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大型舞蹈节目开始以后,音乐声中,小厅的侧门里就开始陆续走进服务员,有男有女,穿梭在各个桌台之间,送上一些酒水和果盆。
轻松舒缓的音乐,曼秒灵动的轻舞,空气中凝结的沉重气息也冲淡了不少,各个小桌上也开始低声的窃窃私语起来,徐东这桌也不例外。懒
“晚上天气凉了啊。”王玲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秦小柔听见,秦小柔扭头回了一个白眼,却是对着王玲身边的徐东,这里的关系有点错综复杂。
秦大龙很不高兴女儿换掉了裙子,赌气也不帮女儿说话,反帮着王玲说道,“人家都不怕冷就她怕冷,穿的好好的,还又换回了黑不溜秋的警服,真是莫名其妙。”
秦小柔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裙子里边湿答答的,总不能学徐东去抢别人内裤吧,本来她负责的一层协助安保工作,已经基本结束,她就准备开车回去了。
谁知收到老爸电话,非要她上来,她实在推不掉,可是两腿夹着湿湿的一大块,不但难受,而且万一再把椅子坐湿了那才笑死人。
好在她因为担心不习惯裙子而在车里准备了一套警服,这就换上了,不过没准备内裤,只好真空上阵。
秦小柔听见老爸埋怨,自然是低头不语,不过心中的怨气可是越积越胜,都是这个死流氓,太坏了居然就在公共场所那样磨自己,不过就对他表达了那么一点点的意思,他就这么大胆,真是太流氓了!虫
秦小柔想到自己那时的状态,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着头,眼角左右瞄了瞄,没人注意,偷偷把左手放下桌面,想在这死流氓腿上狠掐一把。
徐东眼角余光就注意着她呢,早有准备,右手也离开了桌面,等那白白的小纤手刚过来,就被徐东接了个正着。
想掐我,没那么容易。徐东心里嘿嘿一笑,捉住泥鳅一样的滑滑玉手,紧紧拉住不放,磨娑着那细腻的手背,他的手指还不忘在她手心中间来回的挠,脸上却正而八经说道,“秦伯伯,说真的,晚上确实是太凉,你也别怪小柔姐……”
徐东话没说完,突然觉得左边的大腿一疼。
眼角余光赶紧转到另一侧,只见王玲带着风情万种的迷人微笑,手下却一点不留情的把徐东腿上的这块皮捏着,角度从180向360发展。
这边防住了秦小柔,没想到后院起火,徐东疼歪了嘴,赶忙又把左手放下去,把这丫头的小手也强制接管了。
女人多,麻烦也多,不过享受的温柔也是加倍的,要不然那些有点本事的男人都要左包一个右勾一个?
徐东一边抓住一只软乎乎滑溜溜的小手,跟秦大龙天南地北一阵乱扯,倒也心情愉快万分,暂时也放下那些烦心事。
不过遗憾的是,没一会,秦小刚这个死小子居然举着酒杯非要和他撞一下。
早不来晚不来,这家伙真会挑时间,徐东心里骂了一句,又说不出口,无奈,只好放开小柔姐的玉手,去拿酒杯。
可是当徐东的手指快要触碰到酒杯时,他的眼神突然就直了,嘴角挂着的微笑定格在那一瞬,表情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晶莹透亮的高脚杯,里边装满澄黄色宛若水晶一般的液体,在宴会厅屋顶无数星星一样灯光的照射下,面前的酒杯闪着瑰丽的绚光。
徐东情绪的紧张不是因为酒杯,而是酒杯的杯壁上清晰的映着,一个男性服务员正推着一辆餐车从他背后走过,方向,一号桌。
“来,干!”秦小刚隔着他爸还远远的端杯示意。
可徐东视而不见,耳边本来那吵闹的音乐声也瞬间远去。
没错就是这个背影!沈国豪那不为人知的点头就是对他!
今天晚上有主食?餐车里是什么?为什么安排一个便衣推来?是出于安全原因么?沈国豪为什么匆忙离开?
无数个想法和疑问从四面八方集中进徐东的脑海,判断,猜测,确定……
男服务员低着头,推着罩着雪白桌布的不锈钢餐车,用不急不缓的步子走向一号桌,非常的平常,没有任何不妥,就象宴会厅里其他任何一个服务员一样的从容。
唯一不同的就是别人端着银盆子,而他的银盆子放在餐车上,在银盆子外边,还罩着一个圆形的象清真寺屋顶一样的不锈钢罩,光洁的象镜子一般的不锈钢罩上清楚的映出男服务员紧绷着的脸。
近了,更加的近了!
男服务员脸上已经带着抑制不住的狂喜,他看见了,三号首长,就在眼前,还有5米,4米,3米……
“站住!”
背后猛然一声断喝!
是徐东!
男服务员听见这一声,不但不停脚步,反而把整理餐车往着三号首长所在的1号桌猛地送出,随后就去撩衣襟……
“砰!”
