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匹马原先的主人是一位蒙古骑手他南下经营不料因轻信同伴被骗走了所有的积蓄不得不出售他视若珍宝的马匹以凑集盘缠。
可是在此期间由于水土不服他得了重病卧床不起他的马疏于照料很快死的死瘦的瘦只有一个好心的马市老板每天拿点草料来帮他喂几匹马随后牵出去售卖给他买药治病。
塞拉弗公爵阁下买了这匹马后听到此事立刻有了兴趣。他把这位蒙古人接到客栈里免费为他诊治并询问养马的经验。
公爵阁下的眼光果然是非常精准的。这匹母马叫做“越”原本并不可能与公马相比但那位蒙古人长于良马的调驯这匹两岁半的母马在每年秋高膘肥之时便被主人每天策骑跑二三十里路待她全身微汗便将其前腿羁住拴于一地使之不能随意乱动也不给饮水和草料。每天中午后将她控至晚上或者由晚上控至次日黎明。控完之后将她放开撒欢于牧场使之饱食。如此训练三五日或七八日她身上的脂膏就都凝聚于脊背其腹小而坚臀部大而实虚膘皆被控掉。这时马匹的耐久力增强纵使长途飞奔或七八天水草不济马力不减。
阿拉伯马种说起来也不无蒙古马种的血统成吉思汗西征以后亚欧大6的马匹多得混血涌现出许多优异马种这匹母马具有阿拉伯马的优美曲线和修长的腿型同时更具有蒙古马耐久、凶悍的特点。
这位蒙古人病愈后立即向塞拉弗宣誓效忠被暂时收编为公爵府人员受埃莲娜小姐的管辖。
他的名字叫做必勒格蒙古语“智者”的意思。
公爵阁下的大善心在列奥纳多伯爵和埃莲娜小姐的眼里似乎与他牺牲的近卫苏赫巴鲁先生不无关系不过很显然暂时这位必勒格先生还只是地位低下的奴仆他要想得到苏赫巴鲁未得到的宠信还有很长的道路要走。
塞拉弗策骑从金山卫东南面的登城道上直冲而上根本没有减的意思。
看见他身后卫队所打的旗号之时城墙上所有戍卒无不跪倒拜见大呼参见王爷。
他一面摆着手一面踏蹬下马一名资历甚老的军需连忙过来搀扶塞拉弗将马鞭甩给他“倭寇来了吗他们的兵力如何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回王爷话倭寇5oo多人分兵三路他们拖着攻城车还有两门佛郎机大铳!”
“佛郎机大铳?”塞拉弗有些意外“你们看清楚了是大的火炮不是手持型的火枪吗?”
“回王爷是大火铳用马车拖曳看样子至少得五、六百斤。”
“那就是6磅以下的小炮。”塞拉弗喃喃自语“日本人也学会用炮了这该死的葡萄牙贩子!”
他在城垛边踱着步又取出望远镜沿着敌人可能出现的地方仔细地看了一番这才瞥了眼紧跟在身边的公爵卫队成员“阿布拉姆给小勖山炮台我们预定好的讯号。”
“遵命阁下!”
在卫城的一处角楼上升起了一堆黑烟。
这是给小勖山炮台的讯号当军港那边观察哨使用望远镜看到烟火的时候就会有人立刻通知守备百户奚永顺眼下卫指挥使匡德正率兵往西穷追乱党根本不可能回军而其他诸卫又被拖在了商港卫城反显得空虚异常。
倭人骑马赶车呼啸而来打一旗号正是“宗设”两个斗大的汉字。
不过片刻金山卫眼下的最高指挥官百户王伢倌急匆匆奔来单膝跪倒“王爷此地危险请您退至卫治。”
“不王百户你尽管指挥部队不要管我区区这点倭寇还吓不倒我。”
王伢倌无奈之下只得抱拳领命随即他当着塞拉弗的面点起兵来“倭贼三面而来欲图趁我兵少一鼓下城然此次武定王亲临沙场众兵将须打起精神各死力抵住倭寇依鼓声进退临阵脱逃者斩!人在城在人亡城失!”
此刻急袭过来的宗设谦道正自以为得意。
多亏了内应的帮忙这位日本人凭借厚利成功地了解到金山卫的兵力调动情况内四所一走他就琢磨着把那个离舰上岸的蠢笨的大明王爷劫掠过来玩玩。而在军港以自己心腹手下大泽一健的突然袭击想必这帮人根本应付不了了正是自己对卫城下手的最好时机。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就被人看破了。
塞拉弗的情报部门可不是吃干饭的每天联络用的信鸽在夜间纷飞带来大量的蛛丝马迹而对此早有准备的塞拉弗更是直接动用了公国的海军6战队虽然坎恩先生不在任上但是其他人显然也足够支撑起一场规模不大的战斗了。
宗设谦道飞快地打着马全力加金山卫的城墙已经近在眼前了他的全力策骑让人产生一种他即将穿过墙体进入城内的错觉。
“也就是百十号大明士兵一个照面就得全部倒在我们的刀下!”宗设谦道真想仰天大笑擒获一个货真价实的大明王爷大内家主还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那时候依自己的声望和地位恐怕可以重新建立一个新的本家了吧?
宗设家!
逐鹿天下!
粗鲁的日本人笑得连口水都飞出来正打在他旁边一位武士的脸上。咦下雨了吗?这个鬼天气!那人奇怪地望了一眼天空继续打马飞奔。
“攻击!”
“呀呀----”
在宗设看来他的五百五十人大军只消轻轻一击这个卫城就会被粉碎了自从弘治年间以来日本国还从来没有出动过全部都由武士组成的攻击军团呢宗设谦道仗着大内家的雄厚资本以及自己部将的身份这才能够有这么充足的资本换作别人根本是望而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