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lass='l184l184'>“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初梨强作镇定,侧身去给自己泡茶,一个“不小心”,精致的小铜壶从手中滑落,她闭着眼睛以悲壮的心情等待铜壶跌落在地的声响,和滚烫的开水溅到自己身上的炽痛。
寂静,长久的寂静……
初梨把眼睛眯成眯成一条小缝,发现凌越正站在自己咫尺之前,高大身子投下的阴影正好落在自己身上,脸色非常难看,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原来趁铜壶还没落地他就已夺身而来,将它稳稳地捞起,放回了案几。
是天要亡我吗?为什么凌越的武夫要这样好到令人发指!想用苦肉计拖延一下都不行。初梨懊丧的垂下了头,盘算着该怎么才能把事情解释得让人接受一点,借尸还魂呀!
凌越伸出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托起初梨圆润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仰望着自己。他薄唇紧抿,黑曜石似地眼眸清冷如常,“你难道,宁可这样对自己,也不愿意告诉我吗?这种缓兵之计能缓多久呢?三五天,一个月?如果那时我还是执意要问,你待如何?再伤害自己一次?”
初梨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怒气,用双手捂住耳朵,痛苦地摇摇头,差点把眼中的泪甩落,“不能,我真的不能说。”
凌越看看初梨的脚下,还好没有被烫到,要不……他真的不敢想,伸出双手把初梨两只垂落的手握在掌心,“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以后再也不许用这样对自己了,知道吗?笨丫头。”
初梨怔怔地望着凌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样……算了?
凌越脸上出现不自然的神色,慌忙撤回手解释道,“又不是多大的事,我可不想醉仙楼没有人管,而且这花茶的生意我还想尽早做呢。”
“哦。”就说嘛,唯利是图是商人的本性,凌越这黄鼠狼尤其如此。
“我回去了,你早些睡吧,忘了告诉你明天醉仙楼要来贵客,我准备带你一起去,”凌越起身告辞,走了几步又回身问道,“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对吗?”
“嗯。”初梨乖巧地点点头,他已经给了她太大的信任。
凌越离开了,嘴角带笑。
次日,凌越带初梨来醉仙楼时,却发现有两名男子已经入座等候。“阿越好大的架子呀!”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凌越笑着赔罪,其实完全没有愧疚的意思,要凌越愧疚,初梨只能说很难。
待坐定初梨才看清那二人的相貌,——
面如冠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相貌竟有些微的相似。出生地是其中穿金丝白纹紫色锦袍、戴羊脂玉发簪的男子,他正襟端坐着,无形中给人一种不敢肆意妄为的压力。