整个房间内都亮得晃眼。
刘小磊终于急匆匆地赶来了,手中拿着一个长方形盒子,想来所谓的针刀就在里面。
“老板,拿来了!”刘小磊把盒子递给卓子强。
卓子强看这个盒子,一指来厚,三指宽,一尺那么长,形状竟然极象是某个电影中用来时空传送的什么宝盒一般。
田卫军看到人家既然把医疗器械都拿来了,那就打开看看吧!
卓子强看到田卫军的眼神,明白他什么意思,便把针刀盒子递给了叶楚楚,让她打开。
这个玩意儿他也没见过,连打开方法都不知道,万一在手中摸来弄去打不开的话,净让人笑话。
叶楚楚接来去,把盒子一端的锁扣拨到一旁,用手轻轻一拉,就把这个盒子分开成了两半,打开后的形状竟然也象那什么宝盒一模一样!
盒子一打开,叶楚楚身旁马上围了一圈的人头,都伸头往里面看。
卓子强虽然没有伸头看,但也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盒子的其中一半,是七八根长短一样,但粗细大不相同的明晃晃的金属长针,而另一半里面,则是一排排的细小瓶子,足有三四十瓶之多,各种颜色都有,里面可能装的是各种不同的药水。
众人看到这器具,作工精美,绝非普通物件,对于叶楚楚的怀疑竟然打消了几分。
这东西看起来这么专业,想来叶楚楚也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吧。
田卫军原本想放弃让叶楚楚治疗的想法也动摇了,他看了看屋内的几人,最后望定了卓子强。
卓子强对田卫军点了点头,又对叶楚楚说:“楚楚,可以开始了!”
这医院那位神经外科的主治医师忙说:“这里怎么可以,还是到手术室吧!”
叶楚楚摇了摇头说:“不必了,要不了多久的!”
众人看叶楚楚自信满满的样子,也就不再坚持,她说要不了多久,再看这些细细的针刀,的确不象是大动干戈的样子。
叶楚楚从盒中抽出一支最细的针刀,在眼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似乎是在检查合不合用。
众人看这针刀,说是菱形针刀,其实同细针没多大区别,只是在针尖处,有一处很不显眼的菱形,如果事先她不说这是菱形针刀的话,大家可能都不会注意顶端的异常形状。
叶楚楚又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她先把针刀在盒子一低凹处一扫而过,然后把针刀从绿色小瓶的顶端刺入了瓶内,并轻轻捏着针刀的最上面,片刻过后,她把针刀的尖端从瓶子里抽了出来,走向了何秋柔的病床。
田静和田卫军都紧张地跟到床头前,看她怎么治疗。
黄雪瑶也跟了过去,不过她没有靠那么近,因为床前已被两个医生和院长他们几个都占满了。
特别是两个神经外科的医师和专家,更是眼都不眨地紧盯着叶楚楚的手法。
虽然还是心存怀疑,可是万一这何秋柔被叶楚楚治好了的话,他们也算是仅有的见证过奇迹的业内人士啊!
并且,他们的心底里还藏有另一个念头:说不定还可以偷学一招呢!
叶楚楚不愧是怪兽级医生,她把盒子放到了床头,然后一只手搬起何秋柔的头部,拿着针刀的另一只手干净利索地直插何秋柔的后脑处,她的手法竟然如护士打针般粗犷,让周围几人个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这可是脑袋!稍有偏差,那可就要了人命了,而叶楚楚丝毫没有犹豫,似乎根本就没有细看位置,就那么一刀扎了进去,从她的身上,众人好象看出了一丝兽医的影子。
田卫军当然最紧张,那一针下去的时候,他几乎要喊出声来,这叶楚楚似乎想把他心爱的妻子当成一匹马来医治,这样的情形怎么能不令他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