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一个古老的贵族。这个家族一直不为人知，因为近千年来我们都忙着躲避众人的视线而在欧洲各地到处东躲西藏，只为找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躲藏的原因仅仅是……”
“你们老得慢？”哈利再笨，也差不多明白对方的意思了，“你们也是一种奇特的血统吗？”
“不，我们只是由于遗传而导致的寿命比旁人长而已。但是到了我这一代，并不甘心就这样躲在华丽的城堡里碌碌无为的过一生，哪怕那里有再多的财富和籍也不能让它脱摆脱一个牢笼的身份。因此我就这样带着满腹的抱负和自以为是来了英国，巧合之下，又结识了出来旅游的阿尔，两个年轻人一拍即合，谈理想谈抱负谈各种不切实际的未来。”
这好像和哈利•波特的原著类似？哈利皱眉，“然后你就跟来了小镇？”
“是的。因为阿尔突然接到来信说他的的父母病逝，因此作为家里最年长的一个，他不得不回来照顾他的弟弟和妹妹。”格林德沃点头，“所以我跟着他一起回来了。当时想的是他弟妹长大几岁之后，我们可以继续出去闯荡一番。”
“但是因为你的相貌不会变老，所以常驻在一个地方而引起了他人的敌意？”
“这倒没有。只是看着阿尔从看着比我小，渐渐和我一样，又变得比我老成一些，心思渐渐就钻了牛角尖。”语气恍恍惚惚的格林德沃有着愧疚和自责。
哈利咂了咂嘴，不以为意的态度说话却一针见血：“所以你的本意其实除了让邓布利多变得和你一样不容易变老外，也想借此名扬天下。你一直没有忘了自己的抱负，长时间呆在高锥克山谷让你寂寞了。”
“你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哈利。那时的我年轻气盛，自以为是，家族里也确实有前人留下来的大量籍让我学习。所以……”
“你就迫不及待大展手脚，从基础的科学研究做起。有了名声之后，就把实验越搞越大，巧遇了汤姆之后，就开始了你这辈子最失败的实验？不过汤姆，你当时怎么会同意做这种可能伤害你身体的实验？”
“我只是个孤儿，有人愿意带我走，条件仅仅是几罐血清，几针药剂。我为什么不答应？而且进了小镇……”
就更容易见到卢修斯。哈利明白地点点头，“所以责任全在你，格林德沃，先生。”
汤姆叹了口气，“哈利，你说得太过分了。”
“不，汤姆，你不明白。确实是这样。”格林德沃摇头，“越来越响亮的名声和毫不符实的夸奖冲昏了我的头脑，如果我早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我更宁愿我一开始没有从那个笼子里出来。”
可惜，世上从来没有早知道。
汤姆的“红眼病”发作由于多次的实验而越来越频繁，幸好的是血统的提纯渐渐有了进展。格林德沃发现了长生不老和灵魂上的本质联系，把改造孩子身体的药剂改成了改造灵魂的之后，效果出奇的好。于是他不再拿汤姆当试验品，而是取了汤姆的血和动物来做研究。却失落的发现制作出来的药剂副作用太大，会让动物变得不得不依靠鲜血为生——就像雷古勒斯那样——在他想尝试改进的时候，被邓布利多发现了。
于是这两人开始了他们认识之后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争吵。
“之后被关在实验室的动物们就受了声音的刺激。”格林德沃笑得很难看，“暴动之后从笼子里跑了出来，其中一头还没来得及注入药剂的狼咬断了前来劝架的阿列安娜的大动脉。”
“如果立刻包扎送医，凭当时的医术也不至于回天乏术。但是我和阿尔在吵得最为激烈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隔壁实验室里的动物跑了出来，还咬了人。等我们听到响动出去查看时，阿列安娜已经气若游丝，我处于极度震惊又茫然的情况下，给她吃掉了在提纯汤姆血统时刺激灵魂生长的实验药剂。”
之后的事情根本不用说。阿不福斯和阿不思的反目；汤姆越来越神智不清，最后壮大了食死徒带着卢修斯从格林德沃的实验室分离了出来独立成了一个组织；直到最后卢修斯的难产和转生花成了导火线，让汤姆彻底变成了里德尔。
唯一说话的人一停下来，整个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除了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和邓布利多因为心怀愧疚而一次次放过里德尔，明知道他住在哪里也不去围剿，哪怕他杀了我DAD，制造了特大爆炸，你们所做的也仅仅只是隐瞒了里德尔的存在，让整个小镇不知道他的存在。”如果说这句话里的语气没有一点点抱怨成分，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说话的男孩确实还算冷静。
“不止隐瞒了‘我’的存在。那次爆炸发生之后，他们就立刻对‘我’做出措施了。但是如果杀掉了红眼睛的，就更对不起黑眼睛的‘我’……我们毕竟是同一个人。”汤姆为自己已经愧疚到极点的老师辩解。
“我们不断地做着各种研究，在寻找解决阿列安娜灵魂状态的办法的同时，也在找办法修补里德尔的灵魂。一次次的失望之后，只能把最后唯一的希望放在了那个关于转生花的传说上。”
原来如此。
“那为什么里德尔这么针对你？”哈利看看格林德沃又看看汤姆•里德尔，“虽然进行实验的是你，但是同意进行实验的是他自己，谁也没有强行把他从孤儿院带走。”
“自愿的我，不是他。但是他杀不了自己。”
“我就变成了唯一的罪魁祸首。”格林德沃把头埋进了自己的手臂里，“我其实一直在想，如果让里德尔杀了我，了却了心愿的他是不是会变回你。”
“绝对不可能。”汤姆肯定地摇头，“幸好你没有让那个我把事情办成。那只会对我的灵魂造成更深的创伤。如果连你都死了，还有谁来帮我恢复原样？”
看过原著的哈利扯了扯嘴角。
果然叫里德尔的只会自虐吗？从来弄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在哪里，只一心按着自己的想法想当然的去做。
还每次都是失败的。
看着格林德沃失落地趴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哈利正犹豫着是上前安慰几句，还是和汤姆一同离开还老人一个安静的场所，熟悉的声音从门边传来阻止了他想要出口的安慰。
“故事都听完了，你们想留下来喝杯下午茶吗？”谁都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邓布利多悄无声息地就进来了，“我这里有蜂蜜公爵最新出品的，芥末红茶。”
“……”哈利拉着汤姆迅速退出门口，“不用、不用，我还要带着汤姆去找卢修斯。”
人家老两口摆明了要说悄悄话，如果这么明显的清场都听不出来，他也别在小镇混下去了。
“对，我们两个先去找卢克。”汤姆看着有点心虚的哈利咬牙在“找”这个字上加了重点。
眨巴眨巴绿眼睛，哈利愣了愣。
哎？这个口气？汤姆是知道了他谎报了卢修斯的病情吗？什么时候知道的……太突然了。明明刚刚还很着急的。
果然眼睛变了色，智商也变高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