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bel class='l264E8846'>红|袖|言|情|小|说</label><label class='l264E8846l264E8846'>醉仙楼果然如黄楚晟所言,日进斗金,很快就成了青城最好的酒楼。富甲名流,聚会时谈论的新鲜事除了四皇子遇刺,就是醉仙楼的开业。
“说听醉仙楼重新开业?”
“你还没去过呀!太老土了!现在醉仙楼可是凌家的产业咯。”
“哎呦,那里面真是太绝了,我一走进去都感觉自己变成了天王老子!”
“听说里面的侍女个个貌若天仙,是不是真的?”
……
初梨每天到醉仙楼逛逛,泡壶小茶,在躺椅上悠悠地晃着,享受着早晨的阳光和当老板的惬意。偶尔把绿萼叫过来报报账,听见一长串金闪闪的数字,眼睛就开始放亮,笑得乐不可支。
终于有一天,她站起身来,扭扭脖子,伸伸懒腰,觉得这光景一日比一日长,怎么也挨不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再这么过下去非生锈不可,这么想着就又跑去给凌越端茶倒水。然后骂自己命贱,到底不是个享清福的料儿。
自从知道黄楚晟是当朝四皇子殿下后,初梨一直不曾见过他。虽然早就猜到了他身份不凡,心里也明白他隐藏自己真实身份有他的苦衷,然而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心里总还是免不了有淡淡的失落。
一日,初梨从醉仙楼回来发现她的小案几上放着一封短信,打开来看,素色兰笺上用蝇头小楷写着娟丽清秀的字体,“奴家深闻小姐慧才,歆慕已久,倘若不弃,盼袖楼一叙,奴家必焚香煮茶以待之。”一笔一划都像是画出来的,转折承和间竟带着几分柔媚。没有称呼,没有落款,信末却是朱砂细笔勾勒出的一朵海棠。
初梨把华笺翻来覆去地看,不得其解,苦恼道,“这是谁把信送错了?”
凌越瞥了一眼它手中的信笺,淡淡道,“可是兰笺女体,信末用胭脂画着白海棠?”
初梨奇道,“你怎么知道?这海棠是用胭脂画的吗?我还以为是朱砂呢。”把兰笺拿到近前嗅嗅,果然有胭脂的香味……
凌越一边伏案而作,一边答道,“恐怕全青城的人都知道,这是珠玉坊的海棠姑娘遣人送来的。海棠姑娘是青城第一花魁,有自己的别院,传闻她花容月貌,美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绝,就连当今新科状元都自愧弗如。她从不轻易接客,但若是她感兴趣的人,她会主动发帖邀请他去谈诗论画品茗赏琴,而且这帖定是兰笺女体、胭脂海棠。”
初梨来了兴趣,“那她邀请过你吗?”
凌越继续埋首在文书中,头也没抬,“这个自然。也不看看你家少爷我是谁,不邀请我她还能邀请谁?”
初梨作麻木状,“那你还说传闻她花容月貌……难道你不觉得她……”
“我没去。”凌越一句话把初梨丢进了濛濛阴雨里,这家伙这么不给美女面子了,随口抱怨道,“你也太不解风情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青城第一花魁到底长什么样?”
凌越愣了愣,直起身子,双手撑住后脑勺,“没什么好看的,她对我有兴趣,不代表我对她那套清谈也有兴趣。相较而言,我更喜欢重口味的。”说完还不忘冲初梨眨眨眼,笑得格外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