一声枪声立即响起。
清脆的枪声打断了现场乐队的音乐,每个人都愣在当场,数百平米的宴会厅一下全静了,无数道目光聚集过来。
枪声响时秦小刚举着酒杯的手明显一颤抖,一切来的太突然,就连军旅一生的秦大龙也被吓了一跳,而那些舞台上站着的盛装女演员也忘记了舞动,呆呆的看着男服务员翻身倒地。
背后露出徐东冷冷的脸。
“疏散!有炸弹!”在徐东的又一声猛喝之下,站在首长身边的4名肉盾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拉起老爷子就往外跑。
与此同时,不知哪里先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后宴会厅里的人们就乱了,推开桌子,拔腿就往门口方向跑,这时候,那些坐在后场的富豪庆幸了,他们距离大门更加的近。
宴会厅一片大乱,有人往外跑,也有人往里跑,徐东和秦小柔以及所有的安全保卫人员却冲向餐车。
危机关头,方显英雄本色。没有时间考虑自身安危,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危机,这是他们的任务,也是他们的职责,早一秒钟就多一份安全的可能,快!
有人进有人出,也有人站着不动。王玲一身雅致黑色旗袍,依旧坐着,她竟然还伸手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她不会走,因为她男人没走。她必须与徐东在一起,她相信自己爱的男人可以解决危机,所有危机。
如果他不能解决,那就一起死!
和最爱的人一起死虽然并不幸福,却也不痛苦……
“咣~”不锈钢的大罩子掀起来,里边确实是一个正方型的银餐盘,而盘里放着的不是菜,却是一台超薄的ny笔记本。
徐东仿佛早就知道里边是电脑一样,想也没想,翻开显示器。
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只钟的图像,此刻,时针和分针几乎要重合,就等着秒钟走完最后的十格。
没错!十秒!
恐怖份子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他根本没有指望逃,他就是要同归于尽,让你们就算发现也没时间逃。
秦小柔随即做了两件事,第一掀起餐车上蒙着的洁白桌布,她要下边到底是不是有炸弹,炸弹有多大,可以猜出威力有多大。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餐车的下层塞的满满的最新型的工程炸药,这种炸药威力巨大,是近些年专门研究出来爆破顽固工事的,再厚的混凝土墙面在它面前,就跟纸似的,这下爆起来,恐怕整个宴会厅里外无一活口。
她做的第二件事是回头看,有多少人可以逃出,她又一次失望了。
事件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宴会厅里的人冲出房间的不到十分之一,而老爸,弟弟,也都没有冲出去。
十秒,又能走几步?更何况是在这样拥挤的大厅,涌堵的门口,又能多逃几个?再说就是逃到厅外就是安全么?如此强烈的炸药,谁知道会有什么后续的连锁反应,比如屋顶坍塌,楼层炸通,就算是此刻已经被特卫夹着飞速离开的三号首长也并不安全。
秦小柔有这个想法,周围的特卫们也是一样的想法,就算他们身手矫健,健步如飞,十秒,你能走出大厅么?
每个人都面如死灰,耳麦里响着A2的吼叫,“拆弹组l!”
没有人接话,拆弹组就在门外可是他们冲得进来么?门口都是堵满外涌的人群。就算门口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冲过来还得分析,十秒,又够什么用呢?象这种非常复杂的炸弹。
非常复杂的炸弹,从电脑的下方通出一条宽宽扁扁的数据线,然后通往下边的炸药。
没有电影上那种红黄蓝的简单选择题,而是一条头的数据线,如果能知道剪断其中某根让时钟停止,那你就是神了。
中海卫视的转播并没有停止,后厅里,隔着两道墙,在一个简单的临时转播厅,张嫣君也紧张的看着屏幕上的徐东,一个现场导演正在沉着指挥,“镜头拉近,数据线。”
他们也都没有跑,当然不是什么大无畏,他们纯属因为无知而无惧,他们哪知道那炸药如此厉害,心想隔着两层墙壁呢,这样的突发镜头,干一辈子指不定能不能遇上一次呢。
“滴哒…滴哒…滴哒……”
电脑音响里传出很轻微的钟表声,秒钟依旧无可阻挡的走动,向着既定的目标,12点方向,就是死亡的位置,十秒……不,还有7秒,6秒……
一瞬间,徐东已经用了8种方法想去关闭或者修改这个炸弹程序了,可是他失败了,因为关闭和改变程序需要密码,而该死的密码框居然长达128位,就算你知道密码,在这几秒钟内也输不完。
有点搞笑,可是徐东笑不出,谁都笑不出,面对死亡。很多特卫此刻都忍不住又去看那些拥挤在门口的人,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总是希望可以死的值得一点,有价值一些,可以拯救的人多一些。
可是又能多拯救几个?几秒后,这里的所有人,宴会厅里以及四周的所有人,还有上下楼层的所有人,全部,都得死。
其实有个方法徐东没想到,可是王玲想到了,布个阵,把炸弹扔进去,但是王玲没说,说了也是白说。布个奇阵是那么简单的么?几秒钟,恐怕连八卦方位都还没看清楚呢。
“让它死机!”徐东的耳麦里终于有人提示了一句,可能是哪个爆破专家在外边的提示。
“怎么让它死机?”徐东急问,可耳麦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如何让一台正常运行的电脑在5秒内死机?这个问题,还就真没有专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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