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这会这位主正算计怎么在利苍墓上做些手脚,好在苏贵妃那边立功呢。
不过他也不是笨人,苏贵妃是要巴结的,可圣王他也不敢得罪。那怎么办呢?
要说还是在宫里打滚的人,八面玲珑练到了及至。
“快点快点,你们几个,从最底层开始把这白高泥从四面一糊到顶。”张公公刺耳的声音在墓穴工地不停的摧残大家的耳朵,语气里的威风,绝对胜过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公公,您让他们在利苍大人这里,用那么多白泥膏是什么意思?”怀捷的语气里透露出太多压制不住的愤怒。
“你没听辛追夫人那天给大伙说道理,密封可以阻止空气流通,保持物体不腐。你们在利苍大人的棺木里放置了那么多的书简用品,不怕损坏吗?我这是按照夫人的暗示,花用大把的银子帮利苍大人。”张公公说的理直气壮,心里也知道怀捷明白他要密闭墓穴的另一个意思。
“用白泥膏会让死者永世不等翻身,在也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你不会不知道。”怀捷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辛追夫人说那是封建迷信。”张公公打定了主义不理会怀捷的抗议。“这也是圣王殿下在大人刚走时放下话的。”
“你,”怀捷心头气恼的恨不得捏死他,可是却也说不出不让他继续的理由。尽管他跟辛追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也常常远远的偷瞧着辛追,一个皱眉一个转身而一往情深。可是他毕竟是正牌古人,让他忽然接受太多的新思想实在是强人所难。
于是,在张公公对他的牙口无言得意万分时,怀捷认为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悄悄的和正在施工的军士百姓私下做好交代,这最后的一面墙壁尽可能的少用或不用白泥膏封闭。待得一切安排停当,天已是全黑了下来。
想起要回去面对青儿的温柔和深情,怀捷的脚步有些迟疑。他一点都不想伤害青儿,可是他的心。唉!他真恨自己,怎么就管不住的疯狂,不去思念那对盈盈然如秋水的双眸。在面对心追的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的用目光追随她的身影。而不在的时候,他的脑里、眼里、心里也都是辛追的坚强,辛追的脆弱,辛追的刚烈和辛追的温柔。
面对这份深情怀捷愈是挣扎,就愈是往下沉,他就这样一直深陷了进去,再也没有放弃的力量。
朔野的风,呼啸的吹过来,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汉主刘邦开业建国,从来没有象这次败的这么惨。
站在杀场之上,看着饿着肚子浴血战中,死伤殆尽汉军尸体,他竟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西楚霸王项羽,气焰冲天势如破竹。七十二场战役无一败绩,不想竟在最后于四面楚歌中溃不成军,兵败乌江的,自刎于垓下时的惨烈。“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刘邦?”
唉!要说时事难料,他皇帝老大这会,怎么也想不到在他外围的匈奴军军营里,正在上演一出出的好戏,而这戏的唯一目的就是救人。
匈奴军军营里的救人戏,不会和高主刘邦有关系吧。
答案是:“没关系~~~才怪!”
因为这出戏的主角,正是千里奔波了来救人的圣王和怪胎辛追。
可他们又怎么会跑去敌军军营了呢?
这话还要从圣和辛追一路飞驰说起。这天快要接近匈奴和汉军交接的时候,他们一行二十骑在圣的安排下,分成几拨都换做了百姓打扮。
而圣和辛追就办成了,携妻出门做生意兼游玩的商人。。这日行至一家路边野店,圣见连日来不分昼夜的奔驰赶路,让原本就很虚弱的辛追愈发的消瘦憔悴。心下不忍,就吩咐在这店内稍做休息,午饭后继续赶路。
他们这时已是到了匈奴人常来常往的地界,因此在这用餐的时间,店里出入的匈奴人人数绝对在汉人之上。
圣和辛追进了店门互相看一眼,不需要多说什么,默契都在两人眼中。反正他们是商人,而来这里吃饭的也都是匈奴百姓,所以只要少说话,吃完就走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点过了菜,圣和辛追就好奇的打量这所谓野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和忙着满屋子穿梭着上莱的店小二。
就在这时,一个高挑健美的女孩一脸傲气带着一对匈奴军士,大踏步走进来。店小二一看急忙跑进去叫老板,只一会挺着大啤酒肚的野店老板就站在了大堂迎接那冷俊少女。
“老样子,快点等着呢。”说话的女子语句简练,决不拖泥带水。只是那眼睛看都不看老板的样子,叫人很不舒服。
“是是是~~~”野店老板的表情看上去可是没有一丝委屈,似乎还很荣耀的感觉,真晕!
难不成古代匈奴的老板喜欢看脸色,辛追在心里暗自惊奇。
一抬头不小心撞进圣了悟的眼,不由羞的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心说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我怎么还有心胡思乱想。他一定很难过我的心不在焉,想到这里满心的歉意让她眼框也红了。可这感觉连持续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圣已经把温暖厚实的手掌压在了她柔嫩秀美的小手上。
辛追脸儿一红当着许多人又不能把手强行抽回来,只好就这样任圣握在手中轻轻呵护,眼羞涩的转头继续看那老板招呼奇怪的匈奴少女。
“姑娘有些日子不见来,是不是阏氏对上回的菜不满意?”店老板困难的哈着腰讨好的询问少女。
“没有,只是天下好东西多了。你们的菜做的在好,尊贵如阏氏也不可能只要你们的东西。
隔段时间就要也是看上你家主传的几样菜试,你还不知足?”少女说话没给店老板一点保留颜面的余地,可话里是意思却让他得意万分,飘飘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