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琳,指着她,既惊又羞:“你公平,你有情谊,可是你忘记我才是你真正主子。”
以琳气的口吃,脑海里闪过无数言词,吐出来的却只有同一个字:“我!我!”
“你什么你,看在你为帮窦家尽心尽力,你想走我也不拦你,可是你们难道不该先送我到晋阳吗?”以琳语气冰冷,快速地说出一连串话让念洁无言以对。
“念洁还是跟以琳去晋阳。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要带她走。”辛追听着以琳吐出残酷的字句,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不要!辛追姐,你答应我以后可以跟着你,你不能出尔反尔。”念洁白着脸倔强地反驳。
以琳凝视辛追委屈苍白的面孔,心口传来一阵阵的抽痛,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却被念洁用眼神制止。于是狠下心来,环抱双臂,冷冷地看着辛追道:“不要做的好象受了多大委屈,有多么为难。”冷冰的嘴角上扬,浮现一抹近乎残酷的微笑:
“你想怎样,直接说好了。”辛追闷闷地,一心只想快些解决这无谓的争执。
“你们先送我去晋阳!等我安顿好了,想去哪去哪,以后不关我事。”以琳声音阴沉,一副无所谓地样子,看着辛追不相信地瞪着她。
“我不会去晋阳!”辛追决定不在费事和她解说。
“那你就对念洁失信好了,不过千万不要拿我当借口!”
“你!”辛追语气已透出满满的不耐。
转过身不再理会她的嚣张霸道,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地对念洁道:“你送窦小姐去晋阳,想来找我时,可以去长沙城万安寺或者南溪江的妖神山涧。”说完后,转身无言地再看以琳一眼,飘然而去。
以琳嘴角微微抽搐,嘎哑道:“姐姐一定很恨我!”
念洁摇摇头,凄楚地苦笑道:“小姐这也是不得已,要不辛追姐姐是怎么样也不会告诉我们她要去哪里呢。”
以琳泪眼迷蒙,疲惫地:“她身体越来越虚弱,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任她独自一人,在外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
“恩!等我把小姐送到晋阳,我小姐留下想办法打听、联络、辛追姐姐的亲人,我先出来找她。”念洁叹气。
“不,你一会就悄悄跟在姐姐身后,她的身体我不放心!”以琳看着她,缓声道。
“可是,小姐!”念洁抓紧以琳的手,哽咽。
“你放心我,赵将军派这么多军官护送我,你还怕我被人抢去不成!”以琳吸吸鼻子,故作轻松道。
半个时辰后,念洁带着以琳一堆的唠叨及叮咛,顺着辛追离去的路线,一路跟随,和她玩起了游戏官兵抓强盗。
汉王刘圣,随了剿匪官兵寻至边城,却被告之辛追已起身前往晋阳。
刘圣半喜半忧,不知辛追是想明白了,去晋阳寻找自己还是有其他想法,毕竟他直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当初辛追忽然离去,是气自己骗她,还是自己逾越地行为。
无心在边城休息耽搁,快马加鞭沿赵威指点的,护送辛追她们去晋阳的路线一路追下。
沿途刘圣和丁家兄弟拿了辛追画像寻寻找找,竟是直接回到了晋阳。
刘圣立马城门,想着母亲。孺暮之思再难控制,于是一提马缰直奔城内圣王行宫。
回到王府当天、整个汉王行宫鼓乐喧阗。母子团聚,有问不完的问题,说不完的话。
只是当刘圣急问母亲(薄姬),是否有叫辛追的女子来找过他时,薄姬神秘一笑道:“咱这宫里是从边城来了个美女,她没说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叫做辛追。不过听宫女们说,这美女刚来时,武怀捷一见人家就冲过去大喊辛追小姐,连撞翻了小贩摊位都不知道。”
刘圣欣喜若狂,抓住母亲双手:“怀捷现在人呢?”虽然他现在心里最想见的人其实是辛追,不过想到母亲保守、时刻将,男女有别挂在嘴边的性格,他还是三缄其口,退而求其次。
“武怀捷出外办事去了。”薄姬默然:“自从青儿病逝后,武怀捷一直闷闷不乐。这次他想出去,我当然高兴,就当是让他出去散心好了。”
“青儿病逝了!”刘圣一脸惊愕。
青儿病逝让他感觉很突然,可是怀捷在看见辛追之后,竟然主动提出要出外散心,这更加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总觉得有事情不对,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薄姬见他满脸讶异,带点漫不经心道:“可能是来的女孩太漂亮,让怀捷想起妻子。”
刘圣一直知道怀捷对辛追的感情,听母亲这么一说,想到怀捷可能是对青儿产生愧疚心理,反而放下疑虑。
笑着哄母亲道:“谁不知您是大汉有名的美女,有您在这里谁还能担的起这美女两个字呢。”
“甚麽时候学会口甜舌滑哄人开心了?”薄姬笑眯眯,虽然知道儿子哄她,还是感觉心里美孜孜地。想要把他留在身边的心也越发坚定。“你要是见了人家,就不会拿她和你母妃这老太太来比了。”
“母妃哪里老,什么样的人,能让我美丽高贵的母妃这般夸赞。”刘圣顾做诧异,想母亲更快乐些。
“想知道吗?”薄姬打趣儿子。
“那母妃让孩儿见见您口中这位倾国倾城美女。”刘圣打蛇顺棍上,怎样都无法控制自己几近疯狂的思念。
薄姬很认真地思忖片刻,道:“她来以后一直情绪低落,现在安排你们见面实在不是好时机,不过母妃这里有她的画像,先给你一饱眼福好了。”薄姬说着,牵了儿子转身走进书房:“这画像前两天才画好,她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母妃希望能给她找个好归宿,把她嫁快点出去。”薄姬半认真半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