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ca。混蛋,你给我老实点!”常乐虽然不懂孙伟要干什么,但肯定孙伟已经有主意了,就蹲下来抱住徐建辉双腿。
孙伟一手拿针,另一只手扒掉徐建辉左脚的鞋和袜子。常乐当场差点吐了,不知道徐建辉个王八蛋是不是三百年没洗脚,臭气熏天,常乐偷着又狠踹他一脚解气。
孙伟在徐建辉左脚底板摸了两下,用眼神示意常乐不要放手,然后手起针落,连看都不看就刺向徐建辉的脚心。他不需要认穴,刺不对也无所谓,反正他要逼供,刺错了大不了重刺。
不过孙伟运气很好,又或者说徐建辉运气太背,孙伟这一针很精准地刺进了徐建辉左脚的涌泉大穴,也正是孙伟想刺的穴位。
“呀~~啊……”徐建辉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
常乐当场汗毛都竖起来了,活了这么大,他也没听过这种叫声,电影里演的那些满清十大酷刑,最多也就是这样了。
徐建辉趴在地上全身不停地发抖,脸色白得像雪,冷汗大片滑落,仿佛下雨似地淋在地面上。
孙伟和常乐突然又闻到一股骚味,急忙跳起来躲开两三米远,原来徐建辉在剧烈的疼痛刺激下,“不小心”还尿裤子了。说实话,孙伟自己都没想过针刺涌泉穴会这么痛,他也只是从中医穴位大全里看过,据说涌泉穴会引起剧痛,幸亏刚才留手了,要是再扎深几分,徐建辉非痛死不可。
涌泉穴是人体足少阴肾经的首穴,又称“地冲”,位于足底第二趾与第三趾夹缝下部大约一寸处,执掌肾脏的兴衰与病理。肾虚的人经常按摩足底,其实就是按摩涌泉穴,通过对此穴进行简单指压,可以明显改善肾脏的运行活力,从而达到“我好,她也好”的目的。
从西医角度上讲,涌泉穴附近聚集了大量的毛细血管与末梢神经,非常的敏感,所以很多人被挠脚心,都会奇痒难忍。
这样重要和敏感的一个穴位,在针炙时要格外小心,不能深刺,也不能斜刺,一旦失误会给患者带来极大的痛苦,就好像……徐建辉现在这样。而且涌泉穴遭到伤害后的感觉,还不是单纯的痛,而是一种痛得钻心,痛中带痒的滋味,足能让一个正常的人恨不得去死。
“老孙……我们是不是搞得过头了……”常乐怯生生地问身边孙伟。
“咳,不用怕,他死不了。”孙伟其实也没底气,他捏着鼻子又凑近徐建辉,“姓徐的,你到底昨天下午有没有去砸我家。”
“有……有……我,我去了……大哥……放过我吧,求你,你们了……呜呜呜……”徐建辉已经有气无力,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痛得忍不住大哭。
“你为什么砸我家?”想起自己家里的惨状,孙伟脸色又阴沉下来。
“是……是王雷……王雷让我去的……疼死我了……呜……”
“有什么好处?”
“王雷……昨晚带我们……带我们去卡啦ok里玩……”
“哼!”孙伟闻言冷冷一笑,笑容中带着十足的轻蔑。
他觉得像徐建辉这种人很可怜,为了所谓社会上层的生活,就为王雷这种官二代子弟为非作歹,而王雷仅仅只是一次卡拉ok就把他打发了。
“徐建辉,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你以为王雷能罩你一辈子?还是他老爸能当一辈子刑警副队长?多动动脑没坏处的。”
友情赠送一句金玉良言,孙伟拔下徐建辉脚底的针,随手扔掉不要了,然后和常乐大摇大摆并肩走出小树林,把徐建辉自己扔在那里慢慢反省。
小小地报了次仇,孙伟和常乐心里都挺爽,虽然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王雷,但他们现在拿王雷没什么办法,不过早晚有一天,也得让王雷尝尝遭罪的滋味。
今天第一节课他们没上,第二节课是自习,他们更不用上了。所谓自习,就是不用去上的课。
常乐出了心头气,又恢复原样,在大学生服务部里买了束玫瑰,去哄他新泡的女朋友。孙伟在学校里另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苦读中医穴位大全,经过这两天的努力,他已经基本记住了一些常规穴位的位置与功效。
直到下午上课,孙伟和常乐来到教室,看到徐建辉哭天抹泪地坐在王雷身边,正在和王雷说些什么。
王雷脸色很差,三个人目光在空中交错,几乎迸出火花。这一刻就已经注定,他们两伙人正式结下梁子了,王雷还呲了下牙,似乎在告诉孙伟和常乐,以后都小心点,别落在他手里。
出来混,不管是谁,迟早都是要还的。
因为惦记着给常乐那位“阿姨”做美容,下午第二节课没上完,孙伟和常乐就溜人了。
常乐开着奥迪a6,兴致勃勃带孙伟去他家。说起来,孙伟认识常乐一年半,还是第一次到他家里来,刚下车孙伟就呆住了。
z市有一条河,叫梅河,将z市分为河南、河北两个部分。这条河水量不大,但是水清澈底,两岸老柳垂堤,白石成径,风景旖丽如画。在梅河的上游,有一片高级住宅区,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别墅,z市几乎所有的富豪巨贾都住在这里。
常乐的家就在这片高级住宅区里,拥有两栋连体别墅,前面是独立的院落,后面是泳池,当初为了买下这片房产,常乐老爸花了一千三百万。常家还在别墅院落里种了几棵珍奇的树种,垒了一个小小的假山,请了一位古筝演奏师几乎二十四小时弹琴,显尽豪侈。
像常家这种别墅,孙伟以前不是没见过,不过很可惜,他只在电视里见过。现在亲身处地站在这里,才感觉到财富带给人的震撼,钱不是万能的,但有钱却能做到很多很多没钱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跟着常乐走进别墅大客厅,360度采光的穹顶玻璃墙,特级汉白玉铺建的地面与墙壁,几乎所有的家俬都闪着金光,光是天花顶上的吊灯就有五米多高,几个保姆还是佣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忙碌着什么。
看到常乐回来了,有两个保姆还是佣人笑着迎上来,看看常乐有没有什么需要。常乐冲他们摆摆手,然后拉着孙伟坐在沙发上,那沙发又厚又软,像坐在云彩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