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去那居清阁,谁知她竟不在,一问才知来了这天眷宫。
“臣妾参见王上。”“民女叩见王上。”
这一来气氛便一下子变了味儿,苏秀润抬起头有些干涩的笑着,“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林傲雪,你可真是大胆,以为孤不敢对你怎么样是不是!”
傲雪虽心生疑惑,但是转念一想,在九曲桥边的那一幕,难不成信亦然误会自己了?
“民女不知,王所谓何事。”
“何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吧!宜妃好不容易身怀有孕,你却狠毒的想要妄下杀手。”
这话一出,苏秀润顿时明白了,“宜妃有喜了?可是傲雪一直在臣妾这儿啊,难不成。”
“王,民女不知那宜妃娘娘对你说了什么,但是傲雪却什么都没做!”
看着她那一脸坚定的摸样,信亦然却紧紧的眯起了眼,“宜妃什么都没说!”
苏秀润一听是那宜妃心里顿时明白了一二,这后宫的斗争终究还是把傲雪牵扯了进去,“可是林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信亦然只当是在气头上,也不曾多想,“那就要问她自己了!”
傲雪自知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若你不信,大可把我关起来,我也不知是得罪——”猛地想起宜妃的嚣张劲儿,便顿时明白了。
“怎么没话说了!你还当孤真不敢啊!来人,把林傲雪关于居清阁禁足,没有孤的允许,谁也不能放!”
一旁的宫人见此,连连拖着傲雪离开了天眷宫。
傲雪也不解释,这种混水是越淌越脏。
见傲雪被收押了,苏秀润倒有些不甘,连连替傲雪说着好话,可是王却左右怀疑,更离谱的说了一句,“难不成昨夜王后对孤说的话也是假的!”
顿时,苏秀润愣在原地,讽刺一笑,背过身去也不予理睬。
发现自己的口误,信亦然本想在说什么,也只是大步走出了天眷宫。
蓝银心疼的走上前来,这好不容易才和解,怎么又生了矛盾。
司云镇外,早已有一支大军驻守整座城镇。
据探子来报,这信王也已采取了相应措施,特地派了一名唤杨勇的将军前来镇守。
柯桑怀早已猜出一二,知道这仗必定会造成众多伤亡,先前于信国埋伏的八年,早已对各地有所了解,这司云镇最为薄弱的便是西门,便直接由此而入。
此刻,杨勇正立于城墙处,看到不远处那浩浩荡荡的大军,心里不免一怔。
立于放哨台上,大嚷着,“大胆贼人,竟敢对我信国不利!看我杨勇不把你拿下!”说着便轻轻挥手,顿时数千以计的羽箭一同并发。
柯桑怀倒也不惊,向后退了两步,将士们同时举起手中的青铜盾来,一并挡了去。
而此时,他却抽出背后的一支白翎箭,拉开弓弦,在东南方的一处罅隙对准一松。
那杨勇只管下命令,放箭,虽震撼于这训练有素的军队,但更多的一脸的冷静沉着。
猛地发现一支羽箭竟直对自己而来,连忙用剑一挥,正佩服于这柯国太子的箭术,却不曾发现,这支箭是双头箭,虽用剑劈开了这一段,却抵不住那箭身中的一支小箭,直直刺穿盔甲,直至胸膛。
猛地咳嗽两声,见古将军中箭了,一旁的几个副将连忙扶住,军心顿时有些涣散。
“放箭,不得延缓!”
柯桑怀知道将士们不可能抵得住多久,便嚷道,“侯廷军众十人,分穿猛击!”
不一会儿,只见城下立于后位的数个青盾一个个卸下了,杨勇以为那些将士抵不住箭力告退,却不知那侯廷军人早躲于前锋之中。
“齐——射”
不一会儿,便有近二三十支羽箭直向信国将士。
杨勇大喊一声不好,却也已躲闪不及,眼看着身旁的兵卒一个个倒下,却束手无策,这居高临下本应是处于优势,却不知怎的处了劣势。
柯桑怀见此,立马收兵。
见城下所围的柯国士兵退下了,那杨勇这才顾及到自己身上的伤,疼的咧牙撕嘴,退下盔甲一看,深入骨中。
一旁的将士忧心的看着他,抬回了司云镇。
回到帐篷处,众多将士很是不解,为何这太子要收兵,明明处于优势。
只有几人通晓明白,雷将军干脆说道:“若拿盾抵抗必定消耗人力,时间一长将士迟早会因体力耗透而溃不成军。”
柯桑怀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又说,“想必那杨勇正在疗伤,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我决定夜袭,抓贼先抓首!”
一旁的顾副将有些忧心的问道,“这太危险了,那司云镇的人必定早已有所准备!”
柯桑怀看着顾副将,又说,“司云镇的镇长与我是故交,之前我早已告知予他,此人值得相信,尽管放心。”
背过身又看着那案上的地图,“齐将军,从军中挑出十名精卫,亥时二刻来到麾下!”
白日里,便有一人骑着八百里加急的千里马意欲回信国通报消息,却怎知刚刚出发去那瓦峨镇,便被削去了头颅,有一人从暗处走出,将那小将与自己的衣裳一换,同时抽出战报对调了一番,便骑上马儿出发了。
信亦然得到战报竟是战胜,倒也宽心了许多,却殊不知这战报早已被人调换。
夜,一行人从北门小道处直接进了司云镇,暗处里已有数人在等候着。
“恩公!我等已等候多时!”说话的人正是那司云镇镇长。
柯桑怀点点头,两人对视一望,便出发了。
此刻城里城墙上有数名士兵守候着,柯桑怀偷偷的窜进一条弄堂中,见一批军人走过,偷偷探出头来,快速的将最后一人一肘打晕,拖到弄堂里,换了衣衫。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县衙府,据那司云镇镇长所述杨勇正在里头疗伤,一群人等乘此混进府邸。
不由分说,便动手杀了约莫数十人,而这些人致死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此刻杨勇正躺在床榻上歇着,却怎么也睡不着,手里执着那支伤了自己的羽箭,竟是由重器制成,不由惊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