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卓子强就带着刘小磊和叶楚楚两人来到了船厂的聚集的,南湾区。
南湾区,顾名思义,在南溪的南部,并且是有水的地方。
南溪不是那种大的沿海城市,海边土地极其紧张,这里相对比较便宜点,并且离市区稍远,所以好几家中小型造船厂都落户在这里。
卓子强这时候体会到了没车的痛苦,他从西到东,把这几个船厂都参观过以后,累得可不轻。
船厂占地都不算很小,并且挨得也不近,这长长的一段路,使本就缺乏煅炼的他累得气喘吁吁。
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南溪并没有特别大型的造船厂,只有几个能承接三万吨以下级别的中小型造船厂。
卓子强看到那两三个稍大点儿的造船厂门口人流来来往往,知道他们的业务比较多,就打消了进去看看的念头。
如果把这活给了他们,也不知道等到哪年月才能完工,要找还得找个任务不是那么繁忙的船厂才行。
在一个比较小的船厂门口,卓子强停住了脚步。
这家名为风帆的造船厂看起来冷冷清清,高高的龙门吊也是空闲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有开工的样子。
就这家了!
卓子强进了里面,真是没有几个人,卓子强找人打听了一下,他们这儿生意的确不太好,前几天刚刚有一条五千吨级的货船下线,下边没活,工人们都回家去了。
这种情况也不奇怪,这两年经济环境不太好,并且那些大公司都爱把购买新船的单子给了大点的船厂,小船厂的效益也就跟着下滑了。
好容易找到他们的业务室,里面几张办公桌,却只有一个中年人在值班。
经过互相介绍,卓子强才知道这个中年人是这风帆船厂的业务经理,叫于得水,专门负责接洽新船订购业务的。
听说卓子强是来订购新船的,这中年人喜上眉稍,端茶倒水,热情十足。
虽然看起来卓子强很年轻,不会有太多油水,但多少也是肉,工人们虽然都闲着,可也得给人家最少一半的工资,这也是沉重的负担,多少有个活干,也好给工人们工资。
卓子强先问了一下大致的价格,五千吨的集装厢货船,要一千六百多万,四千吨级的,也一千二百万左右,而排水量两千吨的散货船,得将近七百万。
当然,这只是大致数目,船上的动力等各种设施有高有低,价格也会上下浮动一些。
卓子强算了算手里的钱,最多也就能造两条五千吨级和一条四千吨级的集装厢货船,再加上龙云号所需的散货船,这就五千万出头了。
有多少能耐就吃多少饭,原打算买三条五千吨级集装厢货船的打算落了空,只能把其中一条降为了四千吨。
风帆船厂这位业务经理于得水,一听这个年轻人竟然带着数千万的订货单子,热情劲儿更加了几分,把抽屉里的大中华都拿了出来,一个劲儿地套近乎。
这几条船,可够干上几个月了,这个单子接下来,今年也就不会赔钱了。
卓子强详细问了工期,并强调,要先造那个散货船,并且越快完工越好。
他还特意交待,这条散货船,设计上以舒适为主,里面的生活区要比普通的货船大一倍,至于动力方面,不需要太大马力,凑和着能用就行。
虽然这个要求有点奇怪,但顾客是上帝,卓子强的所有要求,于得水都答应了下来。
等一切商议完毕,于得水小心翼翼地提出,让卓子强和他一道去财务处办理一下手续。
这个卓子强当然知道,必须要交付前期资金,人家才会给你开工,不然造好后人不要了,这船厂可就亏大了。
这前期资金一般是船价的一半以上,卓子强也不想一下子都拿出来,就提议,先交一条船的押金,第一条船完工下线后,把第一条船的余款付清,并再交下一条船的前期资金。
卓子强也怕这船厂收了押金后,出了什么岔子,这钱可就打了水漂了。
于得水当然了解客户这种心理,同意了这种付款方式,再下来就是签各种合同,转帐等手续。
各种繁琐的程序都办停当后,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了。
于得水接了这么大个单子,怎么也得表示一下,便力邀卓子强三人出去吃人便饭。
卓子强跑了一天,中午饭都没顾上吃,也的确有点饿,看于得水这么有诚意地邀请,便同意了。
几个人坐上于得水的商务车,就来到了市区。
饭局安排在了金福豪,这里的饭卓子强也吃过,感觉还过得去。
六七点钟,金福豪这时候生意很好,楼下大厅里坐得满满的,服务员来往穿梭,忙得脚不粘地。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几个人来到了楼上一包间里,点过菜后,几个人喝着茶水聊天,等着上菜。
于得水对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来历肯定会产生好奇心,二十出头的年纪,手里竟有数千万资金,很令人刮目相看。
而卓子强的话却不多,而于得水又不能冒昧地问他的身份和钱的来历,所以只能憋在心里,使他有点闷气。
“怎么回事儿!这碧水轩一直是我们的,今儿咋让别人进去了!”一个粗嗓门在外边高声叫着。
卓子强一愣,刚进门时也注意这包厢是什么名字,不会说的是自已这个房间吧!
他听到外面服务员低声解释:“您几位这几天都没来了,也没想到今天会来,今天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就把他们安排到了这里。要不,您几位到隔壁的春水居。。。。。。”
“小姑娘你懂事儿不?这碧水轩窗外就是陀峰和海景,我们来这儿就是图个位子好。这个啥春水居,你看看,刚好在拐角这里,连个窗户都没有,我们还有啥心情吃饭!”
“那人家进去都进去了,也不能再把他们赶出来不是?今天您几位就委屈一下,怎么样?”小姑娘在外面低声下气地赔着小心,很是为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