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王帝诏曰,柯国第七任太子柯桑怀仁义孝天,德才兼备,现继任为第八代柯王,字桑怀!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走上那充满险恶的路途,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龙椅,柯桑怀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转身,那身明黄色的龙袍随之飘动,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帝王霸气!
“平身……”
“谢万岁!”
“奉天承运,王帝诏曰,为庆贺新帝继任,特免征各地税收三年!钦此!”
“奉天承运,王帝诏曰,柯国顺利收复失地,歼灭敌国,特改称号为皇!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后刘氏自此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太后,移驾至慈享殿,享有太后之尊,隆恩欲享。 http://
而太后傅式则转驾至天祥宫,即太皇太后,自此受百姓敬仰,颐养天年。
同一日,下了整整五道圣旨,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锋芒过露,一切应当适可而止。
回到了赋格殿中,看着这儿熟悉的每一角一落,他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今日起,这儿的主子便成了自己,父王已经去了,整个江山也易了主,不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儿。
若没猜错,皇太后那儿应当开始行动了……
来到慈享殿中,看着这豪华安逸的寝宫,皇太后却并没有任何的欣喜之意,眼里尽是一片深思。
曾经的王太后,现今的太皇太后曾在这儿住了整整二十七年,转过眼来,说道,“将慈享殿里所有的旧被褥旧器具都给哀家换了!”
那眼里的寒意让人不由起栗着,宫人们都隐隐感觉到了这一番异常,这个皇太后和之前的王太后截然不同,没那么好伺候着,需小心才是。
月儿走到皇太后的身边,恭敬的低下头,“不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现在在哪儿。”
“回太后娘娘的话,正在赋格殿里。”
皇太后眯起眼淡淡的说了几个字,“移驾赋格殿!”
柯桑怀坐在床榻上,打探着这间宫殿,想起那一日柯王的每一句每一言,只是这一切都成了往昔。
“太后娘娘驾到!”
心里猛地一紧,这才继了位,太后便亲自来到了这赋格殿,恐怕是要对自己的一个暗暗警告。
“儿臣参见母后。”
皇太后微微一笑,走上前来,伸手扶住柯桑怀,道,“呵呵,皇上今日刚住进这赋格殿,不知感觉如何?”
柯桑怀低头应道,“只觉得父王依旧相伴,一切都变得太快,桑怀至今也无法接受。”
听到这话,皇太后心里顿时一喜,又道,“这怎么可以,你现在已是一国天子,不习惯也得习惯,这柯国的担子都担在了你的肩上,懂吗?”
“是,警遵母后教诲。”
“恩。”皇太后仔细打量着柯桑怀,想起这王称之变,心里便隐隐有些不悦,但念在此事是先王柯鎴所愿,只得作罢,但又想到那神秘黑衣人的到访,便仔细端详起来,“听闻廿二时,赋格殿里来了一名刺客,可是当真?”
柯桑怀紧紧的皱着眉,摇了摇头,“母后,那人并非刺客,他对于整个柯国而言都是一个意外的存在,希望母后能够给他一段时间饶恕于他,儿臣担保他与父王之殆毫无干系。”
皇太后本还想说什么,但看着他那认真坚定的摸样,也就不再多言。
只是走到宫门口,说道,“今日是你新登帝位,母后特地为你设了一宴,酉时六刻在柯举宫召开庆祝宴,别忘了届时准时来席。”
柯桑怀只是低下眼,眉头却紧紧的蹙起,“是,儿臣定会准时前来。”
皇太后轻轻哼了一声,便走出了赋格殿,柯桑怀一边说着“恭送母后。”一边却又紧张的深吸着气,这一宴不知又要作甚!
皇帝即位,整个后宫之主之位也因此悬空了下来,因此依旧由皇太后暂时掌管凤印。
太子妃吴可人升至二品嘉妃,居于嘉宁宫,特赐宫人十八位,锦衣玉服各五套,金银首饰两匣。
嘉妃独自坐在嘉宁宫中,看着这宫殿心里却不是滋味儿,这嘉宁宫远比太子宫小得多,人烟也淡了些。
虽说柯桑怀继了位,但是却也搬至赋格殿,自此若有常事也不易寻得,想到这儿便满是不悦。
嘉妃干脆正了正身,便去慈享殿请了安。
到了殿中,忙欠了欠身,道,“嘉妃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看到是可人,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走到了嘉妃身边,“现皇上已封你为嘉妃,刚搬去那嘉宁宫可还习惯?”
嘉妃一听,只是轻轻的蹙了蹙眉,“惯倒还好,就是离太子——”抿了抿唇,又道,“离皇上太远,这宫里的情况嘉妃也并不是未曾瞧见,嘉妃只怕自此受了冷落,不讨皇上喜欢。”
皇太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哀家相信只要你愿意认真服侍皇上,会投其所好还不怕抓住皇上的心吗?”
嘉妃点点头,淡淡一笑,“母后说的是。”
“等改日得了个好机会,哀家会向皇上提议让你做皇后,放心吧。”
嘉妃有些羞涩的垂下眼,只是道,“母后……”
浣衣局里,傲雪依旧像是往日一般飘着衣,脑子里却尽是柯桑怀继位之事,虽说皇上已经摆脱了继位之争,但是若他早已渡劫,必定会保全自己,然而他却并未这么做,说明此刻他依旧现在风波之中。
这几日,由于皇上登基,浣衣局里的衣物明显比平日的多得多,工作量也因此多了些。
双手浸泡在冰水之中,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正当傲雪沉浸在一片思虑之中,耳旁却传来“嘶——”的一声。
鱼娟一脸慌张的看着手中的衣料,原来在洗衣时太过用力竟把衣服给扯破了,好大一条口子呢。
香凝放下了手中的洗衣棍走了过来,看着那残破的衣衫皱起了眉头。
这明黄色的衣模子,一看便是皇上的辇衣,皇上才刚刚登基,这一来竟被扯了破,这兆头这寓意可不好,轻则杖责数棍,重则则会脑袋搬家。
香凝咬着牙,将衣服给收了去,道,“鱼娟,这可是皇上的衣服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